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小时，穆楠一倒是又重新来到早上经过这个地方，站在了这栋从远处观望便是直入云霄的地标性建筑。
可别说了，从他迈入这儿头一步就已经不自在了。
他当年转行，就是不喜欢这种屁股蹲几乎是和椅子长一块，到点上班却永远无法到点下班的操蛋生活。然而现在，他居然为了挖个边角料跟电视剧演的那样潜入敌方内部充当间谍。
“我去……这到底是什么事儿？”
穆楠一他们公司的目标用户本就是这一片的的大学生，观察他们的关注热点，依托由大学生发起的各个网站，只要能引起的足够的话题度，倒也就不用再耗费什么气力，一举两得。他是一直知道的包彤的手段的，但唯一让他觉得有疑点的，就只是包彤她这么做的动机。
包彤绝不是一个需要为生活奔波的人，就他的观察来看，光是她每天换那么些个包就已经能抵他好几月的工资。所以业绩这种东西吧，只是他这种两手空空的人需要去争取的，像包彤这样无所谓一切的人，他实在是想不着她要这么做的理由。再说，当事人的死亡甚至和她所作为的这件事中存有极大的联系，那天他是被包彤的提议去那家酒吧的，在那儿遇到了杜旻，而杜旻有同钱占豪有过联系。
这千种万种，他倒是怎么也不无法说是巧合。
而现在，包彤在知道自己觉得她另有所图的情况下把他送来这里。
为了什么？把自己支开？
转移目标？洗脱嫌疑？
说实话，穆楠一其实倒不是很所谓钱占豪的死亡和包彤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给她当了一步棋，成为她达成目的工具。
“z大大二在读？”
“大二就来实习有点儿早了啊？”
穆楠一给眼前接过他履历的人震回神：“哦，对，我就想着先出来看看实际项目的操作过程。”
“跟着导师做过项目的？”
“哪个方面的？”
接待他的人又问。
穆楠一心想我哪儿知道是哪儿方面的项目啊，连履历都是半小时前才伪造好的，他这伪造z大学生的身份倒是还没焐热呢，就给临场拖了上来做戏。
“额……我记得是高层？就做的个写字楼？”穆楠一第一反应也只有这种类型的建筑物，只得硬着头皮随口胡诌。
“大二就做商业综合？”坐在他面前的人已经拧了眉头，这引得穆楠一顿住了呼吸，这小心脏已经是蹦跶到不行了，还非是硬生生给他止住了。
“完了，才说一句话就凉了，完蛋了，完蛋了，我得给人轰出去了。”
“我待会得给他们公司的监控拍下来被他们公司列入通缉对象吗？”
“我待会给彪悍保安大叔给轰出去么？”
“我还能自己走出去吗？”
他这么想，只得把这发汗太多的手心再裤腿上来来回回地磨蹭，而几乎就是在他准备在给人赶出去之前打算先溜为敬的时候，这个接待他的胖姐姐倒是缓和了神色：
“嗯，挺好。”
“包彤推荐来的还是值得信的，大二就开始做大四的课题了，估计平时是挺用功吧，你家是不是就做的这一块？
“来，既然是熟人推荐来的咱就不讲究了。这会儿学校里头还上课着吧，你要没事以后就常常来，到放了假再来这儿正式上班。不过你这实习期要只能匀个两月我可没法给你办正式的入职手续，咱这儿的要求实习生至少实习三个月——领导那儿讲究他们的牌子，还得给人事部过挺麻烦，所以这我们还是喜欢熟人给推荐来的孩子，底子好，灵通能做事。”
“你要以后想在这儿发展，告诉我一声就行，z大的孩子想来还是不难进的，不过我估摸着你就是来这儿历练个，回头还是得去A市发展。”
“没事儿啊，孩子，别慌。我瞅你脸色都发白了。在我们这儿没那么多规矩，只要你踏实做事再好学点，大伙都愿意教。”
穆楠一头一眼看见这个接待人的时候原以为她是个脾气不大好的胖姐姐，没想到人不仅不是看上去那股生冷，甚至还十分有亲和力。不过几句话的时间里已经给他大概介绍过公司的情况，
“我们公司和其他家其实没什么不同，每个类型的项目都有固定的部门来做。不过我们在的部门是例外，没有规定的的项目，基本参加是竞赛性质的投标项目。”
“项目一组是最先成立的，最开始的时候就是由钱总监带的，现在接任的是徐汇，徐总监。我们都是这个组里的，待会儿带你去认识下人。”
“哦，对，近两年还分了个二组出去，就最近几个在朋友圈刷得比较红的福利院、教堂、都是他们那儿做的，还挺不错，上来的那年轻人挺上道，姓杜吧我记得是……”
“总之你就记着还有这么个组就是，虽然现在大部分项目还是我们在做，但他们那儿有时候也会有有意思的项目，要正好碰到我们这儿脱手闲下来，你可以去他们那组帮把手，感受下不一样的工作氛围和思路也算不错。”
在穆楠一意向里原以为这种公司的规章制度应该是很严谨的那派作风，但跟着她这么大概逛过一边公司的布局，倒是彻底推翻了他的这种固定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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