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微笑,一时没有说话。
他平日工作忙碌难得休一次假,我早前一个月看到工作计划中他特地排出的假期,就飞快地赶工画掉了手上的三张图纸,然后积极开始开始筹划行程整理行李,家卓看着我这兴致勃勃的样子,自己都提起了几分兴致,这几年他工作虽然一直是繁忙的,但也还勉强在身体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如果时间允许,他会每年休息两次,他一般休假只有两个条件:第一是能够好好休息,第二是我陪在身边。这次他原本在纽约有工作,我觉得他再回港接我太劳顿,我便说我先直接飞南半球,然后让他在奥克兰接我。
我好不容易才琢磨出,怎么样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劳家卓先生稍微高兴一点儿。
谁知道他还不领情。
我嘟着嘴巴。
家卓将我拉到身边,柔声哄我:“不,我非常高兴。”
他的气息沁染在我的耳垂:“嗯,不过你跟酒店的服务生说是什么?”
我瞪他:“我怕他们不让我上去找你,我只好说我们新婚——”
他笑了:“嗯,新婚,这个好。”
我们在沙发上嬉闹了一阵,我喝了半杯酒,用平板电脑打了一会儿游戏,家卓喝了一杯奇异果汁,然后上网处理了几分公文。
结果我又在沙发床上睡着了。
倒下之前我仍记得模模糊糊地说:“经过千禧岛记得喊醒我。”
一会儿家卓摇醒我:“映映,起来。”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家卓已经将我抱到窗边,从飞机的窗户俯瞰,绿色森林环绕的岛屿,如同镶嵌在南太平洋蔚蓝海面上的一颗一颗珍珠。
动人心魄的美景。
直到飞机飞过去了,视野中只留下了一片蔚蓝海水,我们仍久久没有说话。
我将头埋在他的衣领中:“家卓,我们现在掉下去,我也不怕。”
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再陪我几年。”
我心慌地抬起头来:“家卓……”
他马上笑着安抚我:“掉不下去,Ian驾驶技术很好。”
私人飞机停在Faa’a International Airport,我们抵达首府帕皮提。
我们入住酒店时是夜晚,待到早上起来时,推开客厅的门,跃入眼前的是一大片湛蓝的大海,脚下碧波荡漾。
海水那么透那么蓝那么晶亮。
我尖叫一声跑回卧房去,踢掉脚上的拖鞋,跳到衣柜前,忙不迭地换上花裙子。
家卓过来帮我拉裙子的拉链,无奈地说:“别急,吃了早餐再玩水。”
我们住在茉莉雅岛的一间洲际酒店。
套房是Overwater Villa Motu。
许多年前的英国舰队意外发现了这个南太平洋上人烟稀少的岛屿,将她形容为百花飘香的人间乐土。
我垂涎此地美景许久,终于有机会将某人拐骗了过来。
因为前一段时间的紧张工作,待到真正安心下来,他头两天几乎都是花在睡觉上。
在水波飘摇的房间,家卓睡得分外的沉。
早上我睡足了之后,起来沿着别墅区散步了一圈,从草地上拾起了几朵鸡蛋花,然后回来专心地等着他醒来,然后亲吻他。
他一睁开眼,看到一张放大的笑脸在眼前,差点没把他吓得倒下去。
“映映?”家卓手撑着要起来:“你起这么早干嘛?”
我眼疾手快地塞了个枕头在他身后,扶着他在床上坐着。
我笑嘻嘻地说:“等着吻醒王子。”
他无奈地扶额:“一大殊荣。”
我给他披外套:“快点起来,我饿着肚子等你吃早餐。”
我们在临水的露台上吃早餐。
时光那么恣意悠闲。
家卓将平日里西服领带统统收起来,穿舒适衣衫布裤子,日间和我一样穿着拖鞋踩在沙滩上,晚上起风时再加一件薄外套。
酒店附近的海洋中心饲养有许多可爱的海洋生物。
家卓穿了一件棉布衬衣,懒懒地躺在dolphin centre屋檐下的椅子上,看我在海洋动物训练师的陪同下,和海中驯养的海豚玩耍。
我换了一件蓝色短裤,扑腾着跳进水里时,那位头上绑着许多小辫子皮肤棕黑色的教练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疤痕,然后又看看我,大约是看到我在看见了他的神色,有些抱歉地笑笑。
我指了指手上的疤痕,笑笑主动说:“火灾。”
教练真心的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酷。”
教练召唤来的一只蓝色海豚,雄性,圆滚滚的身躯摸起来光滑柔软。
教练让我lead它,我站在水中,将手指放在额角,然后将手笔直地指向天空,蓝色的海豚在远处的水面高高跃起,优美的身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溅出漂亮一大串的水花。
它得意地游回来在教练手中讨鱼吃,我兴奋地凑过去亲它。
教练教我爬在它的背上游泳,还教我如何听它们唱歌,我玩得兴起,忘乎所以。
“映映。”在岸边的劳家卓忽然叫我名字。
“把你的手移开。”他用中文,沉着地说。
我才发现我玩得太高兴,不知什么时候把手搭在了教练壮阔的胸肌上。
我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好嘛。”
我转过头去看他,那个慵懒地躺着人又恢复成平静冷淡的表情,将目光集中到了手中的书上。
我气得瞪眼咬了咬牙。
教练笑嘻嘻地对我说:“他是true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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