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可醒了。”
温宁缓缓从榻上坐了起来,青丝几缕搭缠在了长长鸦睫上,她伸手去拨开时,轻纱从瓷白的肩头缓缓滑落,露出大半的香体来。
本是白瓷无暇的肌肤上有着太多青青红红令人脸热的印记,足见这位昨夜凭空而降寰煦宫的娘娘冠宠圣恩的程度。
守在榻前的宫女慌忙将视线压下,将方才见到的致惑一幕努力从脑海掩去。
微微上前一步,“娘娘,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
温宁微茫的神色未得清明,却一眼见到华丽的寝殿里三足而立的青铜香炉飘出缕缕雅香。
她玉体一动,宫女还未能上前去搀扶,便就见到她赤足下榻,半拖半穿着迤逦轻纱便已经扑身至香炉前,阖眼去嗅那雅香。
轻纱下不着寸缕,莹白的肌体带着未销的欲色,墨极的青丝与之相缠,隐在这若有似无的轻烟中。
嗬!
低低的抽气声控制不住响起,宫女看着眼前这一幕脑海空空,只觉心魂被摄。
许久都不曾晃过神来,直到还头戴冕冠身着朝服的帝王出现。
“恭迎陛下。”
宫女慌忙跪倒一片。
温宁也睁开眼睛侧首看向了他,眸里盛满疑惑,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是不解。
下一刻,她华衣裹身,双脚腾空落入他怀。
魏铮极快遮住轻纱掩盖下她隐隐可见的微隆小腹,低头轻吻她的眼角,柔声道:“昨夜你很快睡去了,后面朕便没有说了。如今朕是一国之君,你是皇后。”
“皇后”二字被帝者轻轻自口中吐出,殿内一干人等,心头憾颤不息。
皇后,陛下后宫三年空置,一妃未立,如今这女子一出现便就是一国之后。
她是谁?
“你病了许久,故而还没有行册封之仪,但那都只是形式,后位从来便只有你一人而已。”
他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将这个后位捧到她的眼前。
想要哄她,哄她高兴。
“你欢喜么?朕的皇后。”
欢喜么?
温宁看着他的脸,看着他此时期盼的眼。
她眨了眨眼,再三确定。
她不欢喜,反而有一丝疑惑。
若这后位从来便只是她一人的,那她有何好欢喜的呢?
不争不抢,便就是自己的,用不着额外去欢欣雀跃。
或许……他这么说,是有别的妃子吗?
她记得,昨夜他告诉她许多从前的事。
说她已经病了三年,昏昏沉沉,人事未知,那也许他这三年里有别的女人在身边陪着他吧。
不知怎么的,她好像不是很相信他说的那些过去。
隐隐感觉好像事实并非他说的如此完满,唯一的遗憾也只是因她大病一场罢了。
是这样吗?
温宁看着他,因他着手要为她重新更衣而回过神思,抗拒般一把推开了他的手,就如昨夜一样。
她不喜他碰她的身体,如斯抗拒……
魏铮双眸骤暗,想起昨夜自己只能等她沉沉昏睡后抱着她尽解相思苦楚,心里难免生出些痛意和不甘。
他的妻子,他的皇后,时隔三年再度睁眼回到他身边,却依然不愿他的亲近。
“你不爱朕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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