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申市名流圈层几乎人尽皆知姬家二十三岁的长孙带十八岁的亲弟弟私奔,荒唐至此,已经不能用纨绔定论,是衣冠败类。
捕风捉影的娱记也轮番讥嘲暗讽,一开始为两个世家少爷配上各种惊世骇俗的新闻标题,然后反刍豪门里落了灰的家丑,称姬家这棵金梧桐尽飞黑凤凰。而这件事发生在姬云书大寿之前,对象还是最器重的长孙,被人讽为“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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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高静微一开始并不信。
风波喧甚之时姬少越也如常出席各种重要的场合,一如既往的克己自矜,好像那些横空出世的传闻只是别有用心的陷害。
再后来也还传出了他结婚的消息。
那时还在气势汹汹的争权夺位,明争暗斗的两家泾渭分明,高静微没有收到婚礼的请帖,关于他的婚姻也所知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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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亲耳听起姬少越谈起他的家庭,不知道是因为原谅了前夫而有了一丝触动,还是在唏嘘姬少越乱七八糟的过往,简短几句让高静微难忍复杂的遗憾。
她还在姬家时,就看着姬少越从小被培养掌握巨大的财富匹配的能力。寄予厚望的长辈希望他能有与他父亲一样的野心,又比他父亲少一些性格,让他天生享受优渥和风光的同时,也责无旁贷地满足期许。
而在她离开后,或许还要辛苦很多。
高静微神色恍惚下楼,意外在客厅碰到一个人,见到对方第一眼便思及几分钟前姬少越的介绍“我太太”。
高静微看着对方刚刚重拾得体的笑,又突然想起眼前这张模糊性别的面孔是谁,骇然一怔。
“你……”
“阿姨。”
喻南齐待人的伪善八分师承从小仰望的兄长,又因为太让人遐想的五官,在以前一半多的时候都让人心生抵触,还有误会。
但他不在乎高静微如何想。他有理由不喜欢高静微,他还在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女人是能够伤害姬少越。
所以从楼上下来他就揪着眉头在等着送客。
“你是姬南齐?”眼前的人和几年前照片里的样子看起来变化不大,高静微还是慌张确定。
喻南齐启开唇瓣,眼睛先看到后面跟着出现的姬少越,点头,叫人:“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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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静微不愿意听姬少越再介绍一次,收起脸上让人看不懂的神色,回头道:“少越,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关于他的母亲。”
喻南齐跟着高静微走的时候,回头忐忑地望了眼姬少越。
在与高静微沿着人工湖散步时,喻南齐不受控制的注意力一直不在他们谈话的内容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和他谈一谈喻灵。是觉得他好奇?还是觉得他会不甘心?
但都没有,他们母子一直都是分割的。
喻灵是爱恨属于自己的成年人,她想没对喻南齐讲述自己过故事和遭遇,因为不想要人了解和倾听,也从不希望喻南齐的依托和留恋,一直让他往前走,不为谁地努力地活着。
她若是活着,知道喻南齐之前的追根问底,一定会打他,骂他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蠢货,“我要你管了吗?”
对于总是温声软语的高静微,喻灵真的不是一个温柔的母亲。
但喻南齐在心底默默想,还是喻灵更好。
他已经信马由缰想到了天边外,而高静微明明对他十分不满意,还是涵养很好地继续话题。
察觉到高静微蹙眉,喻南齐才没有时不时去看开除草机的园丁,听她说:“……我与他分开,不是因为别人。我们并不般配,他可以选择家世更好的。我那时担心,等一时的冲动过去,或者求而不得的不甘心得到满足,我们或许就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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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身份、眼界,任何一样都可以慢慢消磨一段感情。作为理智的成年人,也应该考虑到感情中激情和诺言之外的东西。
“你明白吗?”
喻南齐表情似懂非懂。
高静微看看他肖似其清晰美艳母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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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有多事的娱记在姬楚聿二婚时大版面的分析他两位老婆,说最终翠绿翡胜过苍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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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端详喻南齐,让人难以觉得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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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司机停车的位置,高静微舒和对喻南齐笑了笑,又单独留下姬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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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日光下,他们母子冷清地站了一会。
高静微表情不亲和地开口,言辞少见激烈,而姬少越用歉意的口吻说:“我以为您早就知道。”
高静微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谁通知的姬云书,谁又知会的媒体,踩他的傲骨,等着把他“拆骨吃肉”,心知肚明的陈年暗疮,撕开都是恶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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