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楠一的思绪给他打断了，他可真是搞不懂了。
你说到底为什么会有人想尽办法让别人给他自己出的设计方案挑毛病？
他既要你吹捧他，还要你贬低他。
他既要背地算计你，却还又口口声声说喜欢你
穆楠一这小半辈子碰着过不少难伺候的人，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完完全全地、对眼前的这个人捉摸不清。
“好吧……我其实更喜欢第二个，至于我为什么投这打头的这个……”穆楠一上去的时候手里还框着留了半个的橘子，橘子皮都还给他篡手里呢。他倒是悠然将这剩了个半的橘子剥开，锁紧了眉头又是把这橘子成了瓣送进嘴里，饱满的果汁在齿间绽开，再等到他把橘子全给撂了干净，眉间的凝涩已经消退了。这对眸子又成了它原先的飞扬神采，不识他的人只觉得这人可心又热闹，而同他交好的人早已摸透了藏在里头那一丝‘不轨’之意。
“那不可是因为是我们杜创做的么？”
“你做的，我可都喜欢。”
穆楠一是在台子上说的前半句话，而最后的那句则是下来以后贴在杜旻耳根边上轻呼出的。反倒是分毫没了先前的窘迫，腿就往桌下的那支脚架上一放，身子只是后倾成十分舒适的状态向后一斜，就这么个闲适样儿眯眼看他。
应对他对付不了的人吧须得用不用的法子，你越是抵御不了摸不透人心思，不如就随着他与你使得的法子来。
——手段使得高超是叫人拍手称‘骚’，以骚做往来之道则是对骚。
穆楠一觉得自己又扳回一局，俨然胜利在望。直到苍白的机器声重现响起，他才从臆想中给拖了回来——“此票作废，请下一位投票人员上台致票。 ”
“本司再次声明，请参与投票的各位严格遵守竞赛规则。如有违规，其所在部门则被夺去下次招标机会。”
穆楠一差点没从椅面上滑下：“都什么鬼这是，你不就个家电小物这管得怎么这么多呢？”
——“小白是小白科技最新一代产品，管理存储本司所有流程资料，各部门人员的基本信息，请穆楠一先生端正对小白的态度，切勿以身犯险。”
“小白愿您安然完成来本司的任务。”
这么小小一台投影仪，在等候下一位投票者上台的时候将投影屏幕切换成了镜头聚焦模式，不知在何处的监控此刻正是不好不差地正对着穆楠一这张小脸盘子。
穆楠一本来觉得橘甜，想着多往兜里揣几个待会儿去吃饭路上的时候也算是能开个胃。而经这个‘小白’的威胁之下，他只是悻悻收回手，一脸震惊地看着别投影放大的自己的帅脸。
而这股劲儿，直到投票结束也没缓过来。
他是真没想到不过几年这人工智能已经能发展并且运用在企业实际操控中了，相当年他也是个程序猿，未料想自己有朝一日居然给个小家电威胁了。
“我说那小家电不会真知道我是个冒牌进你们公司挖料的吧？”
“我觉得不太可能，但是照它说话那语气也不像是唬人的……”
“你实话说，是不是你在算计我？你刚刚一直看手机是不是给这小家电发号命令来唬我来着？”
穆楠一会议一结束就怒气冲冲往杜旻办公室里赶，这都杜旻都还没来得及看最后的社内竞赛结果呢，倒是给他一巴掌就把那电脑盖给掀了。
“小家电？”
“你就认为它真的只是个开会的时候给我们放ppt的小家电？”
杜旻反问，对话窗口倒是持续不断地弹出，引得他异常烦乱。
——“不去。”杜旻随手回了消息，眼皮却是跳个不停。
“我那时候不就以为这东西只有你这儿才有嘛……毕竟听他们说你脾气特别不好，有时候宁可对那小破家电吩咐事儿也不直接把他们叫进去派事儿……这我能知道你们公司整个公司都在用这玩意儿啊？”
穆楠一其实没参加过几次会议，主要是有些会议杜旻要不在基本就没这神奇小家电的事儿，而就算杜旻在了他只觉得是这人为了迎合他‘特立独行’的逼格给整来个这套糊弄人的仗势而已。
口袋里的手机闹哄不停，他们的工作群今天倒是吵得异常欢快。穆楠一给烦到不行干脆直接关了机，把手往办公桌上一架就把杜旻能活动的范围给钳制住。
他只是想要一个结论而已。
一切太凑巧了，打从杜旻出现他生活开始，或多或少，他的生活里全部充斥着这个人的踪迹。
“其他我都不说，我就问你一句——钱占豪死亡前的在酒吧碰到的那一次，你是早就准备好了还是凑巧？”
“你和包彤，早就认识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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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忙到吐血，主要是我第一次接触这东西，效率极慢。然而我刚刚看了一眼更新时间表，发现自己居然还不是上周更的，我居然断了两周才更……哇，真的龟速码字，而且写着写着自己还得返回去回忆个剧情。
（但是我忘了为什么上上周为什么没有更新，那周的周末没去公司的我都在干什么……）
哎，太咸鱼了。现在每天要做的事情神烦还贼多，三次元世界可真令人头疼。
下阶段就着重在规划好自己的时间和效率上好了，希望三次元顺利然后这边也可以比较好地结束。
所以今晚宿舍的朋友们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么多现实的问题？本来想着周一休息下接下来几天该加班加班啥的，然后这种短暂的安逸的状态就不得不结束了……但是本质的我就很咸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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