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相指着白潇骂道:“叫你平时多教育教育这小子,你不信,现在看到了吧?比牛还要犟,还弄出这等大忌之事。”
白潇连连点头赔不是,“是!是!是!叔公您说的对!我以后会好好教育他的。”
怒意涌上心头,再想到白玉书往日种种倔强的行为,白潇一下子失去了理智,也顾不上与武陵说有关斩龙剑的事,拉着白玉书,要找可以打人的棍子,先把白玉书打一顿再说。
白潇咬着牙说道:“都跟你说了,今天不许乱说话,你就是不听,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白家主,不可!”
武陵追上去,要阻止白潇。
武陵万万没有想到,白玉书的几句话,竟然会引来白潇两人这么大的愤怒。
不止白玉书不明白,武陵也不明白他说错了什么。
再者武陵对白潇的教育方式十分不赞同。
且不说白玉书对于错,假如真的错了,起码得先告诉他错在了哪里。这样二话不说,就直接训斥,甚至准备出手鞭打,意义何在?打过了之后,小孩都不知道错在哪里,要如何改?
白潇已经失去理智,哪还听人劝,直接说道:“小兄弟,这是我的家事,还请别管!”
武陵正要开口,却被赶来的朱赤京阻止了。
朱赤京说道:“小兄弟,让我来吧!”
武陵回身看去,当看到朱赤京纵横沟壑的肌肤与苍白而稀疏的头发,差点以为是白宝相。他下意识往白宝相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两人气质还真像,而且手上拿着的拐杖都是一模一样的。
好像人老到一定程度以后,容貌已经没有多大差别。
武陵点了点头,同时给老人让出一条道。
朱赤京大声喝道:“白潇,你信不信你再动手,我一拐杖敲碎你的脑袋?”
一声斥喝过后,朱赤京大喘起来。
这种激烈的骂声,对一百多岁的他而言,已经是负担。
世俗的辈分,在一个家族,乃至周边,就是地位的最好象征。朱赤京的一句话,果然让白潇停下了手。见到朱赤京后,气归气,白潇还是低头喊了一声伯公。
“到太伯公这儿,今天谁动你,太伯公一拐杖敲死他。!”
朱赤京拉过咬着牙一句话不说的白玉书。
见到有人护着自己,深感委屈而在那犟着的白玉书抱住朱赤京,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朱赤京指着白潇骂道:“你小子,作为一个家族的族长,怎么一点主见都没有?就知道听白宝相那老糊涂的?再者玉书小子哪里说错了?”
白潇说道:“伯公,这家伙刚刚说了刀,你也知道,挂斩龙剑的时候,说与刀有关的东西是大忌。”
“放屁!”
朱赤京大喝一声,“哪个狗日的说挂斩龙剑的时候,不能说与刀有关的东西的?世间有能斩龙的剑,就没有可以屠龙的刀了?”
朱赤京艰难转了一下身子,拿拐杖指着白宝相,“白宝相,是不是你说的?”
白宝相义正严词说道:“挂斩龙剑不能说与刀有关的东西,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祖训,你朱赤京如果有疑问,找老祖宗说去!”
朱赤京笑道:“老祖宗?哪个老祖宗留下的这个祖训,你倒告诉我!整日老祖宗老祖宗,老祖宗就没有错?我看你白宝相,才是最忤逆老祖宗祖训的的人!”
白宝相像踩了尾巴一样,气急说道:“朱赤京,你这么污蔑我,信不信我跟你拼命?”
朱赤京大笑道:“怎么,说到你痛点了?”
白宝相步履阑珊走了几步,说道:“朱赤京,别以为大我几岁,就觉得我一直打不过你!”
朱赤京把拐杖倒身上,掀了掀衣袖,没有一点想谦让的意思,说道:“你白宝相想被我压一辈子就来!”
周围的人见了这架势,没人敢上前劝止。
没办法,两人是周围,乃至整个扶风镇来说,都是最大的一辈。墨河上下是一家,两人的话,在周围一带,与庙堂皇帝的话,没啥区别。
武陵没想那么多,连忙走到两人中间,制止说道:“两位老前辈,和气生财,还请息怒!”
这事说起来,多少与他有关。
要不是他去问白玉书,就不会发生这事了。
朱赤京说道:“小兄弟,你让开,不揍一次这家伙,他就不知天高地厚的。”
白宝相同样不服气,“来就来,谁怕谁!”
武陵提声说道:“两位前辈都这把年纪了,难道还没有一个晚辈明事理吗?”
武陵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寂静。
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斥喝白宝相两人。
换做他们,他们可不敢。
朱赤京愕然,随后大笑起来,“小兄弟教训的是。没想到我朱赤京都半只脚踏进黄土了,还没一个少年看得清。”
朱赤京拱手作揖,向武陵行了一礼。
武陵赶紧上前制止,“前辈不可如此。”
见对方没有动手的打算,白宝相冷哼了一声,甩袖作罢。
朱赤京朝白宝相说道:“白宝相,既然小兄弟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再丢人和你做无谓之争。既然你说小玉书说刀犯了大忌,那我问你,你不按老祖宗所说,请童男童女穿一黑一白的衣服来念挂剑令,犯了什么?”
白宝相波澜不惊说道:“老祖宗什么时候有这么说过?”
朱赤京气得差点没再次掀衣袖,“你这忘祖的不孝子,就不怕死后见到老祖宗,被老祖宗拿刀追着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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