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宁父摇头,“作为成年的独立个体,最好能做到自己的所有决定都不会给其他人造成麻烦。”
“很明显,她的所作所为成了很多人的困扰,当然他们有权利去拒绝这种困扰。所以,抱歉,我们得走了。”
宁书冉的父母是非常优秀的航天专家,只是不近人情到极端的地步让钟沂都始料未及。
难怪宁书冉从来不提及她的父母,反而经常自嘲是地里一颗黄了的没人要的小白菜。
平心而论,这样天生就不爱自己小孩的父母,后天人为的去努力改变他们的观念很大几率都只是做无用功。然而站在钟沂的角度考虑的话,他甚至觉得有乐观的一面。如果一直对宁书冉很好很好,她就算不喜欢,也不会离得开他吧,就像林淮安曾经做过的那样。
虽然炮制他人的方法让钟沂感到不耻,可这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方式,更何况,他一想到前世的宁书冉面上是笑着的,内里却已经千疮百孔就心疼的无以复加,除了加倍的对她好,他还能怎么样呢?
就是不知道宁母什么时候才回美国去,如果天天这样跟她同处一个屋檐,他还真担心宁书冉的心理状态。
一场秋雨一场寒。
更何况昨晚大风大雨的下了一夜,直到晨间雨势才收了很多,转而变为细雨飘飘,气温也如过山车一般的陡降。
宁书冉把窗户开了一个小小的缝,就被无孔不入的冷风给吹得打了个寒颤。
她从衣柜里拿了件厚实的居家外套裹在身上,才蹑手蹑脚的把房门打开一小点,眯着一只眼睛去观察门外的情况。
她的卧室对面是书房,斜对面是以前外公还在世的时候住的房间,另外就是她隔壁的客房了。
之所以没有父母住的地方,也是因为他们即便在国内的时候也很少回家住。
外面静悄悄的。
宁书冉踮着脚,像做贼似的走到走廊上。
客房的门是关着的,她又走到楼梯上去看家门口,那双黑色的高跟鞋已经不见了。
她瞬间就放下心来,是已经回美国了还是暂时出门而已?
不过时间已经容不得她多想这个问题。今天又要回学校上课,如果她不想迟到的话早餐又只有不吃了。
她边闷闷不乐的挤牙膏边想,昨天晚上就没有正经的吃饭,现在早饭也只有胡乱对付一顿,哎,难受……
刷牙刷着刷着就发现了置物架上多出来的不属于她的女性护肤品,突然就更绝望了,这尴尬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宁书冉收拾好自己后,就出门下楼。
刚把伞撑开走了几步,钟沂就从车里下来。
别看他上班的时候天天穿正装,可也是换着花样来的。因为气温下降的缘故,他就穿了西装三件套,甚至还别了领针,装饰了口袋巾,骚包得很,偏偏衣服颜色又很低调,端的是成熟稳重。
绕是宁书冉习惯了也难免不小心被他的美貌暴击。
他没有打伞,宁书冉就把自己的伞举过他的头顶,让他也能遮住,不然一看就死贵死贵的手工西装被糟蹋了就可惜了。
她眼睛一垂,就看到他手里提着一个牛皮纸袋,便贼兮兮地问,“装的是不是吃的呀?是不是给我的呀?”
钟沂轻笑,又去弹她头上的小揪揪,“你对吃的倒是感觉灵敏得很。”
虽说在他眼里还是个小姑娘,可是实际年龄也20出头了,行事还跟小孩子似的没差,喜欢可爱的东西,这一点,前世今生倒是没什么变化。
“这可是雪中送炭啊,”宁书冉欢天喜地的接过来,抱在怀里就不撒手了。
“走吧,我把你送到教学楼门口,你在车上可以吃。”
“嗯嗯。”
上课铃还没响,宁书冉比上一次要来得早些。
教室里依旧是闹闹嚷嚷的,说话的说话,吃东西的吃东西,还有的已经在睡回笼觉了。
跟上次一样,她还是选了个远离讲台,远离老师的位置。一落座,骆宇也跟在她旁边坐下来,都不知道他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怎么从来不回我微信?”他一见面就开门见山的控诉,“你知道我等回复等的多辛苦吗?你知道一腔热情慢慢冷却是什么感受吗?你又知道满心欢喜,希望却被落空有多难受吗?”
宁书冉被他问的一愣一愣的,好似她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自从他俩加了微信好友,这家伙就信息轰炸,有的没得一股脑的发。
上课摸鱼画了一朵小花都要发给她问好不好看;中午吃饭在米饭里吃到石子儿也要抱怨一通;午觉睡久了错过了上课时间,在上课和逃课中纠结的时候也要问她该怎么选?
“你别鸡毛蒜皮儿的事都要发微信说啊。”
“鸡毛蒜皮儿?”骆宇本来眼睛就大,这么被他一瞪就更大了,“你好冷漠哦,对我来说,这些都是让我开心的,困扰我的大事。”
宁书冉无声翻了个白眼,她是造了什么孽哦,遇到个琼瑶体上身的戏精,关键还是个男生!
“好吧好吧,我以后有时间的话尽量回复你好吧。”她真是怕了他了。
“好像你每天很忙似的。”骆宇明显不满意她的敷衍,“也是,毕竟你是要跟行程的人。”
“说吧,你是不是去了赵以恒拍杂志的现场?”
说到这个,宁书冉就有些小得意,眉毛都飞起来,“过段时间你们就会杂志上看到我的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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