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个玩笑话,但是何叔的心里却很难过。
何叔知道,月灵是个好姑娘,可是这个好姑娘是属于秋生的,虎子没有那样的命,胡子只不过是街上的一个小混混而已。
“不是的,你猜猜这是谁送给你妈妈的?。”何叔不动声色的一笑。
秋生沉默了,他开始想自己跟月灵的未来,如果自己的母亲也和自己一样喜欢月灵该有多好啊!
“她刚刚来过吗?”
“是啊,外面下着大雪。她自己一个人,又黑又冷,多不方便啊。”
“那何叔为什么不让她进来坐坐呢?我一个人也闷得慌。”
也许自己的母亲走了,秋生就应该一直满脑子想母亲的事,可是他很难过。秋生真的很空虚。他真的好想找一个人好好的谈谈心。而月灵就是最佳的人选。
“是不是她身体还没有好?也是,刚刚水里那么冷,她怎么为了自己就出来了呢!”
“不知道,我也没问,也许真的是家里走不开吧。”
秋生点了点头。秋生又看了看盆里的火。一张一张的放着纸钱。这里有一个很古老的传说。据说人死之后家里人多给自己烧些纸钱,他便会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很幸福。
“秋生,你把这个鸳鸯枕放在你妈的头下吧。你看看这多好的绣工啊,你妈妈看见了,一定会很开心的,那可是月灵的一片心意啊。”何叔这么说着,其实他也害怕西荷会不愿意。,但是那毕竟是月灵亲手做的。
何叔说完后,就把鸳鸯枕递给了秋生。但是秋生并没有把鸳鸯枕放在母亲的头下,而是看着鸳鸯枕发呆。他连往盆里放冥纸这件事都忘了。
秋生想起了他们刚刚毕业是的那件事。
“唉!工作真难,做人真难!”秋生唉声叹气,才步入社会没多久的他似乎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
月灵心关切地问:“不要伤心,你在医馆是不是遇到不如意的事了?”
秋生吐了吐舌头,脸上满是忿色:“我本来想做个教师的,可我的父亲非让我做个医生,我是想做个教师就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月灵一脸天真的说:“难道秋生哥做医生我们便不能在一起吗?”
“不是这样的,做了医生就等于全部步入了社会,而做老师就能和孩子们在一起。在社会上,处处都是尔虞我诈。心心,是不是人出了社会就会变了?这些日子以来,我算是看透了。我与那些人一点也合不来,你知道吗?那些医生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处世老成,城府又深,说话带刺,还十分挑剔。我看不惯他们虚伪的样子和那副阴深的面孔,简直像僵尸一般,令人不寒而栗。但我看不惯又能怎样?我更怕自己以后也会变成他们这副样子。”秋生很难过的和月灵说着自己的心事。
月灵听了,眼睛里有泪光在闪,她开始沉默,好半晌,才又说:“那时候,我是多么想念你,想念学校里的时光,我们大家在一起畅所欲言,狂歌狂舞,尽情发泄,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
秋生也说:“这次回到学校,看到你继续读研,我有多么高兴啊,但是我就要走了,这么快又要分别了,我真的好舍不得。”秋生心感慨地望着她:“我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同学们再见面了。”
沉默半晌,月灵问她:“秋生哥你不会变的,是吧?”秋雨生心茫然摇头:“还不知道。其实人在很多时候,选择是不由自主的。说不定有一天我也会很势力,但是我对你的心是不变的。”
月灵点了点头:我读过很多书,知道人一长大,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几的。很多人因为外在的因素,变得既没有自由,也没有朋友,甚至丧失了理想与追求!”。
秋生赞同的说:“我好羡慕宋朝那个自诩为醉翁的欧阳修,在落魄生涯里也能这般潇洒!”
月灵说:“不过我想相信,秋生哥,你是不会的。”
秋生不知道该怎样说她才好,反复思索她刚才的那番话,又想起自己的茫茫前程,他怕他真的有一天会变成自己害怕的那个样子。
就在这时,何叔用自己的胳膊推了推秋生一下,秋生这才从回忆中走出来。秋生望了望自己身边的火盆。火盆里还有很多的冥纸。
何叔真是个好人,自己走神了,他就帮着他烧冥纸,母亲在天上看到的话,一定也会很欣慰的。
“何叔,真的是太为难你了。”
何叔没有说话,何叔的眼里噙着泪。秋生这才知道母亲的死对于何叔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秋生很小的时候听人说过当初母亲差点和何叔走到一起了,要不是因为自己母亲的母亲反对。
秋生轻轻地把那只鸳鸯枕放到了母亲的头下,生怕打搅了母亲的一场好梦,只是没过多久,便听见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于是就回头看了看。这个脚步声不是别人的,就是那个母夜叉春花的。
秋生看到范春花心里就很生气吗,直觉告诉他,一场大暴风雨将要来临了,她范春花是要过来捣乱的吗?
春花没进来,而是站在雪里,更让人奇怪的是春花并没有打伞。
秋生由得笑了一下。如果是月灵的话,他肯定是要过去赶紧把她拉到屋里,可偏偏这个人是可恶的范春花。母亲还要自己娶她。母亲是不是要让自己一生都在水深火热里煎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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