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觉得自己变成omega日子感觉也没什么区别，杨雅听到后冷笑一声，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弱得跟个小鸡仔似的。
…白砚在这一点上保留意见。
白砚向来被保护得很好，变成omega前便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变成omega后只是无微不至的程度加深了一点。
从个人的角度上来说，他只是对信息素的味道更加敏感了一些。
尤其是身边的alpha。从一开始淡淡的一点香气到时刻缭绕在身边的冷淡气味。仅仅只是转变个性征的区别而已。
白砚觉得顾行之的信息素味道应该算是很好闻的，在他闻了丁一肖和马小超的信息素味道后。
第一次闻之后他疑惑地问丁一肖，“？这是什么，果汁味吗？”
“……”丁一肖一脸无语，要不是猜的人是白砚估计要起身打人。
“什么果汁！这是橙子味儿。”丁一肖气的要死。
哦好吧。橙汁味儿。白砚默默下好定义。
“行了你别**了，整个碳酸饮料味儿还弄得满教室都是。”马小超在旁边冷言冷语。
白砚不理即将歇斯底里的丁一肖，闻了一圈好奇道，“我怎么没感觉到你的味儿。”
“……”马小超觉得这对话风格实在是奇怪，弄得跟狗似的闻来闻去，奈何白砚没当几天O，浑身上下充满着旺盛得求知欲，又时常蹦出不太严谨引人误会的措辞，马小超只得一个问题一个问题耐心解释。
“谁没事整得跟**似的满教室撒味儿，你要是整天路过一个alpha就是丁一肖那么呛人的味儿你能受得了吗，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不会狂喷信息素的，所以味道不明显很正常，除非……“马小超轻咳一声，”除非你**期到了。“那时候对omega来说，alpha的气息就是无孔不入。
白砚17岁才接触到另一个性征里隐秘的一角，那时候懵懵懂懂听着马小超的解释，内心只有一个疑问。
为什么自己还是能时时刻刻闻到顾行之的信息素味道。
他侧过脸偷偷看对方，灯光照射在对方逐渐锋利的棱角投下冷淡的阴影，显得冷漠而疏离，仿佛时不时萦绕在鼻尖的松柏香味只是白砚的错觉，是他一个人不正常而已。
他内心惶惑，内心做着自己都不太清楚的拉锯战，心里因为那点特殊的雀跃和对方颇不在意的态度中交缠，白砚倒是第一次尝到这样带着点酸涩的纠结情感，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当时的白砚太过年轻，十几岁岁月里过得都是要什么有什么有什么的呼风唤雨的日子，见自己思索不出来，就要索性问个清楚。
“那个我……”起先两个字理直气壮，等顾行之回头看他时却又收了声，只觉得脸上起了温度，烧掉了所有的想法，白砚觉得就像又回到了几天前真心话大冒险时的那个状态，他人生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伸出舌尖舔了舔感觉有些干的嘴唇，甚至不敢直视对方。
顾行之也没有催促，他用视线一遍遍去审视和欣赏对方，就像在解一道有着挑战性的数学题，从对方略微泛红的脸颊和不自然的抿唇中去探知一点微妙的可能性。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顾行之回过头收了笔，这是最后一节课了。
他准备站起身的时候白砚像是才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地拽住顾行之的袖子，张嘴却又是一句，“那个…”
那了半天什么都没那出来，顾行之也不急，盯着白砚拽着自己的那只手看了半晌。周围的放学时特有的喧嚣，吵吵嚷嚷，时间却在二人之间显得缓慢，白砚在顾行之轻轻递过来的视线里感到了失衡的失落感。
情绪应该是双向的，如果只有白砚一个人感到焦躁或者是无所适从，那便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而已。
出现问题，那便去解决，白砚向来如此，他抓住顾行之的手，像是想将自己灼烫的情绪传递给他。
少年的眼里还藏着天真的味道，却已经却窥见另一种情感。
“那个，你能陪我回家吗，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白砚说话总是直来直去，有的时候甚至会显现出一点理所当然的傲慢与直接感，但是与他接触的人里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像他天生合该如此，不用学会虚与委蛇，去委婉或者卑微，他不用学会这些招数，因为所有人都会去回答他，去答应他。
一开始的顾行之对这样的事情是无感甚至的不屑的，他的人生从来没有什么理所当然的感情，感情的注入从来都是需要时间的，短时间内结识的人就去付诸关心，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不可能的，顾行之一开始抱着戏谑的态度，是不理解，是不在乎，人们的恶意可以是没有原因的，但是人们的好意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他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完全站在对立面的人，一开始他都能被对方眼底的光芒灼伤。
他唾弃对方虚情假意的天真，又沉溺于对方泄露出来的光芒的温度。
以至于全身都是不甘心的互相矛盾。
顾行之拿着笔在桌面上敲了敲，像是自己也闹不明白目前的状况。
如果不是白砚时不时出现的走神，他都要怀疑对方想问他的真的就是几道数学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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