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的一个星星撒满天空的晚上,父亲将秋生叫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父亲从一个梨花大箱子里拿出了一对翡翠玉镯,然后将那些翡翠玉镯放在了桌子上。
秋生不明白父亲的用意。这对翡翠玉镯就是父亲害秋生父亲的东西。那个时候,自己总是找父亲讨说话,可是父亲总是遮遮掩掩,而且还口口声声地说:“那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秋生轻轻地拿起了那对翡翠玉镯,又放在灯光下照了照,然后又将翡翠玉镯放在了桌子上。那确实是一对很有用的翡翠玉镯。
“爸,你拿这出来,是不是要跟我说什么事情啊。”
“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你早就想知道的事情。”
“那是什么事情呢?”
“月灵的父亲就是我害的。我现在每天都做着噩梦,梦见他来找我算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父亲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于是秋生轻轻地走到了父亲的身边,然后用手帕揩了揩父亲的眼泪。虽然秋生的心里很恼恨父亲,但是秋生并没有呵斥自己的父亲。尽管父亲有千般的不对,万般的不对,他也是自己的父亲啊。
过了一会,秋生便将那对翡翠玉镯收了起来,然后放在了父亲的手里。父亲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对翡翠手镯,就像是抚摸一个很幼小的孩子似的。这个翡翠玉镯是她的母亲留下的,是留给未来的儿媳的。
就在这时,秋生轻轻地走到了窗前,然后用力地将窗子关住了。秋生想跟父亲商量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被人知道的。虽然父亲有万般的不对,但是父亲也是生自己,养自己的人啊。
过了一会,秋生来到了父亲的身边,他轻轻地拍了一下父亲的肩膀,然后又将父亲扶到了桌子上。虽然父亲不知道秋生要做什么事情,但是父亲还是坐了下来。
“秋生啊,你想跟我说什么事情吗?我心里面很着急啊。”
“爸,我确实想跟你说一件事情,可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我。”
“那是什么事情呢?你说来听听吧。”
“你可以拿着这对翡翠玉镯去赎月灵的父亲吗?”
父亲没有说什么了。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当年若不是月灵的父亲下那样的命令。他也不会拿着翡翠玉镯去害人。若是再让他去赎月灵的父亲,那自己一定会被四邻笑话的。
父亲将那对翡翠玉镯放在了桌子上,又用手抚摸了一下那对翡翠玉镯。那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若是拿着它去赎月灵的父亲,那自己也太对不起自己那死去的母亲了。
就在这时,秋生轻轻地拿起了那对翡翠手镯,然后放在灯光下照了照,那对翡翠手镯发出了很夺目的光芒,都快要把秋生的眼睛给灼痛了。
于是秋生慢慢地放下了那对翡翠手镯,又轻轻地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父亲确实有些老了,以前自己拍父亲的肩膀的时候,自己都没感到心酸。如今自己的心倒很酸很酸的了。
“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难,可是这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情啊。要不是你一时糊涂,月灵的父亲也不会被关在牢里啊。”
“可是那也是他自己的错啊。就算他的权利再大,他也不应该将人家的活路给断了啊。我们一家大小,可都要靠那吃饭呢?”
“我知道父亲的苦衷,可是月灵的一家就不苦吗?要是他没有被关在牢里,他的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啊。月灵也不会什么也没有啊。”
“秋生啊,你是不是为了你的月灵啊。当初我是答应你不娶春花了,可是我并没有答应你娶月灵啊。就算我们家再怎样,也不能和他家联姻啊。”
秋生冷冷地笑了一下。就算自己想跟月灵结婚,月灵也不一定答应啊。月灵一直都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啊。他的父亲让他父亲坐了那么多年的牢。就算他的父亲将他的父亲赎了回来,也赎不回他父亲受得苦啊。
他又一次地拿起了那对翡翠手镯,然后用手摸了摸。那对翡翠玉镯确实很温和,就像是被水浸过一样。可是秋生的心里也很痛。正是这对翡翠玉镯害了月灵的父亲,也正是这对翡翠手镯让他和月灵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就像鱼和飞鸟之间的距离一样。
过了一会,他便将翡翠手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长长地舒了于口气。若是倔强的父亲能将这对翡翠手镯拿去赎月灵的父亲,也许月灵也会少恨自己一点,也许父亲也会少受一点罪吧
就在这时,父亲拿起了那对翡翠手镯,然后又用手摸了摸那对翡翠手镯。这可是自己的老母亲留下来的啊。要是自己就这样送人了,那自己到了九泉之下,可怎么跟母亲交代啊。
“秋生啊,你知道这个翡翠手镯的来历吗?”
“我不知道啊,你从来也没跟我讲过你有这样的翡翠手镯啊,所以我也不知道它的来历啊。”
“呵呵,那是我的不对了,我应该跟你说的。毕竟你是我的儿子,也是你奶奶的孙子。”
“照着你这么说,这个翡翠手镯倒跟我的奶奶有关系了啊。”
父亲使劲地点了点头。父亲的母亲临死的时候,曾把父亲叫到了房里,然后打开了一个小盒子,她将那里的一对翡翠手镯放在了父亲的手里,然后叮嘱道:“这可是很不错的翡翠手镯啊,要是你以后有了儿媳,就将这对手镯送给你的儿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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