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塔拉衮那家伙杀不死你!”
他扯了下嘴角,退了一步,看着那独眼龙道:“说到塔拉衮,我想我需要你去请他进来,那怕死的家伙还在城外等着门开。”提起那家伙,每个人都火从心起,巴巴赫更是露出狠笑。
“当然,我这就去请他进来。”
张扬抬头朝上头一挥手,上头的守兵们把城门打开,巴巴赫穿过厚实的城门隧道,单独走了出去。
“百夫长,我等已攻下此城一一”
巴巴赫站在门边,话未完,塔拉衮已心急的策马经过他身边,入了门才发现自己闯入一片黑暗之中。
他拉紧缰绳,回头欲质问巴巴赫,却发现城门已然关上,巴巴赫持刀站在那里。身后城门隧道里有人点起了火把,他策马再回首,只看见那张凶恶冷酷的脸,在火光下闪动。
“塔拉衮,好久不见了。”
他吓得脸色发白,却无路可逃,只能抓着大刀,咆哮出声,策马上前,试图做死前的奋力一搏。
男人挥舞着火把,狠狠的将那该死的杂碎打下马来,在他还没来得及反抗之前,已挥刀砍下了他的脑袋。
第一战,乌鸦军团大获全胜一一
这消息在转瞬间在萆原高山之间,传出百里,人人都不敢相信,那座商城竟然打赢了从来不曾战败的蒙古大军,不止烧掉大营的火药库藏,还将上前迎敌的奴隶兵全给吞了。
是的,那商城的大门,像是怪物一样,在一个晚上,分别在不同的三座城门,陆续把三座奴隶营里的奴隶兵给吞了,那些奴隶,一攻进城门,就再也没出来过,只有一群又一群黑色的乌鸦在城门上头盘旋。
蒙古兵看得毛骨悚然,当夜不敢再贸然进攻。
拉苏颜面尽失,愤怒的在大帐里痛骂手下大将。
第二日,他举兵再攻,这回由城北进攻,最前头的骑兵却掉进了陷马坑里,更有黑衣骑士从黄沙中冒出,拿长刀砍了马脚,让第二波骑兵也掉下马来。当他们稳了阵脚,欲再追击,忽有杀喊震天作响,数不清的黑色旌旗从黄沙中冒出,像是有大军从四面八方包围。
率军的大将心惊,以为有大军来袭,便下令退回大营,待风停沙退,才发现并无援兵与敌军,只是敌方派人在车板上插上无数大旗,策马在黄沙中来回,扰乱军心。
拉苏大怒,亲手砍了那名将军。
第三日,他故意停兵一天,当夜方亲自从城南沼泽率着主军,悄无声息的出击意欲夜袭,并同时派人从另外两门夹击,想藉以声东击西,混淆视听。骑兵们在黑夜中一路策马穿过沼泽,大军悄悄在泽中前进,眼看城墙已在前方,突然前方原本安静悄然的城墙上被点上了万千火把,鼓声震天如雷雨般响彻云霄,几乎在此同时,突然有人在黑夜中以蒙古话惊慌高喊。
“有埋伏!有埋伏!沼泽里有油啊!快跑啊!”此话一出,火箭如雨般从城墙上射出,围绕拉苏的蒙古骑兵们立图镇定,几名大将纷纷高喊出声。
“别上当!别上当!这是对方奸计!”
可谁知火箭一落地,只听轰地一声,火焰迅速从沼泽里蔓延开来,让整座泽地在眨眼问变成了火场,这下教原本都还试图镇定的骑兵们都慌了起来,更别提身下坐骑,一有人乱,其他人就跟着乱,突然有人策马跑了起来。
这不跑还好,一跑一下子就有马被水里石头或缸瓮,甚至遭机关拉起的麻绳绊倒,马上骑士跌进沼泽里,马蹄踏碎水中装了更多黑油的无数缸瓮,教人马满身都沾上了黑油,让火焰爬上了身。
刹那间,兵荒马乱,沼泽地瞬间宛若人问炼狱。
有将士不甘,硬是率兵往城墙那儿冲去,遇到拒马一跃而起,硬生生率了一整队骑术精良的骑兵,越过一排较低矮的拒马,谁知马蹄一落地,震天巨响又起,惊天火光爆闪,将整队人马炸得尸骨无存。
这一下,再没人敢多越雷池一步,加上主将拉苏身上也着了火,大军又再次回撤大营,一离开沼泽地就被黑衣骑士夹击,杀了个落花流水,最后还是凭着精湛骑术才退回大营。
这一仗,拉苏被弄得灰头土脸,在主帐里大发雷靈,待得下属清点人数,这才赫然发现连着三日三场仗,他带来的五千精骑,竟死伤近三分之一,方惊觉城里有高手,几名心腈要求请求援军,被他狠狠的削了一顿,但最终仍是在天亮时,派人至火州运来庞大的攻城车楼和投石机。
城墙上,人们天天击鼓鸣金,三不五时就有人轮番到上头,狠敲一阵,制造噪音。
张扬和绣夜,早已让守军轮番到房舍里休息,在耳朵里塞了布条隔绝声音,好生歇息。
因有结实城墙阻挡敌军,加上萆原民族就连妇女也善骑射,绣夜还特别请工匠为女人们制做了能以脚踏的强弩,让女人们能轮着上城墙守卫。加上奴隶兵的集体叛变投靠,教城里能使用、替换的兵力更是大增。连着几日的大胜,让男人们总是一沾枕就睡着,夜半时乌鸦们身着黑衣,再在张扬的带领下,从城门抑或修筑的暗道中,潜行出城,时不时就去偷袭敌营,常杀得对方措手不及。
蒙古大营里的兵,每一个都因为白日被噪音惊扰,夜里又常被偷袭,无法好好入睡。接连数日,大营四处,时不时还会有炸药从天而降,这边爆闪一处火光,那边轰隆一声巨响,虽然不是每回都造成死伤,可他们也分不清哪些火药会真的有杀伤力,哪些只是徒具惊天光亮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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