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浅是谁?当朝太傅。
任浅如何?天下无双。
若有人问,到底该如何描述太傅任浅呢?
柘南王朝的文武百官会齐齐像看傻逼一样的看着你。
任浅不需要被描述,他的名字就是柘南王朝最荣耀的形容词。
任浅出身钟鸣鼎食的勋贵大族,幼年拜千机子为师,六岁能文,七岁能武,十四岁高中状元,十七岁带兵平藩乱、御外辱,二十岁王君被黔东之国所擒,他以一己之力游说黔东退军于关外,成了王君被囚之前的托孤之臣。
他在王朝风雨飘摇之际,力压百官扶幼主上位,自封太傅掌朝政大权,用了十年的时间,向天下证明了自己绝无觊觎王位的狼子野心,还给幼主、还给柘南王朝一个四海升平的江山。
在柘南王朝所有臣民心中,太傅任浅就如神祗一般不可亵渎,他是高不可攀的柘南之光,照耀着整个王朝。
直到有一天,神祗陨落了。
光,熄灭了。
整个王朝,重新沦入黑暗.......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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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任浅浅,是一名优秀的时空秩序维护员。十天之前,我还有着万能的系统、荣耀的身份、滔天的权利,数以万计的追随者,一呼千应的号召力。
而十天后的现在,我成了一名逃犯。
一无所有的逃犯。
“快!我看到他了!那个逃犯在那儿!快抓住他!”
呼啸而来的官兵就像一群尽忠职守的猎狗,咬着上蹿下跳的野鸡,哦,不,追着上蹿下跳的我,死活不撒口。
我拎着破破烂烂的裤腿抱头鼠窜,心情甚为复杂。没想到我亲手□□出来的兵卒会有一天反过来追捕我,真真是人世无常,令人感慨啊!
不过,他们的敬业还是值得表扬的!于是,我回头冲他们露出了一个领导阅兵式的欣慰笑容:“你们,很好!”真心实意的夸奖。
而那群官兵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咬牙切齿地冲我怒吼:“小贼!还敢挑衅?!别让老子抓到你!不然一定把你碎尸万段,剁碎了喂狗!”
啧,真是暴躁。
我摇了摇头,这样可不好。下意识地摸了摸颈间,空空如也。这才想起,系统寄存的项链已经不在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逃犯,若是被抓到,真有可能被剁碎了喂狗.......
啊.......
那我还是赶紧跑吧!
以上,
是任浅浅在犄角旮旯的人群中逃窜时全程的心理写照。
做了十年骄矜清雅的天子骄子,猛然间不顾形象、如此狼狈的自由奔跑,除了新鲜感之外,更让任浅浅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轻松。
套在她脖子上十年的枷锁终于没了,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太傅任浅,而是她自己!
想到这儿,想要把那不知所踪的系统拎出来爆锤一万遍的心情也好了些。
“唔.......”在跑了七八条小巷,终于回到熟悉的客栈,在后门的水缸里躲了半个时辰之后,任浅浅鬼鬼祟祟的掀开盖子冒了个头:“这次应该甩掉了吧?”
“甩掉什么?”突如其来的问话把任浅浅吓了一跳。客栈后院的灰瓦青墙之间,她扭头看到一名身穿青绿色丫鬟服饰的少女托着一个托盘,在不远处好奇的盯着她看。
干笑一声,“哗啦啦”地从盛了半缸水的水缸里站起来,身上破烂的衣服淅沥沥地往下滴水:“没什么。”
那丫鬟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轻哼道:“统领让你出门去采买一些公主常用的药材,你怎么将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清屏姐姐说笑了,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啊。”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上委实不好受,任浅浅嘴角带笑翻出缸外,嫌弃地扯着身上的衣衫:“姐姐先去忙吧,我回屋换身衣服,稍后就去给公主请脉。”
“嗯,马上就要启程了,你好好准备准备,公主平时用的药材千万别有什么遗漏。”清屏没在追问,只是嘱托道:“统领今天心情不好,你可别再惹他生气了。”
“姐姐放心,不会的~”
“那你快回去换衣服吧,小心别着凉了。”
嘱托完清屏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便径直地托着托盘离开。任浅浅甩了甩衣袖上的水,清秀的面上浮现出几分不舒服,皱着眉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以前她的人设是一个强迫症晚期的极致完美主义者,受不了自己有一点不妥,从都到脚都必须精致到吹毛求疵的地步,一根乱翘的头发丝儿都不能有。
其实,任浅浅自身并没有这种毛病。
但是十年修道士一样严于律己的生活,哪怕是假装的,多多少少都会给她带来一些影响。所以后果就是,她渐渐也养成了一些轻微的洁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变态,但是浑身湿哒哒的也让她有点接受无能。
迅速会回房泡了个澡,及肩的中长发绑成马尾,换上一身她最爱的——但是以前系统绝对绝对不会让她穿的——粉色骚包立领桃花纹儒仕衫。
“刷!”地一下撑开自己的桃花扇,任浅浅轻笑一声,原本只能算清秀白皙的五官瞬间活了起来,带有几分风流不羁的韵味,眉梢眼角都写着浪荡子,勾人的紧。一般的小姑娘看一眼都会忍不住再看一眼,再看一眼,直至彻底沦陷,毫无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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