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为迷轻洗澡,和她说:“只睡一会儿不能睡沉了, 好不好?”
迷轻困极了, 就在童言的怀里盹着。
童言不敢动,像在万里高空走钢丝。十分钟一唤, 迷轻都毫无怨言地睁开眼, 对她笑笑,才又继续睡。
童言想为她做饭, 没有材料。辛博文走后天天都叫饭吃。
不敢亦没有心情撂开了去市场。
迷轻醒来,只说想吃餐馆里的焗面条。连具体哪间餐馆的名字都叫的出来。是曾经在这里待过的。
童言问她:“以后怎么样都不分开, 好不好?”却又不说带她走。也不细说往事, 迷轻也就暗自觉察了。
问童言:“辛博文怎么和你说的?”
童言没说起辛耀祖的事,说:“等辛博文,等他回来,然后再说。”
迷轻说:“cici我不想和他在一起……”
童言将她的头拥在怀里,“我不会让他碰你。”
童言并没有把握, 只剩下将自己挡在迷轻身前。
童言为迷轻修剪头发, 看着她弯着眼眉朝自己笑, 陷入迷醉的漩涡。发丝跌进迷轻颈脖, 痒地持不住,童言追着为她扫,迷轻偏不给她碰。两人在房间追逐,爽身粉撒地满房间起白雾, 童言捉住了那人, 又惴惴地放下了手。迷轻半闭着眼将脸伸前了, 童言把手上的粉扑往她颈子伸,迷轻背着手,错过了那只手,嘴唇贴近了童言,“cici……我睡着的时候……梦见你去了我们的房子……”
童言把颈脖上的链坠打开给她,迷轻红着眼将童言的脸捧着吻上去。童言泣不成声,脱下了手上的戒指,为迷轻套上。“不许分开,不许分开。”
岁月在房中唱机里悠长的pie Jesu里流淌过一月,Dona eis requiem,Dona eis requiem.(将罪恶洗净)Agnus Dei, Agnus Dei,(上帝的羔羊)Qui tollis peccata mundi;(赐予永恒的和平)Sempiternam, sempiternam requiem(直到永远,阿门)。
她若是她的红罂粟。童言愿意以此为祭奠。
迷轻身体还待恢复,盖着毯子躺在童言怀里休憩,童言喝着酒在院子画画。
一排黑色幻影停在门首,童言停下手,当中的车门开了,落下一身西装衬衫的辛博文。
迷轻从童言的膝上醒了,瑟缩坐起身子,躲在童言身后。
辛博文摘了墨镜,靠在车上,向童言张开手。
迷轻看着童言,又看辛博文。
辛博文唤:“宝贝。来。”
童言挺直脊背,踟蹰着。
辛博文的手并没有放下的意思。
童言叹了一气,立起身,在迷轻的目光下,上前投进辛博文的怀中。
辛博文向迷轻叫:“还有这个宝贝。”
迷轻愤怒,从躺椅上起来,一甩手往房间去,辛博文上前扯住了往怀里拉,迷轻反手一巴掌打在辛博文脸上。
童言叫:“轻轻——”
迷轻红着眼说:“你真让我没想到……”
辛博文脸上有些挂不住,舌顶着面颊,眼角都是阴鸷气。
童言向辛博文说:“给我时间,我和她说。这之前,你别碰她好不好?”
辛博文低着眼笑似不笑地说:“好……但你晚上要来陪我。”
迷轻的眼在二人之间梭巡,委屈写在脸上。
童言没回话,拉着迷轻往房里去。
进了房,却只是和迷轻无语站着。
迷轻叫:“你说话啊!你解释啊!”
童言说:“轻轻……我……必须——跟辛博文在一起。”
迷轻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必须做辛博文的女人。”
迷轻上前,狠劲锤了一下童言的肩,“你不要脸!”
童言挽住了迷轻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碰你的!”
迷轻怒极反笑道:“怎么着,你准备一身侍二人?”
童言凝着泪说:“轻轻,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没办法……”
迷轻叫:“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我的cici吗?你不是还骂我呢吗?可是你呢!!”
童言说:“一切都不会变,辛博文不会天天在——我和你——”
迷轻抓起桌上的摆设,没砸出去,擎在手里,“你走,走——”
童言哀求地说:“轻轻,我们离不开彼此的。好好在一起好不好?我真的怕,真的不能没有你——”
迷轻将童言往门外推,“不可以,不可以,我不接受!不接受!”
童言捧住了迷轻的脸,吻着她的唇,已是没有办法让她表达自己的情深。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殉情都不怕了……只怕分离,人最肤浅也最真实深刻的贪婪。舍不得。
“轻轻,我们错过太多了……人生能有几个这样的岁月……只要在一起,忘了别的好不好?”
迷轻要反抗,童言反手锁住了门。她总有办法让迷轻说不出拒绝。迷轻贪溺这个,她也是,在这个时刻她们可以获得极致地统一。
摆设跌在地上,噔噔噔震了几下,滚开了。
安抚迷轻睡着,童言才悄悄出了房间。
辛博文已等得不耐烦。
童言才走进房间,就被一把按在墙上。背后的人抵着她贴紧了,在她颈脖轻嗅问:“你身上什么味道……狡猾的小春猫,你们真是太吝啬了,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