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儿一听当下“哇”得一声嚎哭得更伤心了,眼泪成串往下落,他抬头看了一眼站着的柳婉莹,竟指着她道:“若是父皇定要有妃子,那妃子还要做皇后的话,那我宁肯永安表姑来当父皇的皇后,给恒儿生皇弟皇妹。”
说罢,扭头就哭着又跑走了,哭得真情实感,叫人听了只会觉得这是这个早慧的孩子真的到了伤心处。
而柳婉莹闻言禁不住心中震惊,早已失了神态。
等良久之后才回了神,一双眼睛望着他小小背影的消失处,亮了起来。
这温宁生的小贱种,终于是顺了她一回眼了。
以前这小贱种倚靠皇上,连看都不多看她一眼,如今倒是因为寰煦宫的女人开始指望上她了。
也是,与其有个不认识的女人将他父皇抢走,那还不如她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至少他觉得依然会疼爱他。
而皇上极宠这个儿子,若是此时把这小贱种拉了过来,借着皇上对他的疼宠,掰倒寰煦宫那个女人或许并不是什么难事了。
柳婉莹止不住谋算的心思,越想心中便越有了把握。
此时哭着跑出颐和宫的小人儿,当跨出宫门的那一刻,哭声便瞬间收敛,小脸上那一派的伤心样,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若不是泪痕犹在,都要怀疑他刚刚是不是哭过。
小太监跟着他,立刻给他递上准备好的沾湿的帕子,他自己擦过。
晶亮的双瞳望向巍峨宫宇的另一头——寰煦宫,冷冷一笑。
“就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敢占我母后的寝宫多久!”
——
一连数日,温宁都这样白日昏睡,等入夜他忙完带着一身雅香回来将她唤醒,然后全任他摆布。
他来时总带来各式珍贵稀奇的礼物。
尤其是女儿家的首饰衣裳,多不胜数,他带来送到她眼前,每次都等她一个开心的笑脸般期待得看着她。
温宁想笑,不过是讽笑罢了。
她渐渐能记起越来越多的事情了。
这个男人每做一件事,与她待的时间越久,她那些与他相处点滴的尘封记忆就会越来越清晰。
所以她才想讽笑啊。
她活着的时候不见他如斯惦念她讨她欢心,那时他只顾四处征伐图谋江山,好像与她之间交谈最多的还是战事与谋划,另外她的作用便好像只剩下暖床了。
亏她从前还以为他不善这番哄宠娇妻的做派,寡言少语是他的本性,什么都不曾要求过他,更不敢有所妄想。
可没想到她死了之后他却变得如此殷勤体贴,蜜语甜言每夜不休,竟还没有什么重样的,叫她大开眼界之外,只觉得他魏铮可笑至极。
难不成活的他不喜欢,偏癖好特殊,死了才对他的胃口?
“你喜欢么?朕记得你以前最爱看月亮,这是朕命人特地为你打制的奔月钗,你试戴下可好?”
最爱看月亮?
那是因为云州别名月城,她在想家,却不敢叫他知晓她想家,怕他又记起她是仇家之女,复又对她防备待她冷冰。
他却以为他爱看月亮?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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