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逸无奈地睁开眼睛,知自己这午觉是睡不成了,伸了个懒腰,摇晃地站了起来,“得得得,王总管,你再说下去,我就升天成神仙了!”
“杜太医,你就别拿咱家开玩笑了,快随咱家走吧!”
杜逸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看向面前一脸焦急的王德喜,“王总管,这陛下没病没灾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王德喜一把捂住了杜逸的嘴,看向门外,面色惊恐,小声说道:“我的小主祖啊,你小点声,这要是让别人听去了告你一状,你这脑带还要不要了?”
杜逸挑眉看向面前惊恐之人,脸上不由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用手指了指王德喜的手。
王德喜将手拿开,用袖口将头上的冷汗擦拭掉,心下思量,现在的这些后生,一个比一个胆子大,还是自己越来越胆小了?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杜逸看着王德喜焦虑的模样,不由轻笑一声,说道:“我说王总管,你现在不着急了?不怕掉脑带了?”
“哟,咱家都让你给吓忘了,快随咱家走!”说罢,王德喜拉着杜逸便向外走去。
一路之上,王德喜在不断的思索,陛下突然去了太后的寝宫,又让找杜太医,这其中必定和韩子月有关。陛下和韩子月这间发生过什么事情,自己是最清楚的,陛下原本就不想娶后宫的那两位娘,是太后以御驾亲征为要挟,陛下才免强答应将那两个女人纳入后宫。然从这一路看来,陛下对这个韩子月极为上心,难不成陛下想要给他解毒,让他恢复武功?王德喜不由打了个冷战,那可是位铁血将军,一旦恢复了功力,万一哪天伤到了陛下,这还了得?
“唉,这真是作孽啊!”王德喜不由轻叹一声,低喃道。
杜逸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身边的这位总管,从王德喜的面色之上便知此事非同小可。清了清嗓子,杜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王总管,陛下宣我前去所为何事?”
王德喜向四下里探望了一下,发现没人,将声音压低说道:“这天是要变!你知道陛下从夏越带回了一位韩子月韩将军吧?”。
“略有所闻,好像陛下对其极为重视!”杜逸撇了撇嘴说道。
“陛下原本就不喜欢后宫的那两个娘娘,而现在突然蹦出来了一位将军,这以后还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事来。这不刚刚陛下还为了此事和太后发生争执,这以后我们做奴才的可如何是好!”王德喜叹了口气,低语道。
“哦,韩子月!”杜逸唇边露出一丝笑意,便不再做声。
这一路之上,二人再没说话,各自己揣摩着事情。不多时便来到了‘成德殿’,王德喜将杜逸带至大殿内,便悄然退出了大殿,轻轻将门关上。
“臣,杜逸参见陛下!”说罢,杜逸便要上前行礼。
“行了,别和朕来这套了!”萧杰抬眼看向面前之人,冷哼一声。
杜逸唇线上扬,轻笑着说道:“我说陛下,又是哪个不开眼的把你惹怒了?”
“朕问你,‘火魂’是否真的无解?”萧杰眉心紧蹙,面色严峻,双眼直盯向面前的杜逸。
杜逸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帝王,片刻后,撇了撇嘴,悠悠说道:“‘火魂’也不能说无解,然想解此毒需去‘雪玉峰’找我师傅怪医江鹤。不过我师傅一向怪异,就算是我前去找他,也不见得会给医治!”
“那好,你准备一下,三日后出发去‘雪玉峰’!”
“啊?我可不去!……我若回去师傅还不得劈了我,我离开‘雪玉峰’五年,一次也没回去看他老人家,现在为了要解毒回去找他,他不得活剥了我?我不去,不去!”杜逸一听要去‘雪玉峰’整张脸都快皱到一块了,自己只要一想起师傅,混身就冒凉气,他的那个师傅不仅性格怪异,而且还喜欢整人玩,自己和他学医十年,能活着出徒简直是个奇迹。
萧杰满脸疑惑地看着面前之人,这哪有徒弟怕师傅怕成这样的,剑眉上扬,冷声说道:“你不去,你也得去,只有你认识路!”
“不去,打死了不去!”要自己回‘雪玉峰’那不是明摆着让自己往火坑里跳吗?自己又不是傻子。
“你的那张契约,朕是不是可以公布天下了?”萧杰薄唇微扬,一脸的笑意,轻声说道。萧杰发现自己只要一想到那张契约,就会觉得心情大好。
“你敢!”当听到契约,杜逸的脸一下子铁青,一阵红,一阵白,怒目圆睁,看向面前隐忍笑意的萧杰。
“去还是不去!”强忍住笑意,萧杰板起脸,看向面前气愤不已之人。
杜逸愤恨地坐到椅子上,双手抱臂,“去!去行了吧!”自己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怎么让萧杰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将目光别开,不再看面前得意之人。
片刻的沉默,杜逸开口说道:“要去‘雪玉峰’不能有大队人马随行,我师傅是个古怪的人,而且‘雪玉峰’终年冰雪覆盖,极难行走,要想平安到达,最好挑些轻功好的!”
“好,朕知道了!谢谢你!”
“谢谢?你脑带是不是烧坏了,说胡话呢?”杜逸一脸的惊异,能从萧杰口中说出谢字,这好比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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