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灵器的能力千奇百怪,是很稀有的东西。”
“稀有?”谷应想了想,“是诡异的数量少吗?”
李牧摇摇头:“并不是。”
他看着谷应,道:“稀有是因为特殊的执念怨念其实并不多。”
“为什么?”
谷应心想,执念或怨念不应该是多种多样、千奇百怪的吗?
“因为强度。”李牧说道:“诡异之间有着强弱之分,而其最根本的差别,其实就是执念怨念的强度差距。
同样一种执念怨念,因为强度不同,最终形成的诡异自然也就强弱不一。
像胀诡那样能够不断成长的奇特诡异,算是很特殊的一类了。”
“而且,执念怨念的品类其实也并不是很多。”
李牧说着,深深的看了谷应一眼。
“因为大部分生灵最深的执念,其实就只是单纯的一直活着而已。造成诡异不同的原因,其实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们所附身的尸身。”
谷应点点头,道:“懂了,谢谢牧哥告诉我这些。”
他大概总结了一下李牧的话。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表达这玩意儿爆率不高嘛?
本质上还是打怪爆装备嘛!
谷应下意识的摸了摸胸膛。
他是流民,身上穿着的衣服是早些时候原主从死者身上扒下来的,破破烂烂,没有衣兜。
那套巴掌大小的衣服,他是贴身存放的。
时间流逝,夜尽天明。
当第一缕阳光乍现之时,李牧长长舒了一口气,道:“走吧,咱们回荣城。诡异不会在白天活动,食人恶妖也不喜阳光,咱们安全了。”
“好。”
......
李牧虽然勉强控制住了伤势,但碎裂的骨骼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痊愈。
他现在伤势依旧很重,被谷应搀扶着悠悠前行。
二人速度不快,太阳初升之时便离开了破庙。
山下的小镇在阳光的照耀下依旧空无一人,与昨夜来时的昏暗相比,今天阳光明媚,便可见大片建筑早已倒塌,残檐断壁随处可见。
“看来,官府向我隐瞒了实情啊。”
李牧叹息。
发生这么大的事,官府不可能不知情。
然而官府的讨妖魔檄上面,却仅仅只有山君这一只妖物。
“别想这么多了,牧哥,我们赶紧回去吧,这里不安全。”
“嗯。”
......
一直走到临近下午的时候,才回到荣城。
李牧身为武者,需要蕴养气血,所以食量不小,中途几次饥饿,但看了看谷应,最终还是决定忍受。
“终于回来了。”
谷应感叹一声。
走了几乎一天了,他也是饿的不行。
不过李牧不让他吃草,说是回到荣城以后带他吃好吃的。
“站住!”
来到城门口,两人被拦了下来。
李牧如今衣衫破碎,披头散发,又灰头土脸,认不出来很正常。
“我是李牧,这是我的铭牌。”
李牧也不在意,用完好的右手取出一块小牌子,递给守卫。
“原来是李先生!”那守卫接过之后验明了李牧的身份,随后又好奇道:“李先生,怎么搞的如此狼狈?昨天一起去的那些人都死了吗?”
谷应眉头一挑。
他注意到,这守卫称呼李牧并非是‘大人’,而是‘先生’。
李牧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我有重要的情报要汇报,还不快放行?”
“是是是。”
那守卫连连点头,但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放行。
而是看向谷应。
“这位流民......”
谷应的形象太有辨识性了,如今城墙之下还有数百个类似打扮的流民。
李牧冷哼一声:“这是我新收的徒弟,能不能进?我有重要情报要汇报,你如此阻拦,是何居心?”
此话一出,那守卫顿时面色一变,陪笑道:“能能能,二位请进。李先生莫怪,我也是职责所在,并非有意阻拦。”
“哼!”
李牧面色有些不好看,但却没有多说什么,带着谷应进入城中。
“牧哥,刚才...”谷应有些好奇的问道。
从刚刚那守卫的态度来看,李牧似乎并不是官府的人,但是他之前出发伐妖的时候,又确实穿的是官服,而且那些守门的士兵对他的态度也很恭敬。
谁曾想,这才过去了一夜,这些守门的士兵态度转变竟会这么大。
李牧虽然早有猜测,但也是直至此刻才确定下来。
他叹息一声,道:“看来是有人要我死啊......”
谷应一愣,他就随便抱个大腿而已,没想到这条大腿竟然还有仇家?
“那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要离开荣城吗?有人要杀你的话,我们回来不是自投罗网吗?”
李牧摇摇头,道:“不能走,他们既然把我骗出城,说明在城里他们不会动手,或者说不敢动手。
青山镇全镇死绝,我怀疑有人在豢养诡异,外面已经不安全了,以我现在的状态,咱们去哪都是死。”
谷应一想,好像也是。
李牧带着谷应来到一处武馆前。
牧野武馆。
这是武馆的名字。
“到地方了。”李牧说道:“我是这里的馆主。”
推门进入,此时已是午后,武馆内并没有学徒练武,显得有些冷清。
李牧叹息一声:“昨天那些人,是我的弟子。”
谷应愣了一下。
他还以为那些人都是官府的官兵呢,结果,都是李牧的弟子吗?
李牧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向着武馆内喊了一声:
“老常!”
随后,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走了出来。
看到李牧这凄惨的样子,愣了一下。
“馆主,你这是?”
“别提了,被算计了。”
“那小刘他们......”
“都死了。”
“先不说这个了,这是谷应,昨晚上多亏了他拼死护卫,不然你今天大概就见不到我了。”李牧说着,又看向谷应,道:“谷应,这是老常,平日里负责棺内的一些杂务。”
谷应点点头:“你好。”
“你好?”
老常有些诧异,他似乎没见过这样的打招呼方式。
不过,他一眼就看出谷应是个流民,对于谷应奇怪的打招呼方式倒也不怎么在意。
流民,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来看待。
这倒不是说流民不是正常人,而是他们的人生、经历,无法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
“我先给你处理伤势吧,看着挺严重的。”
老常说着,也不耽搁,赶紧把李牧搀扶进武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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