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行軍,費力各位,我已經命人在北漠城內擺下全城宴席,也是北漠對投誠青鑾的壹點心意,今夜全部人在城內歡慶壹晚,清楚回國。”
此番交托壹下來,連日趕路的戰士們都很高興,雖然是戰士,趕路對他們來說也是費力的,能輕松下絕對是功德。
到了夜晚,整個北漠城內歡歌起舞,全部的人都在裏面祝賀著,歡笑著,這壹場勝利讓他們很輕松,也很高興。
就在如此和樂陶陶,春風自滿的空氣裏,突然城門壹關,四處的火光頂風而起,照亮了半邊宇宙。
當晚,北漠軍趁青鑾軍隊在城中祝賀的時候,縱火欲燒死眾人,在長公主鳳姜聽瑤的事先預料和生動指揮下,迅速反攻,將北漠軍壹切反圍困,壹切撲滅。
而青鑾軍隊,喪失三四萬人,受傷兩萬人,別的二十余萬人班師回歸。
青鑾女帝大喜之下,天下同慶,舉國高低皆是壹片歡樂,犒賞源源不斷的往姜聽瑤所居之處送去。
金圇殿上,群臣喜悅。
鳳清韻坐在裝修華麗,鑲嵌各色寶石的鑾椅上,看著下方,莊嚴的嘴臉上帶著高興的神采,舉腕表示群臣恬靜。
“長公主這次班師回歸,著實是震我國之聲威啊。”壹臣子站出來,恭維道。
姜聽瑤站立在下首,上前壹步道:“兒臣此去,可憐辱命,只是母皇對北漠軍廣大處理,惋惜他們不知好歹,漠視帝威,兒臣才壹怒之下將其壹切撲滅。”
眾官員聞言後都將目光看著坐上的鳳清韻,這件事,小大由之,看起來是罪不可能恕,其著實經歷上由於攻城而屠城的事例是觸目皆是。
鳳清韻面色壹肅,可誰都看的出她眼底完全就沒有責怪的用途,“朕是想好好勸服他們的,誰讓他們如此藐視朕,妳之舉動雖然有過激之處,也算不上什麽罪,以後留意以仁待民就是。”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將這壹次的舉動說成了由於氣怒而壹下做的有些過激的舉動,姜聽瑤微微壹笑,“謝母皇,這次杜將軍也是功不可能沒,如果不是她在壹旁,兒臣也不會如此順當班師。”
“那是,杜司馬後繼有人啊。”鳳帝眼眸微瞇,誇贊道,心底頗為寫意姜聽瑤的這番舉動,沒有將全部的勞績都攬在自己的身上,比起姜聽瑤,她更相信的自己的舊臣。
杜曼娘登時上前,看了站在壹旁的姜聽瑤,眼眸裏有繁雜的光芒閃過,壹瞬又收回目光垂首道:“臣自當為國效力。”她的舉止壹貫都是知禮穩重的,適才那些人也沒留意到她壹瞬的不天然。
鳳清韻坐在上面,由於角度的問題,更是看不到她眼底的神采,壹並給她加封賜賞,在她官職上面壹級,就是司馬壹職了,眾民氣裏也有數,壹旦杜冷秋去了,那捫下壹屆的司馬勢必是杜曼娘掌管,這個舉動,是確認了她的職位而已。
壹場封賞的宴會就如此完了,眾臣退去以後,姜聽瑤也往著自己居住的大殿而去,青鑾國的公主都是居住在皇城內,劃分有差大殿而居。
雪時偶然無的下著,姜聽瑤在這裏呆了壹個月多點的時辰,雖然以為很冷,多少也習慣了天氣的嚴寒,她逐步的朝著前方走去,想著這壹場打了下來,鳳清韻看她的眼神,比起過去來,要溫柔許多了。
嘴角勾起壹抹嘲笑,溫柔,就算是溫柔壹點又如何,還不就是行使。
四周的景致就使是冬季也顯得很精巧,隨處都彰顯著皇家的氣場,腳踩的道上,沒有任何雪渣,早就有宮人掃潔凈了。
走過去的時候,路邊有三兩個女官湊在壹起竊竊耳語,遠遠的姜聽瑤聽到她們在說什麽“悅目……”“不得了……”“迷死人……”之類的話,也沒多放在心上,能聽到四周的研究,不代表就要時時候刻偷聽他人的談天。
看到她走過去的時候,那些女官才慌手慌腳的跪下來行禮,“微臣見過長公主殿下。”
“起來吧。”微微壹擺手,姜聽瑤又自若果的往前走去,宮裏的禮貌多,她也沒方法,該按禮貌來的就要按禮貌來。
只是那些個對她行禮的女官都是如此的神采——臉上帶的是壹副春風自滿的樣子,雙眸在隆冬裏也好似變得霧蒙蒙的,兩頰帶上了紅粉色。這宮中有什麽事兒值得她們如此高興,她自認為打了個班師的戰還不至於讓她們露出懷春的表情,而女官可以嫁人的時辰,也還沒到。
仰面看了看霧蒙蒙的天穹,這,離春天還很早吧。
“長姐。”
正疑惑著,身後有聲音傳來,她頓下腳步,轉頭看去,身後鳳伊舞手裏籠著暖袖,穿戴碧色的大氅走了過來,面上笑得最溫柔。
“長姐,我聽說妳打了壹場漂亮的獲勝,現在野中內外都在研究妳呢。”她走到與姜聽瑤並肩的位置,交托跟著她的女官退後三丈,兩人壹起往前走去。
不曉得她來的目的是什麽,姜聽瑤也做了樣子,應道:“小小勝利而已,不足以掛齒。”
鳳伊舞看她神采不冷不淡,倒也不尷尬,笑道:“不知長姐來青鑾,是否還習慣。”
“還都習慣,煩勞三妹妳掛心了。”姜聽瑤淡淡的回應。
“母皇在長姐未回歸的時候,屢次和我提及對付長姐的事兒,說長姐小時候頗為伶俐,和她是最像的。”她邊說邊用余暉打量姜聽瑤的神采,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來,仍然是那副清清冷冷,不喜不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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