说不定再被人倒打一耙,说全是因她而起,到时候刘家人再逼她服侍刘成才一辈子,那岂不是……
算了……抛却这些先不谈。
关键是,一眼就能看出,那个沈容辞也不想动手。
时凇昱注意到身边人正在蹙眉走神,也看出了她的为难,继而略微偏了偏头,轻声问道:“江湖义士当不当?”
褚言抬眸看了他一眼,正要说话,却突然止住了,然后轻瞥了眼楼梯口,气定神闲地抄起胳膊,“算了吧。还是挺想看他断臂的。”
“嗯?”时凇昱不解地一挑眉,眼里划过一丝讶异。
还未再开口,小二突然就从楼梯口冲了出来,大声呼喊道:“姑娘快快住手啊!”
沈容辞听到这声阻止,登时就止住了锋刃,如释重负地看了眼刘成才,“运气不错哈。”
然后朝女孩愤懑地皱了皱眉,一副“我也很无语”的模样,随后拎着剑,就往旁边撤了两步,对着小二勾唇一笑,“这位小哥,已经住手了。”
沈容辞本身就花容月貌,当下抿唇一笑,更是明媚动人,摄人魂魄,小二不由一怔,脸上登时蒙上了一层酡红,然后羞怯地低下头,往边上让了让。
一个白色身影从他身后走出,男子一袭白衣,身形单薄,面容清俊,一双眸子却炯炯有神,带着几分书生意气,彼时正迈着从容的步伐,往这里走来。
一众人也开始小声议论。
“这是谁?”
“好像是楼主折余公子的手下……”
“我知道他,好像叫虞生,是这儿的管事,而且……好像是个哑巴。”
“哑巴?”
“嘘!你小声点。”
褚言觉得今日真是异彩纷呈,自己又认识了这么多听都没听过的人。
小二这时候代替管事开口了:“楼里有楼里的规矩,不得胡作非为,今日你们坏了规矩,在此闹事,那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沈容辞已经将铁剑还给了女孩,彼时正在擦拭软剑,方一抬眸,整个人生生愣住了,嗓音变了调:“虞生平?”
不是叫虞生么?
褚言疑惑地看了眼沈容辞,却见她此刻神色复杂,一双眸子似怒非怒,幽怨极深,但同时又含着一泓秋水,带着隐晦的情意。
那抹情意被表面的怨恨掩得严实,大抵只有同为女子才能读懂。
沈容辞直直地盯他,良久以后,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嗓音有些微颤。
虞生平眸色亦是一滞,但很快就掩下了那三分无措,眼中浮出一层笑意,极其柔和却不真切。
然后正欲朝沈容辞走去。
却见沈容辞身子一侧,将软剑收回腰际,视若无睹般与他擦肩而过,然后朝女孩招了招手,“阿烬,走了,手下次给你剁。”
虞生平见此脚下一顿,眸中的笑意一滞,眸光幽深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
“虞先生,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小二摸不清头脑,但也不知道女子和虞生平是什么关系,反正看上去肯定不简单。
但是,毕竟那女子在此大闹了一场,被打的人还在那儿躺着呢,难道就这么拍屁股走人了?
虞生平收回了目光,瞥了眼趴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刘成才,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了小二,然后也转身离开了。
小二领会到了他要息事宁人的意图,捧着这张一千两的银票再不敢多言,只能心中暗自叹道“那个紫衣女子同虞先生的关系绝对不浅!”
这段好戏已到尾声,众人在虞生平离开后,揣测议论了好一番后,这才依依不舍地散掉,各自回到座位上继续吃茶闲聊,蹉跎岁月。
“我得走了。”褚言看了眼窗外,彼时日头高照,估计差不多已到午时,她也得赶紧回府了。毕竟刘成才在这儿被打了一顿,到时候真要是扯到她身上那就不妙了。
“马上午时了,褚姑娘何不一同共进午食?”时凇昱说道。
一旁的梁沂承自然不乐意了,阴阳怪气道:“人家褚小姐想走就让人家走呗,你硬生生阻拦作何。万一人家根本就不想跟我们一起吃饭呢。”
“梁公子所言极是,我的确是不想同你们两一起,”褚言从容不迫地接过他的话,而后对时凇昱莞尔一笑,嗓音一低:“我只是想与你一起罢了,多不得闲人。”
“你你你……”梁沂承捏着扇柄指着她,气得胳膊颤抖,索性一把甩开折扇,使劲扇动着。
然后又瞪向时凇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我给你早说了吧,她绝对是有所图谋!一天天嘴里抹了蜜一般,巴结追捧你,时凇昱你可千万不要被骗了。”
“你们男人的嘴才是骗人的鬼呢。”褚言瞥了梁沂承一眼,忍不住又噎了他一句。
时凇昱眸中含着笑意,朝褚言轻声说道:“那明日见。”
梁沂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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