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九尾的血盆大口,张凌调整御剑高度,先是看到挂了彩的水浸云和踏香尘打在一处,然后是自己父亲一个人敌住路家夫妇,母亲和李偲在和路远对打,王擎和张澜缠住李偲的父亲。
张凌知道此刻生擒路远最重要,于是横剑上前。
“你怎么……出来了?”李偲见张凌手上还连着一截赤铜链。
“你们李家人什么毛病,一个两个的都喜欢把心上人往密室里锁?”张凌气闷。
李偲回头本想望向张凌,视线却被远处的景象吸引,“你带了援军来?”
“什么?”
不仅是李偲,几乎所有人都停了手,看着与归府方向,温郑几乎是把后山所有能飞且能打的灵兽都带来了,那可不是一两千人的阵势,说铺天盖地也不为过。
“快一千年没茬架了,兄弟们,上啊!”温郑的声音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散。
路远见此情景忙从乾坤袋中召出缩地符。
“别让他跑了。”李偲刚要上前,只见张凌一剑扫向路远。
“娘,看好她。”张凌头也没回。
张夫人拽住李偲的后腰带说:“你可来了,这老头还真是有点扎手。”
张凌对路远,战况就是一边倒,李偲没想到仅仅三年,张凌仅有如此进益,路远更是万没想到对上一个娃娃自己竟还不上手。
“你是李偲吧?”张夫人瞧着李偲手里的西风念。
李偲点头间已经变回了自己的模样,说:“情非得已,不是有意骗您。”
张夫人难得露出慈爱的笑容,拍拍李偲肩膀,顺手帮她紧紧腰带。即便在这种时候,张夫人还是忍不住心中感叹:这女娃真是超勇的,儿子眼光真好啊。
路远偷眼瞧路家落了下风,就又想缩地遁逃,这次将缩地符掐在手里却怎么也发挥不出作用,好像灵气根本不能外放,连一张缩地符都难以驾驭。
只一闪神的时间,张凌已经杀至近前,路远一剑劈向张凌,张凌抬右手挡,这一剑正好劈在张凌的镣铐上,火星四溅,随后张凌镣铐沿着剑刃向前推,一个缠腕扣住路远的腕脉,缴了他的剑。
这时,路远忽然丢开缩地符,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
“不要!”李偲心一沉,无奈张夫人拉着她不能上前。
路远将荷包里的土洒在空中,与此同时,张凌的剑也逼在路远的脖子上。
“看顾好凌儿,澜儿那边还缺人手。”张夫人见儿子这边无碍了,便放开李偲。
“我也去。”李偲道。
“在这等着。”
张夫人御剑之能实在不佳,这才半个时辰就有点灵力渐弱,于是一声唿哨唤来水浸云。
张凌召缚妖锁捆住路远,再回头看李偲的时候,李偲已然是一副自责又讨好的样子,问:“手还疼不疼?都流血了。”
张凌满肚子的火气发不出来,气吐血的心都有了。
“你别生我气呗,我只是,只是不知道,你这么厉害,怕你有危险。”李偲乖巧的解释道。
“我告没告诉过你,我能打赢他们两个。”张凌说着把捆成‘蚕蛹’路远抓至近前。“牵着。”
李偲接过张凌手里的缚妖索,说:“那我以为你是少年义气,况且这帮孙子惯用偷袭,万一你有个闪失,你叫我怎么办?”
这份关心张凌还是很受用的。
李偲向来能屈能伸,嘴皮子又好,会看眼色会哄人。张凌怎么可能真生她的气?只是觉得这样就当没事发生,以后她胆子就更大了,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疼不疼?”李偲翻出钥匙打开张凌手上的镣铐。
张凌点点头。
“小心。”李偲看到几张符篆飞过来。
张凌头都没回,符篆在张凌三丈之外就像忽然失了灵力,随风飘落。
“哎?”这不是李偲第一次看到这种怪现象。“你的同生剑已经可以驾驭那么远的灵力了吗?”
“你只关心到距离吗?”张凌挥剑砍翻两个路家修士。
“还有别的吗?”李偲一时没反应过来。
“想想你得知同生剑能力的时候说过什么,当时我还笑你天马行空。”张凌提醒道。
李偲忽然想起自己曾说过的话:你的剑能驾驭气,我家祖传的不怕邪灵侵体,要是咱俩能加起来,那岂不是所向无敌……
道门中人可以御气、御物、研习术法、豢养灵兽,这其中哪一样单拿出来都远胜蛮力对敌,两强相争拼的是修为,作为修士一辈子与人短兵相接的机会屈指可数,因此如今道门中的武艺大多都是花架子。
可张凌不同,这些年他南征北战勤勉练武。拼修为的时候显不出什么,一旦张凌不再畏惧邪灵,便可化解甚至驾驭近身的术法,逼对方以武相会,单论武功,张凌妥妥的无人能敌。
当初,把灵丹换给张凌一来是解燃眉之急,二来,李偲觉得把重要的人和东西放一起比较方便保护,却完全没考虑过,这若水灵在张凌身上发挥的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用途。
“能不能给混战点面子,这时候你走神?”水浸云扶着张澜撤到李偲身边。
“你们受伤了?”李偲忙收回心思给水浸云和张澜用药。
“学艺不精,见笑了。”
李偲发现张澜伤的比较重,知道是自己父亲下的手,心里十分愧疚。
“你,没事吧……”李偲按住张澜的伤口。
“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吗?”张澜咧嘴笑得那么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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