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晓晓举在半空中准备打招呼的手停顿了很长时间，在她终于看清秦近秋身后的就是赖佑声而不是别人后，她把胳膊放了下来，低着头快步走到秦近秋身边，把自己怀里的那两瓶矿泉水塞到秦近秋怀里，才抬眼和对方对视。
不需要她多说什么，眼神里的疑惑委屈能表达一切，她相信秦近秋能够看懂。
秦近秋接过万晓晓塞过来的矿泉水，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小丫头就又跑走了。
赖佑声胳膊绕过秦近秋的肩膀，拿了一瓶水拧开喝了两口，黑暗逼仄的房间是他来说其实是有不小压力的，他现在浑身燥热却又冒着冷汗，不仅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宝贝，还有其他不可言说的理由。
“生气了，”赖佑声故意挑衅说：“去追，说分手吧。”
秦近秋扭头瞪了一眼赖佑声，他讨厌这种自认为掌控全局的语气，但是在刚刚那个吻之后，他莫名的没了底气，却还坚持逞强：“凭什么？！”
场馆里找了一圈，当时比赛还没开始，万余趁着空档跑过来和他说晓晓去找他了，问他有没有见到。
秦近秋点头，动作犹豫不定，万余看出了蹊跷，而后又看见了从安全出口走进来的赖佑声。
“你哥怎么也在这？”万余问。
秦近秋向后看了一眼，还没回答，那边队伍就叫万余抓紧时间过去，万余拍了两下秦近秋的手臂，那力气并不算小，秦近秋胳膊生疼。
比赛即将开始，尖锐的哨声与轰顶的助威声让秦近秋脑内一片混乱，他转身往安全出口走准备出去找，经过他哥的时候被抓住了手腕。
他用力一甩，自己都往后后退两步，看见他哥惊讶疑惑的脸，他转身跑掉了。
再次找到万晓晓是在校园角落的湖边，小女孩坐在湖边的长椅上，今天正好是阴天，无风，湖面上一点水纹都没有，好像是平铺在地面上的一块绿布。
秦近秋靠近了些，就看见万晓晓侧对着他的脸上划过一粒水珠子，他慢慢走过去，坐在万晓晓身边，万晓晓又朝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
“别生气了。”多说无益，秦近秋做了坏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为什么总是缠着你？”万晓晓哽咽着，说完话还激动得咳了两声。
“你想多了。”
万晓晓被这轻飘飘的四个字给恼怒了，她愤愤的转过头，眼泪都要甩到秦近秋的衣角上，她抓住秦近秋的胳膊，说：“我不用多想就知道你那个所谓的哥哥想干什么！他是个omega不是吗？他对你好，他缠着……”
秦近秋能猜到万晓晓接下来要说什么，每一个字累加在他的脑海里都让他对这种关系感到厌烦，他们本就只是可以说散就散的情侣，现在看来这样维持下去没有必要，还真的应了他哥的话，他站起来：“你如果想分手，我没有意见。”
说完他就走了。
……
没有继续回球场，秦近秋在路上给教练发了个短信，坐地铁回家了。
到了家门口，秦近秋就隐约闻到了股皂香，这个味道他十分熟悉，想了想日子，他的姐姐晋慕春确实是这几天**。他开门后快速的闪回房间，找出柜子里的抑制剂吃了四片。
成年人的计量也不过两片就足够，但是秦近秋体质特殊，一丝丝的费洛蒙的味道都能使他头昏脑胀，再浓一点都能使他被迫**，所以他的计量一直都是加大的，青春期开始的时候他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姐姐**的时候他都会去赖家躲一段时间。
“姐？”秦近秋在房间里等待了两分钟让药效起作用后走出了房间，客厅里没人，味道是从他姐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敲门没人应，秦近秋扭开门锁，看见晋慕春趴在地板上喘着粗气，身上抽搐一样的颤抖，手边抑制剂的药瓶倾倒在地上，撒了满地的白色药片。
秦近秋叫了两声姐姐的名字，皂香在他鼻子里变得刺鼻，像是氨气一样刺激着他的鼻腔，他站起来往门口走，掏出手机给家长打电话。
……
吊瓶里的药物还没有滴完的时候晋慕春就醒了过来，医生简单的检查过后表示没什么大碍，吊完水就可以回家了。过度的药物摄入让晋慕春进入了暂时的昏迷，费洛蒙分泌的浓度却只高不降。医生给秦家两位家长的解释就是孩子先天的缺陷，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就越发明显，只能在将来找到alpha伴侣并结番之后才能有所改善。
这种浓度让秦近秋感觉不适，他内心火热躁动，即使费洛蒙的来源是他的亲姐姐，本能和自我在拉锯，两位家长也能看出来儿子的难耐。
“我去姥姥家。”秦近秋主动说。
晋冬冬思考了片刻：“你去你佑声哥哥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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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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