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告诉张研,可一家之主怎么可能糊里糊涂,不过是日子过的久了,太了解自己的夫人,张夫人虽然嘴上没个把门的,但行事从不胡来,她说要出门必有道理,况且张夫人说的对,确实没有千日防贼的。
马车里,李偲强撑着精神靠在车壁上,张凌知道她被阴邪之气缠磨久了,难免疴疾郁结,正在心焦,却见母亲一个给自己劲使眼色。
“母亲,何事?”
“何事何事,你个榆木脑袋,没看潜云身体不适吗?还不过去扶着点,磕了碰了怎么好。”张夫人一把将儿子拎到李偲一边。
“母亲,是您说要儿子和潜云别靠太近的。”张凌无奈。
“那时候为娘不是以为潜云是个男子吗?两个小伙子黏黏糊糊想起了都冷得慌,现在怎么一样,你看人家女儿家为了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看着都可人疼。”张夫人拍拍车壁。“送碗热红枣汤来。”
李偲一听红枣,忙摆手说:“不必了,我没事。”
忽然,马车一晃李偲险些摔倒。
“前方有阵。”赶车的水浸云撩开车帘让车里人看清前方状况。
“困字诀。”张凌低声道。
“以后这种级别的东西别当是阵,直接过去。”张夫人道。
阵中自然是大批修士截杀,前方剑阵呈雁翅形朝张家车队包抄。张凌把斗篷给李偲披上,不紧不慢下车。
“乾三队,跟我来。”
张凌御剑而起直冲剑阵。十几位修士紧随其后,空中结阵者少说也有两三百人,看得李偲手心里全是冷汗。
这时,空中符篆铺天盖地形成符墙向马车压来,张夫人翻身跳上车顶,一道剑气将符墙荡散,尚有余力的也被她舞动双剑一一斩落。
“震二,网阵。”张夫人低喝一声。宸家军应声而动。
再看张凌,同生剑出鞘,白色剑光锐不可当,仅一招横扫千钧生生将剑阵撕开一道缺口,空中剑阵一分为二,左右夹击想缠住张凌,张凌眸光一冷,战字诀撼天阵炸开,围攻之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情况就被振落剑下,刚刚还气势十足的剑阵眨眼被破了个干净。
“凌儿小心!”
张凌也觉出背后有异,竭力拧身,躲开的瞬间张凌一怔,因为那是一柄旋转着的弯刀,即便张凌不躲弯刀也会划着弧线绕过张凌。看弯刀的运动弧度,分明是朝李偲去的。
张夫人俯身用长剑去磕,可弯刀不似一般兵刃,这一磕非但没磕出去,弯刀的刀刃反倒就着长剑的力道扣向李偲的脖颈。张凌心下一寒。
寒光乍现,弯刀被斩断掉落在地,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李偲颤巍巍站起身,充当拐杖的唐刀冷厉逼人。
李偲从来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张凌舒了口气暗笑自己关心则乱。
与此同时又一道劲风直指张凌后心,张凌虽然没回头,但他向后扫出的一剑却是拼尽全力,符剑相击,灵气激荡,张凌顺势转身,面前一位白发老者,正是三年前在鹤寄山截杀过他们的那位。
老者修为甚高,张凌不敢怠慢,刚要与之缠斗,同生剑骤然示警,张凌忙侧身躲闪。
“锵!”短兵相接,火星飞溅。李偲手持西风念截住偷袭之人。
“以前辈的修为,该是道门当中有些名望的,怎也学些个宵小之徒藏头露尾,连张凌这样的晚辈也要偷袭。”李偲对面的正是曾在邹家有过一战之缘的灰发老者。
张凌微微错愕。今天真是刷新对世家名门认知的好日子,这道门十三规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二人修为颇高,需谨慎应对。”李偲对张凌道。
“你也当心!”
李偲突然甩出一张妖符,直击白发老者面门,老者挥剑荡散妖符的瞬间,张凌的剑已经擦上老者脖颈,白发老者一惊非小,忙拧身避开,张凌变刺为扫,老者急退,鬓边白发被张凌的剑气斩落,老者反手也是一张妖符,不料张凌剑法凌厉,符篆刚刚出手还没来得及发挥效力便被张凌斩落,白发老者想拉开距离,张凌却紧紧缠在他一剑之内。张凌看准这位前辈道法高深身法却慢,想必李偲也看出来了,才用一记妖符帮自己与其近身缠斗。
白发老者眉头紧锁,倒不是因张凌剑招凌厉,而是自己的符与阵都无法施展,好像灵气只要外放就会凭空消失一样,这是百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情况,莫非说同生剑御灵是真的?可自己明明邪灵侵体,张凌怎敢轻易驾驭妖邪?
李偲这边可不如张凌顺利,灰发老者无论道法还是武功都高过李偲许多,且招招致命不似张凌那边尚有余地,李偲被逼得连连后退。
灰发老者一剑劈下,李偲后撤,却没在避开之后停住,伺机反击,反倒直退出老远,灰衣老者皱眉,这是要跑吗?困仙阵就这大点,看你能跑哪去?
“张凌!”李偲吼道。
张凌刚斩落一张符篆,听到李偲的声音忙一低头。白发老者刚要追击,却被迎面一张凝焰符打个正着,绛紫色的妖火忽的一下燎着了老者的衣襟,老者慌忙抵挡,惊觉肩上一凉,竟是张凌的剑到了,白发老者只能急退三丈才险险避开。
另一边,灰发老者已追上李偲,举剑便劈,李偲周身妖力暴涨,动作更是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抢在老者剑劈下之前,一脚踹中其上腹,老者身形一晃,狼狈后退。又一张凝焰符刚刚脱手便被灰衣老者的灵气震开,老者捧剑二次刺向李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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