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坐在电脑前看了一天的租房信息,记录了联系电话和地址,准备明天去探问。感觉肚子饿得难受,才察觉自己一整天没吃东西,翻找出泡面,煮熟,热腾腾地吃下,这才舒服了些。
正要将碗拿到厨房去刷,却听门边有钥匙孔转动声传来,我一个激灵,放轻脚步往门边去,小心地从猫眼看外面,立体轮廓把我吓了一跳。
门板那边传来清冷的声音:“余浅,开门!”独有的许子扬式的语调,隔了近半月,他又突然出现了。我僵在门前,想假装不在家,可门外他很神地开口:“我听到你的喘气声了。”
我深吸了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淡漠:“我已经睡了,你走吧。”
一声轻哼后,就听他淡淡地问:“什么时候你的床搬到门边了?”
我一时无语,却仍是不愿开门。
“开门,你知道我若想进去有的是办法。一扇门就能挡得住我?”男人无赖起来,脸皮可以很厚。见我仍不应声,他又道,“再不开门我就大声拍了,吵醒了楼层的其他户主别怪我。”
我还在迟疑,门上已是一声重拍,无奈只好开门,抛了一句“请随手关门”闪身进卧室。很快手里拿了一打钱出来递给他:“这里是两万块,先还给你,剩余的那些我会想办法再还。”
这些钱是我卡里仅余的存款,之前取了回来一直放在抽屉中。
许子扬看着我,表情高深莫测,在看到我递过去的钱时眸光略闪:“余浅,你这是要跟我算钱的事?”我挑挑眉,提到钱的可是他。
只见他冷笑了声道:“那两年,我在你身上砸下的钱可不止你妈妈那些哦,后来你继父开的小店,继父家的孩子上大学,这些钱算下来,你还得清吗?所以,别跟我提钱,可别告诉我,为了这些钱你打算再卖一次!”
我怒极,扬手一耳光,他竟是没躲,让我扇了个正着。手指的麻痛足以证明我那一巴掌有多重,而他就阴沉地盯着我,那半边的脸颊已变成暗红,我看到他怒形于色。
心有惊恐,实在是刚才那句话令我太过愤怒,才失了理智去打他。
只听他咬牙切齿道:“余浅,为什么我有掐死你的冲动?”而下一秒,残虐的目光移到我的唇线,他就想压下身来吻住,我连忙侧开头硬着声音道:“许子扬,我不要再和你维持那种关系了。”
许子扬猛地顿住,将我推靠在墙上,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然后口吻轻柔,目光却危险至极地问:“说说看,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
温热的呼吸就喷在我脸上,避也避不开,我将嘴角微微牵动着说:“你买我卖,可买卖也有个限度,我不想再卖了,可以吗?”不想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可他再度欺门而入,字字句句在深挖我心。
许子扬单指挑高我的下巴,细长的眸子带着窗外星子般的寒光映进我眼里:“呵,余浅,你要将自己的地位摆到这等地步,那么我也没必要拦着,至于买卖,从来都是买家说了算,哪里有卖家做主的?尤其是,你觉得在这地位上,事情由得了你吗?”
话里满满都是警告和深意,当我挑明了立场后,他对我没了耐心。而无情的话还在继续:“从现在开始,哪天你还清了所有的钱,哪天就算交易结束吧。明天我会让人打张清单给你,细算下这两年你欠了我多少债呢。嗯,余浅?”
我眸光黯淡下来,除去妈妈的医药费这件事外,继父与他儿子的那些事我并不知,但他既然说出来,就不会有假。本以为那几十万,与他心平气和地谈一下,约定之后分期付款,然后努力多打几份工,几年后也应该是能还掉。眼下又多出来好多笔债,算都算不清了。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最终我都是那失败的一方,且看他愿不愿意手下留情放我一马,而男女之间走的就是个过程。
我是被无遮挡的太阳光给晃醒的,被许子扬搂在怀里,他的气息就在耳畔,一时间竟像是回到从前,我与这个男人,曾经相拥而眠,如今也拥在一起。
手机铃声突然打破沉寂,也打破了我的幻想,我自嘲地一笑,没有动,任他搂着。很快就听到耳旁传来他讲电话的声音,声线中还透着清晨未睡醒时的慵懒。
蹙起眉,耐着性子等他讲完电话后放开,那通电话基本上都是对方在说,他在听,直到结束的时候他才以“我等下过来”结尾。虽然听不清对方说什么,但可辨出是男音,而这般严谨态度,应该是公事。
我不禁心有雀跃,早走早好,我可以好好想想这事。
可挂完电话后,他却把手机往旁一扔,从背后搂住我,长腿半压,头搁在我颈窝处又继续睡起来。老大一会儿都不见有动静,这不是跟人说等下就过去吗?
我忍不住挣了挣,身后立即咕哝着警告:“别动。”
“你不是要走吗?”
话一说完,我就被他使了力翻过来正对他,没有看到他睡眼惺忪的样子,他的眼底清明一片,嘴角习惯性微弯着:“偷听我讲电话?”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试图跟他讲道理:“你就在我耳边跟人说电话,应该不算是偷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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