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老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可以吗?”李景弘恭敬地看着躺在椅子上面的老人。
“可以。”椅子微微地摇动。
“一个人十九年从未修行,可以用一年的时间成为元婴修士吗?”
老人一头白发,眼睛深邃有神。他凝望着天空,不急不缓问道:“你觉得什么是元婴修士?”
景弘沉思道:“金丹圆满丹化元婴,五行相容。道术不再受灵根限制,修士无需自持便可吸收天地灵气,”
“五行相容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元婴是修士们完善道体缺陷后,自身与天地达成和谐状态的具现”老人说道,“而五行相容便是这天地间游离的灵气。”
景弘站在椅后静静倾听。
停顿片刻后,老人继续说道:“元婴修士不拘泥于道术,但因他所施展的神通皆为元婴与天地沟通的结果,所以会产生许多不同的形式。比如火行、风行、水行,甚至雷行,种种术法皆是修士自身的体现。”
“所以你问是否存在用一年修成元婴的凡人,我没有见过无从判断。但若真的存在,那我认为其人从出生便与天地建立了密切地联系。”
“.......”
景弘陷入了迷茫中。
从小到大,他的堂哥李景玉都不算讲道理的人。有一次他跟着堂哥去百花园参加诗会,堂哥写了一首看起来很不错的山水诗,园中朋友有人说好有人针砭。堂哥听了很不开心,他不觉得自己的诗作真有问题,与说差的那几个人争地面红耳赤。直到黄昏众人实在忍受不了才散去。回家的路上他还在愤慨着嘴里念念叨叨。
十五岁时自己修道有成回家看望父母,路过二伯院子。看见堂哥来回踱步,神色紧张,一问才知道他写了一封情书送给国舅家的小郡主,过去动一天没有回应。堂哥担心郡主没有看到,索性直接探访国舅府上。到那儿发现郡主在与女伴们闲谈后,堂哥又变得畏畏缩缩,大门口来回走了三趟终于下定决心面对。可是脸色赤红的堂哥听到小郡主恍然说:“对不起,我忘了拒绝你。”后,羞愤地说不出一句话。回家闷了三天才出门,酒楼吃饭时被朋友调侃又说自己只是闹着玩。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像与天地和谐的模样。
他只是一个寻常人。
“你这趟出去看望兄长,有什么疑惑之处?”椅子上的老人仿佛不用回头就知道景弘心境摇坠。
“我二伯的儿子,也就是七七师妹的兄长李景玉成为了青山观的观主。”景弘立刻回答。
“嗯。”老人示意自己在听。
“本想劝他离开,但堂兄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威力极大的火行道术。课一年前他还未开始修行,所有我很奇怪......”景弘有些窘迫,他低下头说,“也必须承认,我感到很羞愧,同时还觉得很不公平!”
有鸟儿展翅鸣叫追逐,天与地在远方汇聚一线。
老人似有欣慰地微笑:“不用在意,各人际遇不同,你有自己的节奏。”
说完他闭上眼睛,不再多言。
天幕湛蓝,有几朵巨大的白云缓缓移动。
景弘恭敬作揖,慢慢退下。
.........
庄提与庞大在青山观住了一晚,二人性格与外貌的极大反差引得景阳惊讶无比。
庞大看上去是一个粗犷的中年汉子,实则心细稳健。胡子虽只遮盖住了他的下巴,却隐藏了原本年轻的脸庞。
庄提背负长剑,冷峻白皙的面容乍看像是一位心智细腻、潇洒翩翩的白衣剑仙。实际上他对无关自己的事毫不关心、不以为意,习惯向像剑一样笔直前进。
两人一冷一热,但皆秉承凌然正气的作风习性。
而景阳接受的是另一个世界二十一世纪地华夏正统的教育——崇尚自身弱小也要坚持做正确的事、路见不平敢于见义勇为。
三人性格很是合拍。
开始庄庞二人只以为这位青山观主看着年轻,性格平和谦逊没有架子。
后来景阳问过他们年龄后自报出了自己的,场面顿时陷入了尴尬的气氛。
庄提二十七岁,庞大二十五。而景阳——二十岁。
庞大怀疑人生,庄提怅然若失。
这是怎样的人生?
二十岁道观镇守,修为高深疑似元婴。若不是交谈下发现景阳性格开朗丝毫没有老气,还真会以为这是某位大能转世。
晚上他们见证了景阳每天的例行公事,再度震惊景阳毫不在意来者的麻木神情,还有他那毫不留情、速战速决的敏捷动作。
天一亮庞大就表示有要事要先行离去,一个月前他接到南荒老家附近有村子闹鬼求助的消息。这两天路上耽搁的功夫不少,必须抓紧时间了。
庄提则被景阳拉着闲侃了半天才找到机会离开,他发现自己的沉默只会助长景阳持续地话痨。
青山上总是景阳独自一人,作为社会性动物他经常感到很孤独。
前几天面对的景弘景筠兄妹他没什么情绪,因为认识他们的是李景玉,又不是如今的景阳。
遗憾地看着御剑远去的庄提,景阳忽然发现山道上出现了七位青衣人。
他们亦步亦趋走到景阳面前,正是李村门口的那帮人。
“镇守大人,我们是处理妖魔事件收尾的蚕居”领头人抱拳示意。
“?”景阳没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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