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说，我以前在潘家园认识一个人，也是做我这行的，丫倒腾的东西都是些砖头瓦块，箭簇，老钱儿，图章，笔墨，造象，鼻烟壶之类的小玩意儿。后来这哥们儿不练这块了，丫去新疆倒腾干尸去了。现在咱可比不了了，发大财了！”大银牙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
“干尸？那不就是粽子吗？”瘦子一边往zui里塞着ròu，一边惊讶的问道。
“那是咱们行里人管这东西叫粽子，可这东西到了国外那就成宝贝了。哎，我跟你们说。”大银牙压低了声音。“这东西明代以前的，在北京的成交价一律两万，弄出国的话，最少也得值十万，美子！”
大银牙一边说着，拇指和食指还跟着不停的搓着。
“银爷，弄粽子没危险吗？”贾言好奇的问道。
“没危险？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吃这碗饭的人，进了墓中就没有在出来过。就是我认识那个以前练摊的，好像也是因为收到了一个什么宝贝，据说是能震慑鬼邪，他现在也很少进墓了，都是收货，然后想办法弄到国外去。”大银牙说道。
不过紧接着冲着三人笑了笑。“他们都不是咱们行里的人，肯定没有三位爷这样的本事。不过要真说让三位爷也去挖粽子，感觉有点屈才了。”
贾言想了想，把长剑从大衣里抽了出来。
“银爷，您给长长眼，看看这东西能不能换点毛爷爷用。”贾言看着四周没人，把长剑放到了桌子上。
“呦，言爷还从斗里带出来了个硬货！”大银牙拿过长剑上下的看了两边。
然后又把长剑放到了桌上。“言爷，您这东西年代上没问题，只是卖相不佳，而且没有剑鞘。这东西按现在的行情，也就在一万到两万之间。”
“得嘞。”贾言举起了酒杯。“这物件儿，还得麻烦大银牙帮忙找找下家。”
“言爷说的哪里话！兄弟之间说这话可就远了！”大银牙举杯和贾言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大银牙好奇的问道。“言爷这趟是跟着瘦爷和焦爷一起下的斗？”
大银牙之前没见过贾言，也没听瘦子他们提起过，之前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会儿两杯酒下肚，也没了那么多的忌讳。
“我们和言爷是在斗里认识的，言爷的出身可不比我们兄弟差，他可是斗里的另一门，发丘天官！”老焦介绍道。
“知道发丘天官吗银爷？”瘦子卖弄的问道。
“略有耳闻，略有耳闻！”大银牙使劲的点着头，也看不出他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告诉你，发丘天官跟我们摸金校尉一样，那都是这行里顶尖儿的手艺人。我们摸金校尉有摸金符，人家发丘天官手中有发丘印！号称一印在手，鬼神皆避！”瘦子shen长了脖子笑着看着大银牙。“银爷，知道发丘印上写的什么字吗？”
“瘦爷！您就别吊我胃口了，这么着！兄弟走一个！走一个！”大银牙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瘦子看见大银牙的样子，得意的笑道。“告诉你！发丘印上刻着八个篆字！天官赐福，百无JinJi！”说着冲着贾言笑了笑，“言爷，把您的家伙拿出来给这个没见过市面的小子开开眼！”
贾言也有了几分醉意，听到瘦子的话，shen手把包里的发丘印拿了出来。递给了大银牙。
大银牙拿着发丘印，跟刚才看那对玉璧一样，又闻又舔的。来来回回的研究了半天，双手郑重的把发丘印放到了贾言面前的桌子上。
“言爷！今天我算是开眼了！您这家伙绝对是个无价之宝啊！我要是没看错，这东西gao不好是后汉的物件，这东西都能赶上国宝了啊！”大银牙激动的说着。
“老银啊，瞧你那没出息的样！”瘦子指着大银牙取笑道。“咱们爷们儿混的是个什么？混的就是个名堂！你在瞧瞧你，一身的铜臭味，两句话就不离钱。俗！太俗了！”
“得得！瘦爷，我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在山里几乎是天天吃烤ròu，贾言几个人都快吃吐了，这回终于碰到有汤的东西了，三个人都甩开了腮帮子，一顿风卷残云。
“银爷，我们虽然是手艺人，但要说这名器的行情，可都不如您。您还得多指点啊。”贾言看着大银牙说道。
“没错，现在这市场的行情还的银爷指点啊，我们也好知道弄点什么东西出来能卖个好价钱，别办捡芝麻丢西瓜的事啊。”老焦也附和道。
提到了这个，大银牙立刻来了精神，大银牙在这行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自然是很熟悉这行里的事。
“知道洋人管咱们国家叫什么吗？叫瓷器！哎~~可以说古玩市场里，瓷器绝对是最火的物件儿。”
“天朝历史上最辉煌时期所产的瓷器，就连现代先进工艺都没法比拟，根本没人能做出来跟那一模一样的东西，比方说成化瓷您听说过吗，尤其是成化瓷里的彩器，那是最牛逼的。”
“我跟您说，就这东西，都不用大，有个三岁小孩大小的瓷器，拿到潘家园至少也能值十万块！哎~~而且买主儿都不带还价的！”
“像您之前说的，就你们下的那个斗，那应该是北宋晚期的斗，说句不受听的话，那里面的好东西，您三位是一件都没带出来。可惜了。唉。。。”
听到大银牙这么一说，瘦子和老焦脸色都有些不大好，要是只拿那些瓶瓶罐罐，他们根本都不会弄出来那个红毛粽子，而且那些罐子要是都陶腾出来，照大银牙说的，少说也能弄个一两百万。
那是个什么数字？可现在两人拼了命弄出来的一对玉璧才只能换个五六万。
这是多大的差距啊。
大银牙是常年混迹于世，精于世故。话锋立刻就转了。“不过三位爷也别往心里去，虽然您三位没把价值远在这玉璧之上的瓶瓶罐罐弄出来，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这证明了三位手艺绝对是这个！”大银牙竖起了大拇指，“只不过您三位这眼里嘛。。。啊。。。呵呵呵。”
“三位也不用多想，找机会，我带你们去乡下收点东西。开开眼界，等你们瞧明白了这里面的门道，下回在下斗的时候，少说还不得弄个几百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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