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是从商的?还有些什么人?”裴父继续关切的问。
“是的,从事一些商业贸易。家中还有一个爷爷和爸妈,我是家里的独生子。”他并未对自己的身家背景多作着墨。
听起来人口简单,问题是……
“大户人家的门第之见应该不轻吧?”裴父担心男方家长可能会有意见。
“我们家向来独立自主。”换言之,他对自己的婚姻大事有绝对的主导权。
对于宇昊文亟的回答,大体说来,裴父裴母是满意的;而他也看得出他们的脸色已较刚才缓和。
“对了,你今年几岁啦?”裴母开口。
“今年二十五,小辛桦三岁。不过我不在乎,我爱芊桦。况且,单从外表也看不出来我们年龄的差距。”他相当明白中国人的忌讳。
闻言,裴母的目光在女儿和宇昊文亟间逡巡了会儿,确实,如果他不提,以他的成熟内敛,是很难看出年纪比女儿轻的事实。更何况,男方都说不介意了,单就两方的条件看来,女儿显然还高攀人家呢!
既然关心的问题都已经获得解决,接下来该是他们出面主持公道的时候了。从宇昊文亟单方面的叙述中,裴家两老概略的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既然女儿是理亏的那一方,他们也不好偏袒,决心要给男方一个交代。
“芊桦,爸爸从小就很信任你,但是你这次实在太不应该了。”裴父难得对她说句重话。
有没有搞错啊?爸妈居然为了宇昊文亟的片面之词,就否决了自己女儿的人格?她正想开口为自己申辩……
裴父接着又道:“爸妈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如果你真的喜欢对方,我们是不会反对,结果你非但只字不提,接受我们帮你安排相亲,现在搞成这样……”对王家很是过意不去。
什么嘛,明明是爸妈自作主张硬要帮自己安排相亲,还强迫她非参加不可,怎么现在出了事,又将所有的过错全赖到自己头上来?裴芊桦觉得冤枉极了。
“是啊芊桦,不是妈爱说你,文亟为了你特地勤学中文,还花了六年的时间找到你,这么好的男人你要再不懂得珍惜,就太不应该了。”裴母在一旁帮腔。
什么跟什么嘛,怎么连妈都这么说?
“大姐,如果对象是宇昊哥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你提早步入礼堂。”裴芊幼如是说,希望姐姐能好好把握,免得将来后悔莫及。
接下来的时间,裴芊桦可说是全然搭不上话,从头到尾只见裴父裴母轮番上阵,替准女婿教训着自己不懂事的女儿。至于裴芊幼则是拉着宇昊文亟,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好奇有关日本的一切。
而裴芊桦就这样苦熬了半个下午,直到晚饭过后,宇昊文亟借口台北仍有公事要处理,她才半被迫的同他一起北上……
***
一路北上,宇昊文亟始终紧抿着双唇不发一语,裴芊桦知道自己今晚难挨了。虽然她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在气些什么,该气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进了屋子,逃避的念头一起,裴芊桦便想偷偷溜回房间。
“过来。”宇昊文亟的声音在她后头响起。
然他虽然没有多大的语调起伏,但听在她耳里,已够叫她胆战心惊了。
想装作没听到,就这么直接折回房间,但她就是没有那股勇气,害怕如此一来,会引发他更大的怒火。
裴芊桦怯生生的走向他,在距离宇昊文亟三步之遥的位置站定。
“还、还有事吗?我很累了……可不可以让我先回房休息……”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心底不住向上苍祈祷,让她能平安无事躲过这一劫。
“看着我!你居然敢瞒着我偷偷跑回家相亲?”宇昊文亟气恼她不肯正视问题的鸵鸟心态。
打从得知她回家相亲那一刻起,他便有如一座活火山,当下就要爆炸开来。隐忍了一整天,回到台北正想和她算总帐,哪容得她逃避。
裴辛桦睁着双惊慌的眼眸望着他,“我……不是……是我妈……他们……”她已紧张到口齿不清。
“你眼里还有我的存在吗?”他怒问道。
有啊!怎么没有,如果没有怎么会怕成这样?她低下头在心里嘀咕着。
“说话!还有,把头抬起来,听到没有?如果你敢再把头低下去……”宇昊文亟目露凶光的命令道。
“不敢了、不敢了。”不等他口出威胁,裴芊桦赶忙将视线牢牢锁在宇昊文亟脸上,不敢再四处乱瞟。
“说!你给我把话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为什么跑回去相亲?”想到她宁可随便挑个阿猫阿狗,也不要自己,他就火冒三丈。
“是……是我妈,她叫我一定得去。”她觉得自己实在无辜极了,明明是受害者,却被当成犯人般审问。
“她叫你去,你就一定得去吗?那是不是人家要你去死你也会去?”强势惯了的宇昊文亟压根儿无法理解,被人主宰是怎么一回事,气得口不择言。
什么嘛,我又不是笨蛋,当然懂得分辨啊!裴芊桦直觉又想把头低下,直到瞥见宇昊文亟阴狠的目光,才连忙止住低头的动作。
“不是。”她声如蚊呐的回他。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宇昊文亟又问:“那天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把这事告诉我?”他指的是裴母打电话来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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