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现在。
“你还真是个窝囊废啊,林哲...”
“咕噜咕噜”的声音,开始不断的在狭窄的房间里响起,打扰了房间的安宁,有些刺耳。
林哲已经饿了三天了,三天里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出门去寻找食物,但每每快要握住门把时。
他却默默的放下了手,转身回了卧室,心里打了退堂鼓。
收回遨游太虚的灵魂,林哲的双目中渐渐有了些许光亮,深深的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生存还是死亡,是时候作出决定了”
转身进了厨房,他拿起最后一包泡面,双手抓着包装袋,一点一点的将里面的面饼碾碎碾碎,双臂颤抖的的将包装口撕开。
食指和拇指伸进包装袋了,捏出少许面饼碎屑,手颤抖着慢慢的放进嘴里。
他吮吸着手指,喉咙上下涌动着,缓缓的将手指从嘴里拿了出来。
看着手指上还残留的些许碎渣,林哲伸出了舌头,将碎渣一点一点的舔了个干净。
就这样有条不紊的,重复着这些动作,直到塑料包装袋里的面饼屑见底,他将剩余的全部倒进了嘴里。
接着他将包装袋整个撕裂开来,用舌头将里面舔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舔不出味道,才拿起身边的水杯,大口的喝了一口。
“咕噜咕噜”的漱着口然后吞了下去,仿佛这样就能填饱肚子。
最终,他还是要决定出门,他讨厌肚子里没有食物的感觉。
胃酸持续腐蚀着胃壁,那种灼热的感觉,就如同喝了高度酒精,让他觉得肚子要被烧穿了一样。
他不想,也不愿再承受那种感觉,饥饿到发疯的感觉。
或许,今天不是自己饱餐一顿,便是外面的某个丧尸饱餐一顿。
出门的计划,林哲早在昨晚就已经筹划好了。
灾变的那天,正是圣诞节晚上7、8点左右。
小区的老年人几乎都聚集在了小区中间的那个小广场上,而住在廉租房的中年人,那时还在为了生计忙活,没有下班。
一想到这,林哲脑海中就会冒出那个熟悉的身影。
同样是在这个城市里工作,毕业后他却从来没去见过她,她现在可能还在工作的超市里孤单的游荡吧——我的母亲。
圣诞夜,按如今年轻人的尿性,大部分应该都出门约会去了吧,
而林哲当天窝在家里,就是因为他是一只单身狗,也多亏了单身狗这个身份,救了他一命。
这么多天他一直通过猫眼观察着走廊里的情况,并没有发现有丧尸活动的痕迹。
既然已经确定廉租楼房内不可能有多少人,也就意味着丧尸的数量不多。
看着手里的菜刀,林哲摇了摇头。
回想起末日前的武侠小说里,功夫再高,它也怕菜刀啊,菜刀就是神器,无敌的存在。
但如果这是小说的话,tm是末世丧尸流,那么菜刀就是个“狒狒”呀,随手将它放在了菜板上。
林哲觉得大锤那样的钝器才适合现在的自己,他的臂力能轻松挥动那个6千克的哑铃。
只要能找到重量够重的锤子,那么在巨大力量的锤击下,什么脑袋瓜儿都得碎。
他翻遍了家里大大小小的储物柜,除了几个扳手和一个小铁锤外,也就桌上的菜刀还能算的上是武器。
看着这些东西,林哲刚想豁出命的勇气也有些动摇了,拿这些东西去对付丧尸,自己百分百是去给他们送菜。
他摇了摇头,继续翻找着,将房间又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武器。
很快他就将目光对准了锻炼用的哑铃,6千克一个的哑铃。
不过还需要给它找个柄,一根足够坚硬且不容易被折断的锤柄。
林哲摸索了半天,最后决定用洗漱台下,那根一米长的不锈钢管。
他将不锈钢管给拆了下来,钢管的皮足有半公分厚,承受住哑铃的重量是绰绰有余。
林哲在管上切割了两个豁口,以便用铁丝将哑铃绑在了钢管上。
为了防止哑铃脱落,还用碎布条缠了几圈,这样不仅会更加牢固,敲击的声音也会小很多。
看着手里像个巨型棒棒糖的武器,林哲心里默默给它取了个名字——哑铃锤。
握着绑好的哑铃锤,在客厅里舞弄几下,熟悉了一下手感,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又找了两本杂志绑在手臂上,这是从《釜山行》里偷学来的,然后又给自己套上厚厚的棉服,背上了电脑包。
来到被挡住的“防盗门”前,小心的搬开门前的柜子,撕掉了贴在门缝上的胶条,眼睛贴在猫眼上朝外面看去。
对面的房门依旧敞开着,走廊里也没有看到什么身影。
林哲还是有些不放心,将耳朵靠在了门上,仔细的听了个三四分钟后,终于确认了外面没有什么问题。
他缓缓的扭动门把手,将门推开一条小缝,侧着头小心翼翼的往外看去,果然楼道里什么都没有。
林哲微微松了一口气,快速关门,转身闪进了对面的房间,急忙扫视了一下房间,没有发现丧尸的身影,伸手将门给轻轻的带上。
倚在门上的林哲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舒缓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这里住的是一个独居中年女人,虽然是邻居,林哲却和她不熟,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过。
廉租房的格局都一样,和林哲家也没有多大的差别,无非就是家具、家电的摆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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