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不黏你的人,突然像哈巴狗似的黏你,无论是谁都会感觉不自在。
韩轩威逼利诱,废了好大功夫才将念不筠给打发走。在把念不筠打发走之前,他把血衣侯的赤白鬼剑丢给她,让她好好练剑。
念不筠的天赋很好,学什么都快,尤其擅长举一反三,当初他完善自己的鬼神斩,遇到了瓶颈,还是她一语惊醒梦中人,让他的剑术得以成形。
他重视她,不是没有道理的,下意识觉得这姑娘以后会给他惊喜。
“张开地处理白甲军之事,应该没问题吧,毕竟将能用上的东西都让人交给他了,如果制不住白甲军,这个相国当真是白当了。”
就在他喃喃自语之事,张开地带着韩王安的旨意,与数十随从前往城外白甲军驻扎之地。
这次张开地还带上了张良,祖孙俩齐赴乱军之中,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感。别说,这次安抚白甲军是真的危险,稍有不慎便会被愤怒的白甲军拿来祭旗。
张良是看出了此行的风险才执意跟着自己的祖父,美其名曰是增长见识,实则旁敲侧击,整合所有对己方有利的筹码,尽量将危险消弭于无形。
如今的张良尚未成年,却已非寻常之人,未必差于那秦国那十二岁便受封上卿的神童甘罗,或者尤有胜之,毕竟其后甘罗便无所建树,泯然于众,而张良却名流千古,有决胜千里的谋圣之称。
日渐西落,他们来到了白甲军营地,是寒冰与树木搭建的营寨,充斥着令人发颤的寒意。
之前随血衣侯进入韩都的白甲军只有数百人,其后被血云军与王宫禁卫控制住了,而城外驻扎的白甲军却有数万之巨,差些与整个韩都的兵马持平。而韩都兵马,除了血云军和部分禁卫精锐意外,其余的多是乌合之众,无法与白甲军相提并论。
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城外的白甲军是否知晓血衣侯被诛杀的消息,不过在张开地、张良等人看来,应该尚未走漏消息,因为在这营地之中,巡走的兵马井然有序,未乱丝毫。
“是谁!”突然,营地中传来一声暴喝。
不等张开地一等人有所反应,寒冰利刃便投掷了出来,轰然落在他们面前,砸出了一个大坑。
那个大坑还迅速冒出了一丈多高的冰柱,这不算完。
轰轰轰!~~~
接连不断的寒冰利刃在他们周围投掷而下,很快他们就被冰柱困住了。
一贯只在朝堂上争论不休的张开地哪见过这种阵仗,当即栽倒,身形狼狈不堪,其余多数人也都没好到哪里去,个别甚至吓得尿裤子。
“我乃相国张开地!奉大王之命前来有要事与诸位将军商议,还请速速通报!”张开地在张良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叫喊道,也顾不得摆谱了。
“相国张开地······”
“哪来的白发老儿,竟敢假扮相国大人!你可知相国大人是何等人物?相国大人经天纬地,先后辅佐韩昭侯、韩宣惠王、韩襄王······直至今时今日依旧是国之栋梁,我们侯爷可是赞赏得很呢,怎么如你等窝囊不堪?”
在冰柱上方,一名白甲将军瞪大了眼,恶狠狠地叫嚣。在场的没有谁是蠢笨之人,自然从话语中听出这白甲将军是故意在戏弄他们。
其他人还罢了,张开地就气得快要吐血,他一把年纪,尚且首次被骂窝囊,而且骂他的,还是他最为瞧不起的无知莽夫。
“祖父切莫气坏了身子,让孙儿去与之交涉。”张良扶着张开地坐下。
他自己上前,望着高高在上的白甲将军,拱手道:“将军,我等奉大王之命前来,请白甲军诸位将军入城商议要事,还往将军通行,让我等进入营中。”
“毛头小儿,你又是何人?”
“在下张良,父亲张平,祖父张开地。”
“哈哈哈~~~,今儿好笑之事极多。一个冒充张开地,一个冒充张开地的嫡孙。不过你小子,倒是比那老小子顺眼多了。姑且不论你们是否当真为大王所派遣,即便是,没有侯爷的吩咐,我等白甲军绝不离开此地!”
“若是你们侯爷已死,那当如何?”
此话一出平地惊雷,不仅那白甲将军掉落冰柱,里面张开地等人也勃然色变。
他、他居然把这件事直接说了出来,白甲军如此嚣张跋扈,只知血衣侯而目无大王,怎可易与,如此刺激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
这刻张开地无比懊悔,此行竟这般疏忽大意,将自己少不更事的嫡孙一同带来,有愧于王命,可谁知自己向来聪慧过人的嫡孙会此等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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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等会儿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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