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公主自缢了?!”
“对!鹿大夫你快去看看吧!!!”
闯进房间的清屏、画屏两人马上都要哭出来了,若是公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她们必死无疑!
任浅浅飞速地穿衣下床,衣衫不整地随手绑了一下头发就往公主的房间跑去:“好端端的怎么就自缢了呢?”
“我们也不知道.......公主从宫里出来之后就一直哭、一直哭,我们看她哭累了睡过去才退下的,谁知道......谁知道......刚刚如屏看到房梁......”
无暇多想,任浅浅等人三步并作两步地小跑穿过长廊,来到公主所在的寝宫。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任浅浅进门便直奔内室,如屏和教养嬷嬷面如死灰地守在床边,连阻拦都没阻拦。
任浅浅心中咯噔一下,上前撩开纱帐,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映入眼帘,那女子哪怕是闭着眼躺在那里,都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孱弱美感,让人止不住心神摇曳。
任浅浅被狠狠惊艳了一把,清屏推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
“鹿大夫,快,快,快啊!”
公主前脚从宫里出来,后脚就自缢这事儿绝不能让宫里的人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任浅浅的手指抚上她颈间的动脉,确实是没了气息。她扭头看了看侍女、嬷嬷们的绝望的神情,不得已又试着把了一下腕脉。就在手指覆上公主脉间的时候,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从心底里升起……这种感觉太特么熟悉了!任浅浅暗道一声要遭!
就在此时,脑海瞬间眩晕,她整个人意识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彻底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任浅浅悠悠醒转,就看到一群侍女嬷嬷在围在她的床边又哭又笑:“感谢老天保佑!!!公主终于醒了!!!”
而她,就躺在公主纱幔缭绕的床上。
“Σ(⊙▽⊙"a???哎呦,卧槽?!”
“公主,您昏迷了一夜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清屏喜极而泣:“奴婢这就去给您把粥端来。”
在侍女嬷嬷笑中带泪兵荒马乱的关怀中,任浅浅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把镜子给我拿来!”出口软糯清甜的少女音把她吓了一跳。
随即不等侍女上手,任浅浅连滚带爬的来到铜镜前,镜子里那张美的勾魂摄魄的脸蛋瞬间扭曲到咬牙切齿。
草泥马,系统你个玩蛋儿玩意儿!你是不是想玩死姑奶奶?!
任浅浅恼怒地爬起来,对着空气某处竖了个中指,随即便以下河摸鱼的姿势提着自己的长裙,衣衫不整地往外冲。
行,不是要玩儿吗?姑奶奶奉陪到底!
“公主!公主!公主您干嘛去?!!!”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驿站花园的小湖有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半个时辰之后,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了,晋北公主昨日进宫受辱,自缢不成又跳了湖.......
当天下午,礼官满面愁苦的进了丞相府。
“丞相,真的要今晚悄无声息的抬公主入宫么?”
晋北公主从湖里救上来之后一直昏迷不醒,毕竟是和亲来的,如此草率的婚仪也太敷衍了。
而且,那公主的性子又这般怯懦,刚来就把人逼死也太不给晋北国面子了.....
“好歹也举行个仪式吧?”
“仪式?”苏翡苦笑一声:“这话您去跟王君说。”
emmm......王君.......礼官打了个冷颤。
得,跟王君的不悦相比,晋北的面子算什么?今儿那公主就算死了,他抬也得把尸体抬进宫去!
**
任浅浅再次醒来,是在晃晃悠悠的软轿里。
她捂着还有些懵懵的脑袋,晕乎乎地打量着轿子,恍惚间记起了,自己似乎成了晋北公主。
草哦!
刚刚还有些迷糊的任浅浅立即精神,刚要坐起身“嘶——”地一声又被头上的重量撂了回去。
“......”
我是顶了一头秤砣吗?!
不管任浅浅再怎么骚气,也不希望自己有一天被饰品给压的路都走不动啊!
进了这具娇弱至极身体,任浅浅才明白,原来“弱不胜衣”真不是个形容词!
她真的会被衣服头饰给压的站都站不稳!
“系统我日你奶奶个腿儿!你丫最好永远别出现!否则.......呵!”任浅浅一边发狠,一边拆着自己头上的东西。直到进了王宫,清屏去扶她下轿时,被她发髻凌乱、饰品散落一轿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公主.......”她身边的三大侍女清屏如屏画屏,个个面上要哭不哭:“您......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
我特么要知道我该做什么就好了!
任浅浅大步一迈就要下轿,结果脚下一软差点没摔个四脚朝天。清屏等人连忙上前搀扶:“公主,您身体不好就不要逞强了。”
身体不好?
“.........”好了,我知道了。
我成功由王者进化了了一枚弱鸡。由无所不能进化成了什么都不能。
自暴自弃的任浅浅,任由侍女们以捧着易碎瓷娃娃一样的态度搀扶着自己,在一串儿宫灯的带领下,一点点以龟速向王君的寝宫走去。
“嗯?晋北公主?”
戏谑的声音拉回了任浅浅正在自怨自艾的神智。
她抬头,看到一名如月光般俊美高挑的男子立于前方,过于熟悉的装扮让任浅浅怔忪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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