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言不达意真谛
只是眼净了,心却不静,懵懵然,彻夜都睡不着,想要翻转又怕扰了身旁的人。天明时,归结出一个道理:即使不是孤枕,也会难眠。
默声穿衣服起身,去洗手间梳洗时,小白在脚边打转,拿头拱着我的小腿,提醒我该出门散步了。于是我收拾了下就牵着小白出门了,一圈逛了回来,磨磨蹭蹭到九点多,进门一愣,这门前的男式皮鞋居然还在,他没出门?
手一松,小白跑跳着奔进了里面,等我换好鞋去找,发觉客厅不见其影,而卧房的门却虚掩开了一条缝。哀号一声,急匆匆冲进门,正待一声震吼把它给喊出来,结果“小白”两字生生压在嗓间。瞪大了眼看着卧榻上的身影,他还在睡觉?觉得有些不对,走过去一看,发现他的脸色有着不正常的嫣红,身子似在轻颤。
悄悄探手到他额头,滚烫的温度说明了一件事:他在发高烧!
一声闷哼传来,只见他星眸微眯,已是醒来。
我连忙跑去外面医药箱里找出退烧药喂他喝下,再去绞条冷毛巾打算给他敷在额头。可等我再跑回来时,他又昏睡了过去。冷毛巾换了一趟又一趟,直到他的额头开始冒汗,细细的汗珠也在他周身泛起,我才松了口气。
见他可能是汗出多了不舒服地动起来,打了盆温水过来,撩起袖子绞毛巾给他擦脸和手。可很快他身上的睡衣也黏在了身上,略迟疑了下探手去解他胸前衣襟的扣子。哪知解到一半时,他突然抬手按住了我的手,惊愣抬眼,发现他仍紧闭着眼,不见有苏醒迹象。
尝试挣动,他握得更紧了,这是什么情况?防狼?我这可是为公而屈,没半点豺狼心思。而且,就算我有贼心,也没那贼胆啊,有贼胆,也有心无力啊。
我能对个病秧子上下其手,然后吃干抹净吗?
反掌擒拿,扣住他的手腕提到一边,继续我的解扣工作。嘿,总算让我小占了回便宜,拳脚切磋上就没赢过他,乘着此时他昏沉之际,三下五除二把他上衣给剥了下来。
早知衣服底下有料,也看了不止这一回了,仍然会看着那健硕的胸膛而忍不住面烧。尤其是指尖触在他皮肤上那触感……嗯,很有弹性。为他擦拭身体委实有些煎熬啊,胡乱擦过一遍后迅速转身,一抹额头,全是汗。
进到洗手间,先拿凉水扑脸,等到热烫消去后,深吸了口气出门。见他已经安定下来,就去厨房先自己随便糊弄了点吃的,然后熬粥,给病员熬的。粥里面只加了点菜沫和盐花,据说生病的人要吃得清淡,幸好他平时吃东西也不重口味。
全程紧守,等到我端着粥从厨房出来,小白跑脚边起哄。这才想起忘给它喂食了,拿脚小踢了它下道:“你等等啊,今儿你家大人不行,不对,是生病了,咱先把他给料理了,然后再来伺候你。”
推开卧房的门,迎面撞上一双深漆的眼,那里头还冒着危险的火花。
“我不行?嗯?”声音是沙哑的、好听的、性感的……
我满脸春风笑意走上前,惊喜慢了好多拍:“你醒了?太好了!我摸摸,嗯,热度退了。来,给你煮了白粥,看上面还撒了葱花,很香吧。”满满一大碗粥递到他跟前,连我闻着那香味都不觉流口水。
可是,他却不依不饶:“你还没解释刚才那话呢?”
我眨了眨眼,假装迷糊道:“刚什么话?我在门外没说话呀,你一定是睡糊涂听错啦。”
深眸看着我不语,我也淡定而对。
终于,“我这样躺着怎么吃?扶我坐起来。”暗舒了口气,总算过关。把碗放下扶他坐起后,他突然道:“我没有说门外,你在不打自招。”僵化中……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就是我。
黯然递粥,他却不动,疑惑间他道:“调羹也没,要怎么吃?”
原谅我一时大意,赶紧道:“你等等。”放下粥,噌噌跑了出去,然后又噌噌跑了回来,调羹递上的同时还问了句,“需要我喂你吗?”结果得了个飘忽的眼神,看得我背脊发毛,这还不是体谅他病体初愈嘛。
在他舀了一调羹送进嘴里咀嚼后,我满是期待地问:“怎么样?味道如何?”想着总能得他一句半句赞美吧,哪知他却丢了两个字:“一般。”我立马悲愤!怎么会一般?这人就是不实诚,也不会说句好听的。
他吃得不快,细嚼慢咽,倒是最后也把碗见底了。等到放下碗时,他又给了句差评:淡而无味。我也不悲愤了,心中埋汰他口是心非,端着空碗傲然转身。哼,还有小半锅呢,我自个儿吃,你丫别想了。
进到厨房,拾掇那小半锅粥时,嘴馋舀了调羹尝尝,然后自我安慰了,其实也没那么难吃嘛,米粒细腻,浓稠度刚好,只是忘放盐花了,不是淡而无味,是根本无味。这不是体谅我家大人病弱,要吃清淡的吗。
回头再进卧室时,发现他已躺下闭着眼,这情形不太乐观啊,实在不习惯他这病怏怏神色委顿样。要不还是上医院吧,人不能讳疾忌医。于是上前轻唤,他眯开了眼,星目迷离,把我看得有些扑簌了,赶紧把建议提出来。他却又闭了眼,沙着嗓子咕哝道:“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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