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急,“那怎么行?里面还有很多东西,我都没有参透呢?”
“天地本不全,不必事事追求完美,从段红旗的命案看,你已经被拖下水,如果我没分析错的话,下一个倒霉的人,就是铁头。”
心跳莫名加快,“胖子,你还怀疑丁兰心和午阳?”
“我不是怀疑,根本就是他们俩!”胖雷肯定的说,“一招致人的骨骼击碎,除了铁头,午阳同样能做到。”
我倒吸一口凉气,慢慢回想着,这种本事,午阳的确不在话下,“照你这么说,铁头现在有危险。”
“有很大危险,黄泉,我劝你啊……”
电话被我挂断,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匆匆赶往铁头家,敲了两下门,没听见回应,奋起一脚,将门踹开,一个健步冲了进去。
顿时,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只见,一根很粗的麻绳,勒住铁头的脖子,悬挂在窗户上,铁头双脚离地,脸已经憋成酱紫色。
一个黑衣人,将全身包裹的严实,双手拽着绳子的另一头。
我大急,提了一口气,沉于腹腔,脚下画着八字,身体也随之腾空,闪到黑衣人身前,单掌扣在他面门上,
“太乙为师,日月为光,青龙扶毂,白虎伏行,北斗诛罚,当我者死,去!”
单掌一推,将黑衣人击退数米,紧握麻绳的手,也松开了,悬挂在窗子边缘的铁头,身体猛然下坠,在窗台上磕了一下,栽向窗外。
来不及顾及黑衣人,七斗阵在脚下迈开,瞬间窜到窗前,一把攥住铁头的手腕,铁头庞大的身躯,带着我向下坠了半米。
铁头颈部绳索松懈,重重咳嗽两声,每一次重咳!都带着我向下坠,我身后的黑衣人也追上,“蹭!”一声,心中顿时一凉,那是拔刀的金属声。
等了两秒,火辣的疼痛从肩膀传来,半截身子用不上力气,刀身已经没入我的肩膀,忍着剧痛,将腹部的一口气,汇集在腿上,凭着感觉对后面踹了一脚。
心里露着绝望,如果我撒手,倒是能与黑衣人一战,但铁头必死无疑,倘若黑衣人再次进攻,我将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我拽住铁头的手腕,忽闻,一声撞门声响,并没有等到黑衣人的进攻,他跑了?
对着窗外大喊,“铁头,你还有气儿吗?”
“咳!咳!拖兄弟的福,活着呢!”
我将铁头拽上来,坐在地上喘粗气,“妈的,真让胖雷算准了。”
铁头摸着脖子上的勒痕,“胖雷,他算什么?你怎么知道我遭遇伏击……诶!太险了,如果你晚来一分钟,我就一命呜呼了。”
我上前抓住铁头的手腕,“我怀疑调查局出了内鬼,你和黑衣人交手,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铁头眉头紧锁,“你说什么?”
我泄气,干脆捅破窗户纸,“你老实告诉我,这个人的身手,是不是午阳……或者……是丁兰心?”
相比我而言,铁头对他们的武功套路比我熟悉,他喘了几口气,“不是,首先,从身材上看,不是丁兰心,从招式上看,也不是午阳,应该是野路子。”
草,问了等于没问。
我和黑衣人仅交手一招,此人身材瘦弱,套路不深,刚才我们悬挂在窗台,他本有机会置我们于死地。
我点了点头,心中渐渐有了答案,一切的一切,都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候。
我肩膀的伤无大碍,缠了两圈纱布,直接去了调查局,站在楼下,行动组的灯亮上,叹出来的气,全是绝望。
推开行动组的门,七叔正在研究着案例,看到我来,摘下眼镜,“黄泉,你怎么来了?”
这时,丁兰心从套间出来,手里拎着暖壶,给七叔的杯里倒满水,“这么闲情逸致啊!来陪我坐牢。”
七叔呵呵一笑,“你脸色那么白,病了?该不会想兰心吧!我可跟你说过,咱们这一派人,童子之身很重要。”
我点头,将外套脱下,随手一丢,站在丁兰心面前,“七叔说得没错,想你了!到现在我才知道,无论我学多少本事,跟你比,都一文不值!”
丁兰心一愣,马上笑了,伸手摸着我的额头,“喂,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说胡话?”
我猛地攥住丁兰心的手腕,一把揽住她的腰,“兰心,为了你,什么狗屁《通灵隐决》、海螺盘,我都可以不要。只要你一句话,这辈子,我要定你了。”
丁兰心被吓傻了,瞪着大眼睛,小脸瞬间绯红。
七叔被我说得不明不白,站起身,看见我肩膀的殷虹,“黄泉,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我深思的眼神,目不转睛的望着丁兰心,慢慢贴近她的脸,“生死一瞬间,我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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