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辆敞篷跑车风驰电挚般向郊外栖云山方向疾驰而去。
开车的少女神情悲切,脸上挂着泪痕,突然……
“嘭!”
随着一声惨叫,周少彤意识猛然清醒,紧急刹车,停在了路边。
“撞死人了!”
周少彤紧握方向盘,浑身颤栗不止,心里害怕急了。
“这可怎么办?”
周少彤紧张的看了看四周,此时夜深,这是郊外山谷,路上并没有过往车辆和行人,心下一狠,打算驾车离去。
就在周少彤挂挡要逃离的那一刻,耳边传来了一个男子微弱的声音。
“救我!”
周少彤犹豫了一下,一脚油门,还是开车离开了。
“不,我不能不管,是我撞了他,我得救他!”
周少彤矛盾极了,此刻要是逃了,她知道这一带没有摄像头,她经常来这里,即使跑了,也不会被找到自己头上,可是心中又一道声音告诉她,不能这样做,那毕竟是一条人命。
周少彤调转车头,一路找了过来,在车灯照射下,她看到了一摊血水,就在刚才撞人的地方。
“人呢?明明刚才就在这里!”
周少彤虽然胆子挺大的,可是此刻却不免害怕起来,就在她撞人的路段,收住车四周扫了一遍,却不见了人影,就没有下车。
“你是在找我吗?”
一道如幽灵般的声音传来,在这山谷里飘荡,瘆人心脾,胆小的人此刻估计都要吓尿了。
“啊!”
周少彤再也顾不了许多,一脚油门,逃离而去。
这时,路边沟渠里探出一个脑袋,看着远去的车影,摇头说道:
“又跑了!早知就不吓你了!”
说完,嘴角上扬,露出邪魅的微笑。
男子蓬头垢面,衣履不整,一看就是个乞丐,年纪大约二十四五,不过眼睛清澈明亮,放出精髓的光芒。
男子从沟渠里爬了出来,显然腿部受伤了,破烂的裤腿上还有血液渗出。
男子从肩头取下一个帆布背包,这个帆布背包一看都有些年头了,除了脏兮兮的,还算完整。
男子打开帆布包,翻找出一个白色瓷瓶,挽起裤管,小腿上是一道口子,好像是被利器划开的,血肉翻开,让人看了害怕。
“幸亏老子身手够快,不然不死也得废了!”
男子自言自语的说着,拔下瓶塞,倒了一些药粉涂在伤口,药粉落在伤口的瞬间,男子眉头也微微皱起,但没有发出声来。
若是平常人,要在这种情况下直接上药,不疼的呲牙叫唤才怪。
神奇的是男子小腿上一拃长的伤口,而且很深,却在片刻之后就结痂了。
男子放下裤管,把瓷瓶放回帆布包,系好扣子,起身像没事人似的继续向栖云山方向而去。
栖云山是一片原始森林,山大沟深,近年来旅游开发,也成了当地著名的旅游景点。
不过,所谓的开发也只是栖云山的表皮,而真正的大山深处基本是禁区,尤其是环绕主峰栖云峰的青龙池、白虎崖、朱雀滩、玄武岭一直以来都是禁区,在当地有着诸多的传说,流传了几百年,所以无人涉足。
据说,几年前有几个探险者去过,人是出来了,可是出来时都疯了,因为传的比较邪乎,所以以后更没有人敢去了。
黎明时分,乞丐男子出现在了栖云峰,站在一处山洞前大声喊道:
“大师尊,我回来了!”
乞丐男子一连喊了三声,声音震彻山谷,萦绕在沟沟壑壑,久久不散。
“老不死的,听不到我叫吗!”
乞丐男子骂骂咧咧的走进了山洞。
山洞很深并不大,可是落满了灰尘,蜘蛛网挡住了去路。
“咦!怎么会这样?”
男子挥舞着胳膊,打开蜘蛛网,顾不得扬起的灰尘,向山洞深处冲了进去。
乞丐男子呆住了,里面除了一些坛坛罐罐,上面落满灰尘之外,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了。
“会不会去了二师尊哪里?”
乞丐男子冲出山洞,一路向青龙池而去。
乞丐男子几乎一直飞奔,一连去了青龙池,白虎崖,朱雀滩,最后到了玄武岭。
“五位师尊,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乞丐男子哽咽着,然后两行清泪在污浊的脸上冲出两道泪痕,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乞丐男子一动不动,一直坐到了日暮,但泪水不知道流了多少,就连衣服打湿了一大片也不知,可见乞丐男子与他口中的五位师尊感情是多么的深厚!
十年,从八岁到十八岁,他都是和这几个老家伙在一起,自己被他们虐狗一样的对待,他也从来不叫他们师尊,都喊老家伙,老不死的!
十八岁那年,他被几个老家伙带到海外,丢下他就不管了,海外七年,他终于回来了,他就是来找五个老家伙算账的,他打算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他们,把当年自己身上受的伤痛找回来。
可是物是人非,不知所踪,他隐隐有种预感,五位师尊已经驾鹤西游了。
现在他心里的怨气没了,更多的是怀念和感恩,也想好好的伺候几位师尊,让他们颐养天年!
可惜,时不待我!
周少彤驾车逃回市区,一路是忐忑不安,她出身豪门,从小的优越感给她足够的自信,却从未经历过这种事,这一次却让她身心疲惫胆战心惊。
周少彤想回周家,想起母亲罗静和父亲周伯洋的逼婚,那句话还在脑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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