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那遥远有意无意遇上
共你初次相遇谁没有遐想
诗一般的落霞
酒一般的夕阳
似是月老给你我留印象
斜阳离去朗月已换上
没法掩盖这份**盖弥彰
这一刹 情一缕
影一对 人一双
哪怕热炽爱一场
潮汐退和涨
月冷风和霜
夜雨的狂想
野花的微香
伴我星夜里幻想
方知不用太紧张
没法隐藏这份爱
是我深情深似海
一生一世难分开
难改变也难再
让你的爱满心内
让我的爱全给你
全给我最爱
地老天荒仍未改
……
叶弓一立在音响店的橱窗外听完这一整首歌时,叶铭来到他面前。
“别来无恙啊。”叶铭笑道。
“你好。”叶弓一点头。
“这虽然只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但我却觉得我们已经非常熟悉彼此了。”叶铭靠近他道。
叶弓一微微避开,“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坐下来聊吧。”叶铭指了指音响店。
他们在音响店的阁楼上坐下来,点了两杯咖啡,谁也没有先说话。
店主大概是很喜欢李克勤的这首《最爱》,一直在单曲循环这首歌,叶弓一有点跑神。而叶铭的目光却始终锁定在他身上,像是要凿透他的身体,从那里面拿出什么。叶弓一注意到这个不加掩饰的眼神时微微皱眉。
今天他们来四中看考场,这个叶铭也不知怎么知道的他电话,约他在这见一面,他本来要拒绝,但这个人极其坚持,而且还提到了温宥,他这才答应下来。但他觉得来者不善。
“你和温宥做了?”叶铭开口道。
叶弓一端起咖啡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冷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铭两只手掌平摊在桌上,倾身嗅了嗅,咧嘴道:“你们做了,还做了很多次。怎么样?他是不是天天都上你?我真羡慕你。和亲哥哥做一定特别爽吧。”
叶弓一握着杯子的指节收紧,微微有些发白,他将咖啡杯放下,准备起身走人。
“你要是现在走了,你会后悔的。”叶铭往桌上扔了一打照片,“不看看吗?”
叶弓一瞳孔微张,照片里是那次在KTV门口,他和温宥在车里接吻,“这是哪来的?”
“你得罪的人有点多。”叶铭淡淡笑着。
“冯凯?”叶弓一沉默后道。
“还重要吗?”叶铭有些好笑。
“是不重要了。”叶弓一重新坐下,“所以,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离开这里,离开温宥。”叶铭干脆道。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叶弓一冷冷道。
“当然有关系。”叶铭道:“因为温宥是我的。”
叶弓一愕然,“你……”
“我爱他,或者说痴迷他。”叶铭的眼神里有种灼热的光芒,“为了得到他,我可以做很多事,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我都能做出来。”
“包括威胁我?”叶弓一道。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帮你认清现实。你要知道你们在干什么。而且……”叶铭转过眼神看他,一脸的不屑,“你有什么资格在他身边?”
“但我也看不到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跟我说这些。”叶弓一道,“你只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追求者。”
叶铭没有生气,他成竹在胸地看着叶弓一,“温宥难道没有跟你说过我们的事?”
叶弓一微微皱眉:“什么事?”
叶铭笑了笑,翘起一只腿,以一种放松却高高在上的姿态讲了一个故事。
他和温宥的相遇是在法国的一个山地越野夏令营里,彼时的他眼比天高,作为唯二的****人,他自然而然地注意起了温宥。那个时候年轻气盛,他总想赢过所有人,他有天赋,有强烈的胜负心,这让他成为理所当然的佼佼者。然而,令他惊讶的是,他赢过了那些具有身体优势的黑人和白人,却无法赢过一个跟自己同样肤色,甚至看上去有些过于“漂亮”的少年。
他不服气,开始跟温宥较劲。
温宥显然发觉了,之后的训练中开始有意避其锋芒,这让他更不爽了。他开始去找温宥的麻烦。温宥不胜其扰,告诉他:“你在意的到底是这项运动本身带来的挑战和视野,还是随时都可以让你陷入焦躁的胜负心。”
他觉得温宥很可笑,玩极限运动没有胜负心还玩个屁。
为了让他闭嘴,温宥设计了一条极具挑战的越野路线,两个少年人趁着夜色悄悄离开营地,开始了一场冒险的比拼。
南法独特的丘陵海岸造就了那些险峻的悬崖和海湾,他们骑行于那些巉岩绝壁,嶙峋突起之上,纵跃于坎壑潮汐之间,看到了最壮美的日落,也经历了最暴虐的风雨,他们都有受伤,却都一往无前。
而在这场冒险中,他居然渐渐理解了温宥说的话,他热爱的该是这项运动本身的魅力,他们在自然中挑战极限,这个挑战不是与某个人的比拼,而是与自身的一场博弈,他们在这里学会超越,学会和解。
最终,他们一起并肩站立在Calanques海湾最雄美的峡湾上,朝阳从他们面前缓缓升起。他对温宥说出了上面那番话。
温宥指着远处的朝阳说道:“这一切让我们可以与这些壮美的事物融为一体,即便只有那么一小会儿,那也非常了不起。”
那个时刻,他觉得这个眼前这个男生和海面上跃然而出的太阳一样耀眼,一样激动人心,他很确定,他一定是在那一刻为此心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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