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雪足足积累了一成年手掌的宽,阳光从天边的那一线露出来,照射在大地上,雪闪着金光,万物正在沉睡当中,如此冷冽的天气,通州县城的街道的石板路上,连同那一块块石头的缝隙当中都干净如新。
前头的衙役正舞着大犁耙子,把前头覆盖了的雪扫起来,板车上还放着一桶桶的雪,慢慢化成了水。
新王朝才建立了不过三年,生机勃勃,一派欣荣之象。
衙役那一板车的雪压得印出了一道道深刻的车辙,边上的民户人家刚打开门,见是熟人,搓着双手,瓮声打招呼:“呦,老汉,这么早就出来啦?”
衙役摘下了盖在嘴边的罩子,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哈哈大笑,“那是,公家给的钱多,趁着过年的时候,过来打点零几的活计,也算是补贴点家用。”
“那是皇上给的天恩呐,赶上了好时候!”民户呵呵地笑着恭维着北边皇宫。
衙役颔首,“那是,皇上给的隆恩那是浩荡得很呐,太子也是好人,赶明儿拜神求佛的时候,都要去求上一求,保佑皇上和太子长命百岁。”
民户是个走南闯北的,也刚回来没多久,凑上来,把头低垂着,小声道:“你还敢去求神拜佛?这管用么?我们在外闯荡,若是真管用,上次去也不会差点把命丢那儿了,我家婆娘,可拜得多了,天天鼓捣着磕头,连平道观一有空就过去。”
“哪里不管用了,通州北边城里的苏家,也就是咱天子脚下那六弯胡同里的一座三进的院落的苏家,上头还写着河内苏家的,他们家的老夫人前儿不是卧病不起么?听我婆娘说了,去了珈蓝寺一趟,求了个符,据说一会就好了。可灵验了。”衙役神神叨叨地说着。
再说了,珈蓝寺里还有皇家的人,自然是更为灵了。
民户这么一听,大手往大腿上一拍,拱手道:“多谢多谢,小老儿我,这就套了驴车,载着婆娘过去看看。”
衙役一听,觉得自个的功劳被抢先了,看着关起来的门房,啐了一口,果然商人就是狡猾,更别提这些个在外头走动的商人,更是大大的心眼坏。
通州离京城走水路需要一段时辰,但是通州和京城上的官道,倒是畅通无阻的。官宦人家进京拜佛采买,都是走的这条道路。
苏家人正是从官道上去的珈蓝寺。
而两个小人所说的珈蓝寺历史悠久,珈蓝寺是千年古刹了,朝代更替,它依然屹立不倒。珈蓝寺位于珈蓝山,千年前还是一个小矮山,从西域来的僧人受到当时皇帝的任命,建立了最初的珈蓝寺雏形。
西域僧人陆续来朝时,都在此处暂住下来,先朝的皇帝让互补拨款,从西域请来了佛骨舍利,建立的佛骨舍利塔,之后又用汗血宝马架着马车,送来了一箱箱的梵文佛经,珍藏在了佛塔之上。
僧人们翻译了梵文佛经之后,垫在了佛像之下,日夜供奉,之后就有了所谓的佛性,第一次翻译的佛经如今已经缩在了藏经阁中,在佛经馆中如今珈蓝寺的僧人可阅读的佛经都是前朝誊抄下来的。
珈蓝寺对于如今的皇帝来说,若是没有当年珈蓝寺其中一僧人救助了皇帝,也就没有他今日的大业,之后珈蓝寺就有了国寺的待遇。
珈蓝寺一旬日里有五日是对外开放的,普通百姓都可以进寺庙礼佛听禅语,习得一些佛性,还能在入寺门前的水潭中用竹筒舀起水来,清洗双手,洗去尘世所带来的爱恨痴嗔。
入佛门自是会心明眼亮,万物于我心中无一别。
珈蓝寺洗尘池过后便是小石桥,石桥之后是放生池,里头是皇宫里的贵人和达官贵人放生的锦鲤,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走过桥,便是错落有致的各座大殿和两边竖立的钟楼,晨钟暮鼓,每日天刚亮,就有珈蓝寺的僧人敲钟,天色晦暗,也有僧人上楼敲鼓。
十几座大殿过后,便是一排排的厢房,这些厢房都是客房,这是客院,有客来住,即可引入,客院多达六座,分男女。
客院后头开辟了花园,里头的景致更是全京城的一大别致之景,特别是双湖泊,大湖里套着小湖泊,都是天然形成的。
此时小湖泊边上正小丫鬟惊慌失措地瞅着水面上起伏不断的小手,她脸色发白,嘴巴微微张着,似乎被人扼制住了,喊不出来,细看她的□□,一片湿润,这是被吓到了。
苏清浅觉得自己就快要失去知觉了,湖泊里的水拼命地挤入了自己的眼耳口鼻,她明明就看到了那个杀千刀的被人一刀捅死了,她也被那自己的赖应捅了一刀,怎么回事,她难道还没有死么?
她本能地扑腾了一下,似乎在朦胧中看到了不远处的景致,一片绿,慢慢变模糊,看不清楚了,她使出全身力气,高喊了一声之后,就晕过去了,果然还是要死的。
等到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她从嘴巴里吐出了那腥味十足的湖泊水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在湖边,冷风一吹,顿时冷得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睛,只见面前是一个小和尚,看年纪,应该比自己小多了,才十多岁吧?
竟然双腿分开,跨在她边上,两腿压着她的腿,太可恨了,就是个淫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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