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薛回来的第二天晚上,晓晓在安老家过夜。
安之薛把路上买的小礼物放在床上,让晓晓挑:“你让带的那些东西不算,这是我给你们的礼物,让你先选,然后帮袁芝若挑一个。”
舒晓晓看了一眼,挑了一只造型挺夸张的戒指:“我要这个,看着还挺精致的。”
“当然了!这上面镶嵌的是一块很好的舒具来,颜色非常漂亮,也没有用西方传统的切割打磨技术,要的就是那种不对称的巴洛克风格。”,之薛忍不住夸舒晓晓:“你还真会挑!最贵就是这个了,我和方毅都最喜欢。”
舒晓晓贼笑,然后又挑了另外一副有点简洁OL风的耳环:“这个给袁芝若吧,她那个凤凰女,用这种正儿八经的东西还好一些,叫她玩文艺,她一准成了乡村非主流。”
之薛摇摇头:“你嘴巴好毒!她不在你就在她背后这样说她。”
“不是我毒,难道我不说她,别人就不说她了?她怎么穿衣打扮的,人人都有眼睛的好不好?而且袁芝若还真就不怕别人这样议论她。平常我说话难听一点,你见她怎么生气没?没有吧?”
安之薛点头,顺势把去旅游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舒晓晓:“我也不否认我自己黑心了,个个人都这么恶心我,我还能怎么办?没想到俞菲菲还真是当机立断,估计是马上就去找袁芝若了。”
“唉!伸张正义啊!”,舒晓晓叹气:“没想到当年我们班暗藏杀机啊!”
安之薛想了想,说:“是不是医生的圈子太单一的原因呢?医疗行业,一个省有多少家一个水平上的医院?十个手指头就数过来了。真要优秀,出国的跨省的不算,留下来的,迟早见面。”
“说对了!这叫狭路相逢!”,舒晓晓瘫在床上,伸了手指来欣赏那只舒俱来戒指:“没事儿学什么医呀?念书念得辛苦,毕业了找工作渠道就这两个,要么医生要么拼命留校当老师,也难怪我们这些可怜的娃抢的头破血流。我们这些家属的孩子就不提了,你看林孝达、袁芝若这些人,谁不是一把辛酸泪?”
安之薛抱了个枕头,头埋进去,想起大学。大学五年,第一第二年仅仅是医学基础,单单化学,就有无机化学有机化学和生物化学。等到第三年渐渐有些医学相关的科目,比如形态学的病理学,机制学的病理生理学,还有免疫学药理学,全部都是非常非常困难的学科,常常一个考试下来能及格的没几个。到了最后,才是内外妇儿神经精神病学,才算渐渐进入医疗领域。而最后一年实习,大约是所有大学专业之中,最正儿八经的实习了。这一年,不是朝九晚五的规律,是敌动我要动,敌不动我也要动的拼命状态。也只有经过这一年,他们这些人才刚刚站在成为医生的门槛上。
也许就是学的太辛苦,所以掩盖了真实意义上的竞争。回过头来看那五年,全然不是当初自己理解的那五年。
舒晓晓看安之薛不说话,又爬起来,推了推她:“又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了?”
安之薛抬头,笑着摇摇头:“前两年在外面,确实不太敢想。现在回来了,面对面的和你们相处,很多事情,反而颠覆了原来的印象,倒也没什么大不了了。哦,对了,林孝达似乎说过年后想要结婚了。那天我见过他的那个小护士了,还挺大方的。”
舒晓晓撇撇嘴,但还是平心而论:“那个小护士么,我知道,血液科的,都说是儿童之友,他们科室的白血病小天使们一到她手上,都是乖乖给她扎针的份。人嘛,风评还行,学历也是本科的,算是靠谱吧。林孝达找她,意思明显了,找个贤妻良母结婚呗。反正过日子,有感情也能过成没感情,没感情也会过出感情来。不过要以文艺女青年的向上45°角来看,就一个句话儿,没有爱情,宁死不从。图平淡安稳,做人做到这个份上,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替袁芝若不值。说要学识内涵,要说做人厚道,袁芝若比谁差呀?就是这块有棱角的石头还没磨圆而已。日后打磨好了,不知道多赏心悦目。”
安之薛想起那天林孝达有些惆怅的表情,也不得不赞同舒晓晓的话:“那天我问他了,他只说袁芝若是个有内涵的女孩子,真正了解她的人,会很爱她的。我想他心里可能也会是你这样的想法吧。”
“真是不能怪人薄情啊!”,舒晓晓感叹:“难怪欧洲的人说,时光雕刻的美人,千年一遇。这世道,有多少男人能包容袁芝若这样的女人?谁不是现实得很,看她不漂亮看她脾气倔嘴巴直、看她家里穷不会穿衣打扮,就把她一棍子打死了?不过我还是讨厌林孝达,他算什么东西?在你面前说这样的话?难道他就不怕袁芝若知道了会伤心?”
“哎!”,安之薛叹气。
舒晓晓用肩膀推了推安之薛:“我妈听说了,年前方家上门拜访?”
安之薛瞪大眼睛:“啊?这个也能知道?”
舒晓晓有点得意:“这种事儿还想瞒得住?而且你跟着方毅出门旅游,这本来就不是小事了好吧?说吧,你们怎么打算的?方毅年纪可是不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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