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澶凌下马进屋,卫谦下意识跟了过去被他拦下,无奈只得撇撇嘴在门口同江抑蹲在一起,江抑看向卫谦目中带着星点光亮十分欣喜:“多谢卫校尉!”
“你知道校尉是何就喊,唤声卫哥哥就可。”
“我瞧见他人今日都喊您卫校尉,若不是您今日,木云大哥就要被判罪了!”
前些时日他多番调查什么涉案人员和证据都找不到,无头无序仿若没头苍蝇一般,卫谦想起今日堂上,若不是堂上李澶凌的突然出现,凭他还真保不住李淇沄,李澶凌的出现不光保住李淇沄,更是保护了元嫔。
“我并没有做什么,亏得哪位橙袍公子。”
卫谦有些低落的喃喃道,江抑听得他言语中的失落直直站起身解释道:“卫大哥此言差矣,若不是凭借您与那公子的交情,那位贵公子又怎会出手相助,县衙大堂言语中我相信是有大哥请的这般聪慧似包公的公子为木云大哥洗清嫌疑!”
江抑的崇拜和激动卫谦看在眼中,许久一笑抬手敲了敲他的额头:“你懂什么。”
卫谦勾唇一笑:“哥哥我这叫低调!”
几人在门口笑开,而李澶凌方才推门进入,就见元嫔李淇沄跪在地上叩谢,连忙上前先扶起元又晴又抬了一下李淇沄的手臂。
“朝中事多,你怎会前来,可有影响?”元又晴关切的问道,李澶凌摇摇头:“无碍。”
李淇沄看着李澶凌周身清冷疏离的气质心中感叹,多年来李澶凌这般淡漠性子好似从未改变,若不是自己身陷囹圄难以自控,恐怕今生都再难见到李澶凌、卫谦二人。
“琣纡姐姐可好?”
听得元嫔多年后再唤起张德妃的闺名,李澶凌答道:“元嫔娘娘放心,一切安好。”
元又晴苦笑:“世上早就没有元嫔娘娘了,我如今只是百姓中籍籍无名的妇人罢了。”
“此事过后,可需我……”
元又晴打断他:“民妇感激不尽,可民妇再不能接受您的恩典。”
李澶凌蹙眉看向浑身是伤的李淇沄,明明出生皇室身份尊贵还是周帝最赏识的皇子,如今却落得遍体鳞伤遭受刁民折辱的境遇:“当年就算你有罪过,可是你不该私自拐带皇子出宫,若没有护皇子周全的能力,何苦让他沦落如此。”
元又晴的眼眶泛红:“若当年将他留在宫中,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一个纯真的孩子根本活不下去!我虽自知没有护他周全的能力,可身为一个母亲,虽然知道他会受伤,但我会尽一切努力让他活下去!”
“三哥,求求您放过我和母亲。”李淇沄挣扎着跪下,李澶凌冷眸扫向他:“就算不再是皇室人,只因你姓李,你就不能跪。”
元又晴赶紧扶起李淇沄,时隔多年兄弟相见却是这番田地。
“我很感谢三哥,不三皇子今日救我出险境,我与母亲民间生活数年早已忘却宫中时光只想平平静静的度过余生,荣华富贵从来不是我想要的,珍惜当下把握现在拥有的令我甚是满足,此事过后我不会再给三皇子增添任何麻烦,我会带母亲离开并且我不需要母亲护我周全,我不再是当年无知孩童,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母亲!”
元又晴扯了扯李淇沄的衣袖让他住口,李澶凌望向李淇沄的脸:“李创半月前被流放,三天前方从京西离开,你可知。”
元嫔、李淇沄皆是惊讶:“太子他……”
“太子废位,东宫空缺,如今是你回京的大好机会。”
又看向元又晴:“至于元嫔,大可说已病死于民间,只要你回宫,没人会因元嫔毒杀皇后之事再诟病与你。”
李淇沄愣在原地,李澶凌说的并非不对,他母子二人躲藏民间数年皆因想躲避太子和纪氏的追杀,如今李创下台自己若依照李澶凌所言回宫,那么自己与母亲就能摆脱多年来的防备与惊慌私下躲避的日子,李淇沄眸色复杂显然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
“此等案件我本不必亲自插手,在此之前书信一封寄予已任京西校尉的卫谦,可我之所以来此,就是想来解答你的疑惑带你回宫。”
“原来卫谦是你的人,是你叫来的。”李淇沄喃喃道,怪不得卫谦会在自己入狱之后突然来到安定县,在堂上不顾一切的为自己证明辩白,原来皆是因为李澶凌。
“卫谦不是我的人。”李澶凌否道:“卫谦的到来,全凭当年自小与你在宫中的交情。”
听到此话的李淇沄心中五味杂陈,时隔多年竟还有人记得自己还没有忘却小时候的感情,不由得难过和感慨:“实属难得。”
“不过。”李澶凌一顿。
“卫谦已娶纪氏雨芙为妻。”
李淇沄和元又晴听后皆蹙眉,纪雨芙出身尊贵乃是第一贵女太子妃不二人选,况且还比卫谦大出许多,二人乍一听竟不敢置信,可李澶凌为人谨慎自然也不会在这时消遣二人,一时间面面相觑,良久元又晴问道:“卫谦可入纪氏势力?”
卫谦娶纪雨芙为妻,当年自己谋害皇后纪氏可谓是调动一切势力追捕二人,杀手围追的景象好似历历在目,如今李澶凌为救李淇沄将秘密告诉卫谦,细细算来已有好些日子,若是书信一封寄回京中被纪从南和太后知晓,躲过栽赃陷害,可恐怕难逃杀手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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