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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新政之阻挠及破坏(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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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新政之阻挠及破坏(下)

元丰八年三月,神旨崩,哲宗立,宣仁太后临朝。五月,以司马光为门下侍郎,遂尽废新法,且窜逐神宗朝旧臣,今记其略如下:

元丰八年七月,罢保甲法。

十一月,罢方田法。

十二月,罢市易法。

同月,罢保马法。

元祐元年闰二月,蔡确出知陈州,章惇出知汝州。

同月,罢青苗法。

三月,罢免役法。

四月,罢熙河经制财用司。

六月,窜邓绾、李定于滁州,窜吕惠卿于建州。

二年正月,禁用王氏经义字说。

四年四月,罢明法科。

五月,窜蔡确于新州。

以上不过举其荦荦大者,其他不复枚述。一言蔽之,则当时于熙丰所行之事,无一不罢;于熙丰所用之人,无一不黜而已。范纯仁尝语司马光曰:“去其泰甚者可也。差役一事,尤当熟讲而缓行,不然,滋为民病。愿公虚心以延众论,不必谋自己出;谋自己出,则谄谀得乘间迎合矣。役议或难回,则可先行诸一路,以观其究竟。”光不从,持之益坚。纯仁曰:“是使人不得言尔。若欲媚公以为容悦,何如少年合安石以速富贵哉?”(见《宋史》纯仁本传)昔光尝奏对神宗,谓安石贤而愎。夫光之贤,吾未知视安石何如,若其愎则何相肖而又加诸厉也?而新法遂从兹已矣。

新法之当废与否,吾于前数章既详论之,不再赘。而据俗史所纪,则谓元祐初政,天清地明,全国欢欣,四夷动色者也,吾不暇与之辨。请引先儒之说一二,助我张目焉。陈氏(汝锜)《司马光论》云:

靖康之祸,论者谓始于介甫,吾以为始于君实。——非君实能祸靖康,而激靖康之祸者君实也。夫新法非漫然而姑尝试之者,每一法立,其君其相,往复商订,如家人朋友,相辨析积岁弥月,乃始布为令甲。而神宗又非生长深宫,懵于闾里休戚之故者,推利而计害,原始而究终,法未布于方内,而情伪已了彻胸中如列眉。故虽以太后之尊,岐王之戚,上自执政,下逮监门,竞苦口焉,而不为中止。虽其间奉行过当,容有利与害邻而实与名戾者,要在因其旧以图其新,救其疵以成其美,使下不厉民,而上不失先帝遗意,斯宵小无所乘其间,而报复之祸无从起矣。安在悻悻自用,尽反前辙?前以太后诸人争之而不能得之于神宗者,今以范苏诸人争之而亦不能得之于君实。一有逢己之蔡京,则喜为奉法,盖先帝肉未冷,而诸法破坏尽矣。是欲以臣而胜君,而谋之数十年者,可废之一朝也。是谓己之识虑为能贤于先帝,而昔以为良法,今以为秕政也,不大横乎!孔子何以称孟庄子之不改父臣与父政乎?今其言曰:先帝之法,其善者百世不可变,若王安石所建为天下害者,改之当如救焚拯溺。夫以神宗之为君,岂政由宁氏,听穿鼻于其臣者,而云安石所建立乎?安石免相居金陵者八年,新法之行如故也。安石建之,能使神宗终身守之,而不与手实鬻祠俱报罢乎?且元祐之铲除更张无孑遗,而所云百世不可变者安在乎?吾恐先帝有灵,目不能一日瞑地下也。又云:太皇太后以母改子,非以子改父。夫一切因革所为,告之宗庙颁而播之天下臣民者,吾君之子,不曰吾君之母也。君母而可废阁先帝行事,是吕后之所以灭刘,而武后之所以篡唐为周也。人臣而可挟母后之权弁髦其主,是徐纥、郑俨、李神轨之共相表里而势倾中外也,尚可训乎?况元祐之初,嗣君已十余齿矣,非遗腹襁褓而君者,朝廷进止,但取决于宣仁,而嗣君无与焉。虽嗣君有问,而大臣无对,此何礼也?苏子容危其事,每谓诸老无太纷纭,君长谁任其咎?而哲宗亦谓惟苏颂知君臣之礼。盖哲宗之藏怒蓄愤,已不在绍圣亲政之日,而小人之逢君报怨,亦不待惇、京用事之时矣。何者?人臣而务胜其君以为忠,岂人子而不务继述其父以为孝?上见其意,下将表异:一表之于章惇,而羁管窜逐无虚日;再表之于蔡京,而为妖为孽,外假绍述之名而以济其私,而宋事不可为矣。君实不当少分其咎哉?孔子曰:“言必虑其所终,行必稽其所敝。不虑终,不稽敝,乃举而委之于天。”曰天若祚宋,必无此事。天可幸乎?天而以死先君祚宋乎?则太甲之颠覆典刑,为天实祚商;而汉惠帝之与曹参辈,守划一而清静焉,为天不祚汉矣。

王氏(夫之)《宋论》云:

哲宗在位十有五年,政出自太后者,凡八年。哲宗亲政以还,凡六年。绍圣改元以后,其进小人,复苛政,为天下病者,勿论矣。元祐之政,抑有难于复理者焉。绍圣之所为,反元祐而实效之也;则元祐之所为,矫熙丰而抑未尝不效之,且启绍圣而使可效者也。呜呼!宋之不乱以危亡者几何哉!天子进士以图吾国,君子出身以图吾君,岂借二朝廷为定流品分清浊之场哉?必将有其事矣。事者,国事也,其本君德也,其大用治教政刑也;其急图边疆也,其施于民者,视其所勤而休养之,视其所废而修明之,拯其天灾,惩其吏虐,以实措之安也;其登进夫士者,养其恬静之心,用其方新之气,拔之衡茅,而相劝以君子之实也。岂徒绍圣哉?元祐诸公之能此者几何邪?所能卓然出其独至之忱,超出于纷纭争论之外,而以入告者,刘器之谏觅乳媪,而以伊川请就崇政延和讲读,勿以署废而已,范淳夫劝帝以好学而已。自是而外,皆与王安石已死之灰争是非,寥寥焉无一实政之见于设施。其进用者,洵非不肖者矣,乃一惟熙丰所贬斥之人,皇皇然力为起用,若将不及,岂新进之士,遂无一人可推毂以大任之?树百年之屏翰者,而徒为岭海迁客,伸久郁之气,遂可无旷天工乎?其恤民也,安石之新法,在所必革矣。频年岂无水旱?而拯救不行。四海岂无冤民?而清问不及。督行新法之外,岂无渔民之墨吏?而按劾不施。触忤安石之余,岂无行惠之循良?而拔尤不速。西陲之复败孔棘,不闻择一将以捍其侵陵;契丹之岁币屡增,不闻建一谋以杜其欺侮。夫如是则宋安得有天下哉?一元祐诸公扬眉舒愤之区宇而已矣。马吕两公,非无忧国之诚也,而刚大之气,一泄而无余。一时蠖屈求伸之放臣,拂拭于蛮烟瘴雨之中,愔愔自得,出不知有志未定之冲人,内不知有不可恃之女主,朝不知有不修明之法守,野不知有难仰诉之疾苦,外不知有睥睨不逞之疆敌,一举而委之梦想不至之域,群起以奉二公为宗主,而日进改图之说。二公且目眩耳荧,以为惟罢此政,黜此党,召还此人,复行此法,则社稷生民巩固无疆之术,不越乎此。呜呼!是岂足以酬天子心膂之托,对皇天,质先祖,慰四海之孤茕,折西北之狡寇,而允称大臣之职者哉?吾诚养君德于正,则邪自不得而窥;吾诚修政事以实,则妄自无从而进;吾诚慎简干城之将,以固吾圉,则徼功生事之说自息;吾诚厘剔中饱之弊,以裕吾用,则掊克毒民之计自消;吾诚育士以醇静之风,拔贤于难进之侣,为国家储才于百年,则奸佞之觊觎自戢,而善类之濯磨自宏。曾不出此,而夜以继日,如追亡子。进一人,则曰此熙丰之所退也;退一人,则曰此熙丰之所进也;兴一法,则曰此熙丰之所革也;革一法,则曰此熙丰之所兴也。然则使元祐诸公,处仁、英之世,遂将一无所言,一无所行,优游而聊以卒岁乎?未见其有所谓理也,气而已矣。——气一动而不可止,于是吕、范不协于黄扉,雒、蜀、朔党不协于群署,一人茕立于上,百尹类从于下,尚恶得谓元祐之犹有君、宋之犹有国也?而绍圣诸奸,驾驷马,骋康庄以进,莫之能御矣。反其所为者,固师其所为也。是故通哲宗在位十四年中,无一日而不为乱媒,无一日而不为危亡地,不徒绍圣无然矣。当其时,耶律之臣主,亦昏淫而不自保;元昊之子孙,亦偷安而不足逞。藉其不然,靖康之祸,不能待之他日也。而契丹衰,夏人弱,正汉宣北折匈奴之时会,乃恣通国之精神,敝之于一彼一此之短长,而弗能自振。呜呼!岂徒宋之存亡哉?无穷之祸,自此贻之矣。立乎今日,以复考哲宗之代之所为,其言洋溢于史册,以实求之,无一是当人心者。苟明于得失之理,安能与登屋遮道之愚民,同称庆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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