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听了和珅的话，微微沉默。
曹操许了他好处？
他怎么不知道？
“没有？”注意到萧玄的表情，和珅像是明白了什么，试探地问。
“额，没有。”萧玄摇头。
曹老板怎么可能许他好处，他还想从自己这里捞好处呢。
“你曹叔父是真抠门，不像我，会给牧之银子花。”和珅笑眯眯地从腰间掏出一枚令牌，“拿着它，去调银子去吧。”
“……”这话怎么有点儿茶里茶气的。
“多谢叔父。”拿到令牌，萧玄想着还要置办祭祀用的东西，作揖后匆匆离开。
目送萧玄远去，和珅的目光渐渐深邃。
就目前看来，萧玄并没有被曹操拉拢。
那几十万兵权，暂时还不会旁落别家。
他还有机会。
和珅眼中笑意更甚：“回府，给本大人上二十个猪肘子。”
“大人，夫人说了不让您吃，您得减肥了。”侍从低眉。
“……蠢货，你们背着她偷偷上过来不就行了。快点儿的，再给我抱一坛女儿红。”
“喏。”
国库前，萧玄正在盘算银子，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他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抓住那咸猪手，给偷袭人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哎哟我去，牧之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身底下传来一声惨叫，熟悉到萧玄一愣，下意识低头，发现被自己过肩摔的竟然是蔡京，顿时满脸尴尬。
他将蔡京扶起来，伸手想为他拍灰，蔡京身子一抖，往后退开一步，哭丧着脸：“你……你别碰我。”
“元长兄……我不是故意的。”萧玄讪讪地摸着后脑勺。
蔡京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那一下摔得他肩膀巨疼。
他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从来没挨过打——生平第一次被人揍，竟还是最好的兄弟。
蔡京有点儿无语。
“咳，元长兄，你来此处作甚？国库重地，没有令牌不能随意进来的。”萧玄问。
“我啊，我有和大人的令牌，自然就能进来。”蔡京拿起腰间的令牌，笑眯眯开口，想起什么，他忽然伸出手肘拱了拱萧玄，“牧之老弟，你是不是要负责祭祀大典？”
“嗯。”萧玄点头。
“我阿爹以前负责过祭祀，精通很多。我耳濡目染，自也懂得一些。牧之老弟，不妨此番，让我来帮你置办一些祭祀所用的东西？”蔡京两眼放光地搓了搓手，摩拳擦掌，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
“……”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恁不像好人呐。
哦对，历史上的元长兄本来就不是好人。
要不要让他帮忙呢。
萧玄有点纠结。
他怕蔡京搞事情，然后曹操怪罪到自己头上，然后借此褫夺他的兵权。
他的新兵都还没训练好，他花了那么多银子去重建军队，他还没完成自己的大业，他不想这么早就被嘎呀。
蔡京并不知道萧玄越想越远，越想越离谱，见萧玄发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牧之老弟？”
“啊？”萧玄回神。
“怎么样，让我帮你，我将与满春堂花魁的春宵一刻的机会让给你。”蔡京笑眯眯挑眉。
“那啥，最近我手有点软，大抵是无法置办东西的，此事还得劳烦元长兄了。”萧玄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开口。
“好嘞。”
萧玄想起什么，又说：“元长兄，事后要将账单与我看看。”
“啊这，当真要看？”蔡京挑眉。
“做做样子嘛。”
“行，统计时间可能有点长，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那啥，我还有事，先走了哈。”
萧玄一愣。
统计时间有点长？
祭祀需要准备的东西好像也没有什么吧，要多长时间啊。
算了，能和美人千金一夜，等等又何妨。
诶等等，满春堂的票蔡京没给他。
“元长兄，票据何在？！”见蔡京悄咪咪要走远，萧玄扯着嗓子问道。
蔡京脚步一顿，回头讪讪笑：“额……票据正在排队，牧之老弟可以自己去取哦~”
随后直接开溜，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萧玄面色一黑。
好家伙，感情这老哥是来空手套白狼的，不带你这么玩的。
多年的兄弟情，终究是错付了。
系统扶额。
他这是摊上了什么宿主呀。
两天后，蔡京带着账单如约而至。
看着那一长串的账单，萧玄沉默。
“额，有点长……”蔡京讪笑。
萧玄拿起账单，从头开始看。
然后看到的第一串数字，就让他原地傻眼。
“祭祀用红烛，一根六百两雪花纹银？”
“额……大工匠手工制作，自然贵。”
“祭祀用酒樽，一套三千两雪花纹银？”
“额，大工匠烧制的青花瓷，自然贵。”
“祭祀用花瓶，一套三万两雪花纹银？！”
“额，大工匠烧制的，自然贵，自然贵。”
“……”
萧玄一件件儿看了过去，发现所有物件都贵的吓人，越看到后面脸色越难看。
这一套下来，上百万两白银就没了，这也太奢侈了吧。
等等，蔡京不会是打着置办物件的名义，顺势贪污了一笔国库银子吧。
萧玄盯着蔡京，蔡京背上冒出一股冷汗。
牧之老弟的眼神好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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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牧之老弟，我又不是满春堂的花魁，你莫看我。”蔡京翘起兰花指，拍了拍萧玄的肩膀。
萧玄一阵恶寒。
他没那癖好，他很直的。
“元长兄，你是不是借着置办物件的名义，多用了一些银子？”放下账单，萧玄端起茶盏，拨弄起茶盖。
“诶嘿嘿，怎么会呢。北陈祭祀素来奢华，牧之老弟不知道吧。”蔡京见萧玄狐疑地看着自己，挺着胸脯保证，“我蔡某人要是挪用官银，绝对天打雷劈。”
“轰！”
天上一道惊雷倏起，随后洛阳下起了滂沱大雨。
萧玄：“……”
蔡京：“！！”
他真就随口说说的，可劈不得啊！
他细皮嫩肉的，这么帅，一劈给劈傻了怎么办？
蔡京拿出满春堂票据，打消了萧玄的疑虑，随后横着曲儿回去了。
牧之猜的没错，他确实挪用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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