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对的过程很快,只需一眼认出那个熟悉的尾号,简钱钱就已经确定自己就是是那个“人傻钱多”的装修户,可她没订过装修!
周展昭,不是说换锁吗?怎么改刷墙了?越想越激动的简钱钱气哼哼地上了楼,一路上遇到好些来围观的邻居,见她回来不是打趣就是跟着再上七楼重看热闹。
“安奶奶,我说了我和他没关系,我也没让他给我刷墙。”一路上安老头跟地最紧,一直追问简钱钱和周展昭的关系,搞得简钱钱无比心烦,一心想着赶紧回家看看她家到底被搞成什么样了。
她以为她敷衍的态度会让安老太不满,没想到这个身材胖胖腿还短的老太太居然就这么轻松放过了她。
超过她时,简钱钱听见老太太拿起电话:“就说周展昭再傻眼也不会瞎,怎么能看上简钱钱呢,喂,二丫,你听我说,二姨奶给你物色到一个合适的,人傻钱又多,这个媒保成了不用多,一万块谢我就行……”
……
简钱钱摇摇头:这帮人都疯了。
“你往哪儿走啊,上面是我家!”
简钱钱停下脚,回头看叫住她的周楠:“你家?你家不是在……”
话说半截,简钱钱愣住了,斜下方的墙上,专业开锁的广告牌上大大印着的那个⑦字吓了她一跳。
“这是七楼?可我家……”
“钱钱你总算回来了,我下午的票,马上就要走了,你再不回来我都要找人来帮你看门了。”
“陆羽,你这是……在我家?”简钱钱连眨了几下眼,终于确认面前那扇油光锃亮嵌着把电子锁的防盗门守护的是自己家……
周展昭不光让人给她刷墙,还把她家门换了??
这个周展昭是不是傻?
简钱钱脸上一片黑云,围观的人却只当她矫情,指指点点说着她攀上高枝了。
话越发难听,简钱钱很快就听不下去了,刚好涂漆的工人拎着桶上来,她直接把人赶下了楼梯:“出去出去,我家的墙不用刷。”
“不用?不用钱我们也不退。”觉得莫名其妙的师父拎着桶准备原路返回,没走两步就又被简钱钱扯了回去。
简钱钱:“……刷吧,反正屋里的墙该刷了。”
“订单下的是屋外门边的墙,要刷屋里得加钱买漆。”
“刷外面。”
围观的人叽叽喳喳,有说她抠的,有说她心机的,听得简钱钱一个头两个大,都顾不上和陆羽道谢,简钱钱冲进门,嘭地把门关上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
简钱钱长出口气,拿出电话:“谁让你把我门锁换了的?周展昭。”
周展昭那头正忙得不可开交,才换了个新的看护过来接手,这会儿正劝老周安心治病的工夫就接到了简钱钱的电话,他眉头一皱,侧身低声:“现在有事,待会儿说。”
“是钱钱吗?”猜到是简钱钱的老周顿时像换了个人,立马收起之前的阴霾表情:“先处理钱钱的事,她比我重要。
“忘了问,你俩真没睡吧?这种事可不许骗人!”
周展昭很愁,一愁他爸关心别人总比自己多,二愁他关心简钱钱的时候精气神好地居然像个健康人。
“没睡没睡。”
“也没跟别人睡过吧?”
“……我出去听电话。”遇到个这样婶的爹,周展昭心真累。
走廊里人来人往,一对小年轻正一手一个扶着中间的老人试探着在地上走步,他经过他们,转身进了先前的楼梯间。
“说,什么事?”
“你不会是处……我是说你干嘛把我门换了?!”
“你门太破,配不上我锁。”
简钱钱本来准备了一堆词儿怼他的,没想到一句没用上就被对方ko了。
“……那墙又是怎么回事?我门破墙总没坏吧?”
“你家墙皮掉漆,粘了我一身,一个女孩子,总不会比我还不注意自己的居住环境吧?”
“……我没要你弄,钱我是不会给的!”
“我不缺钱。”心思全在另一头的周展昭说话字字带刀,扑哧扑哧地扎到简钱钱心上,她要气死了。
没见过帮人气人同步进行地如此微妙的人,此时此刻一点好都不买账的简钱钱气死了,直接口不择言起来:“你撒钱的事他们都知道了,以后有你的好日子呢!”
“不消你操心,你别麻烦我就好。”
“谁想麻烦你,墙漆我等下就让他们拿走,我不刷墙,以后我要是再麻烦你,我就是小狗!”
简钱钱终于挂了电话,落得清静的周展昭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激动,明明他说的是事实。
应付完了简钱钱,周展昭往回走,病房里有个更大的难题等着他呢。
临近正午,阳光正好,早早吃过午饭的病人纷纷出来消食,不窄的走廊顿时多了几分挤仄。
周展昭新请的那个看护这会儿正标杆溜直站在门前,目不斜视,受雇前周展昭就把要求和他说的明白,在这工作,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确保老周安心在医院治疗,哪儿都不能走。
见他这么尽责,周展昭悬着的一颗心总算稍稍放下了。
点头问候之后,他推门进了病房。
这一进不要紧,心差点没蹦出胸口,就见好好的病房窗户四敞,一根拧成绳的被单沿窗而下,原本躺床上的老周这会儿早没了影子。
“老、周!”
他冲到窗边,看着外头正跛着脚一点点往下蹭的老头,气得想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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