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辞别白恒,李偲、张凌和水浸云三人启程返回与归府。
一路上顺利得李偲都有点无奈了,几乎每一站都有张家人代为安排,住得是当地最好,吃得更是精致。李偲觉得自己的计划完全给张凌打乱了,如此排场,便是有人想怎样怕是也不敢靠近。
“张凌,我不是出来游山玩水的。”眼见行程过半,李偲实在忍不住了。
“母亲已经把家里所有人都暗中监视起来了,一旦有所异动,都到不了咱们跟前,你就安安心心游山玩水吧。”张凌按着李偲肩膀让他坐下。
“你这么大阵仗谁还敢动啊?还不如我自己行动来的方便。”李偲嘀咕道。
“你一再嘱咐我别铤而走险,你自己倒是毫无顾忌的乱跑,就该用师尊的法子,把你困在与归府。”张凌叹道。
“你们张家人这是不讲道理。”李偲用筷子狠狠戳着一块糕,仿佛那糕饼长着和张凌一样的脸。
“道理,敌人哪次和你讲过道理?”
“你抬杠。”李偲站起身。“不吃了。”
“坐下。”张凌也站起身。
李偲算是高个子,虽然在寒川显不出来,但到了与归府后,大多师兄弟都不及他高,就连当时张家最高的张澜也和李偲仿上仿下,李偲觉得张凌差不多就这个高度了,完全没留意到此时的张凌已经高出他半个头,就这样对峙,别管谁的理,李偲的气势是怎么也没法超过张凌的。
“我是你义兄,这怎么说你也该多听我的吧!”李偲无奈坐下。
“先吃饭。”张凌把筷子塞在李偲手里。“别的事都能依你。可这关乎到我的终身大事……”
“噗!咳咳……”水浸云忙帮李偲拍后背顺气。“怎,怎么就成,终身大事了?”
“这关乎到我后半生是快意江湖还是要困守与归府啊,你以为是什么?”张凌一脸的无辜。
水浸云忍不住笑。
李偲面子上挂不住,剜了一眼水浸云,说:“笑什么?”
“你们这哪儿像兄弟吵架,简直就是小两口在打情骂俏。”水浸云说完大笑起来。
“找揍啊你。”李偲挥拳就打。水浸云笑着躲开。
“偲偲。师尊说这次的猎妖会在錞于毋逢山,张家也给你发了请柬,师尊要我告知你,叫你直接去。”狐政一大清早的用连心契叫李偲。
“嗯嗯……”此时的李偲还在宜宾客栈最贵的客房里赖床。
“最近半个月有灵兽来与归府求医,算上昨天的一共八个,有孟槐、讙、天狗、重明鸟还有白泽,都是被饲主送来的,都丢了内丹。”
“都是驱邪御凶的灵兽……白泽,是白霁阳吗?”李偲想起那个爱吃糖更爱坏牙的白霁阳。
“嗯。”
“那远阳还不得咬人啊。”李偲翻了个身。“不对呀,白泽属神兽,如有外力争夺,是有能力裂丹的,以白泽的傲气怎么也不可能自己丢了内丹啊?”
“怎么说呢,白泽的肋骨被一条一条的挑开了,伤他的灵器很古怪,伤口不自愈,必须用药才会好转,白霁阳骨头的断口都在腋下和软肋,虽没伤及内脏,但你也知道,软肋上的伤是极疼的,出血又多,白霁阳受伤之后连喘气都会痛得死去活来,更别说提气裂丹了。”
“这倒是,要是气都喘不利索,就别提调动灵气了……那鸣泉居士呢,她知道是谁下的手不?”鸣泉居士是白泽的饲主。
“别提了,我算知道李啸川为啥叫鸣泉居士了,就知道哭,她那哪里是眼睛啊,就是两汪泉眼,哭起来震天响,一直是重伤的白霁阳在安慰她。”狐政叹气。“她就是白霁阳的劫数。”
“她能把重伤的白泽带到与归府已是不易……”李偲趴在枕头上迷迷糊糊。
“偲偲,我有点害怕。”狐政小声道。
“嗯?”李偲已经在昏睡边缘了。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我怕你出事。”
“嗯。”
“你怎么又睡了,快起来,你离錞于毋逢山还有多远?我去找你吧。”
“我不成了……你能晚点再叫我吗?”李偲眼皮又粘在一起了。
“猎妖会六年一次,相当于世家庆典,你能不能别睡了。”狐政无奈疯了。
“不能……李家又不位列世家当中。况且,猎妖会不是三月初嘛,这还一个多月呢,你急什么?”
“猎妖会可是世家晚辈们露脸的机会,许多人提前个把月就会到场,美其名曰协助张家圈定猎场范围,其实一个个都是去摸排底细的,就为了能猎到好东西,扬名立万呢。”狐政道。
“祝他们成功。”李偲用被子蒙头继续睡。
“你不去,张家小公子也是要去的。你总要为他考虑吧。他们张家可一直活在风口浪尖上,他要是拿不到好彩头,外面和指不定传出什么幺蛾子呢。”
“行了行了,我睡醒了就改道那个什么山……”李偲低喃。
“錞于毋逢山。”张凌在旁插嘴。
“嗯?”我说出声了吗?
“你都嘟囔一早晨了。起来吃东西吧!”张凌摆好碗筷。“咱们都到了,跟着我走你连路都不看的吗?”
“路哪有你好看,有你在,我哪还有心思看路啊。”李偲耍赖道。
“你怎么这么会哄人,快起来。”张凌笑道。
“我不……我昨晚没睡好。”李偲翻身死死抱住枕头。
昨晚也不知是谁的伏妖曲整整奏了一晚上,亏得张凌还睡得着,李偲都想出去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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