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姜琼英先行告辞:“殿下和阿姐多年未见,想来一定有许多话要说。妾先回里间看账了,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
徐之顺挽留的话还未说出口,姜琼英就带着晴溪、灵雪,匆匆进了里间。
义成公主笑笑:“倒像是我坐在这里误了你们的事了。”
徐之顺耳根微红,讪讪道:“没有没有。”实际上,他还在留恋地望着姜琼英走过的那个拐角。
义成公主是过来人,一眼就瞧出自家小弟的心思:“怎么,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徐之顺故作淡定地说道:“她是我的王妃,就算无心也不能反悔。”
“啧,”义成公主轻笑着,“幼稚。”
“反正比你好,至少我有名有份。”徐之顺话里有几分得意。
义成公主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忍不住摸了摸腰间那枚平安扣,这大约是她最后的念想了吧。但她也不敢再多想,她现在的身份是邓家小郎的遗孀,而不是当年那个云英未嫁的嫡公主。
徐之顺瞥到阿姐灰暗下去的脸色,知道是自己失言了:“阿姐,抱歉。”
“无妨,你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义成公主苦笑道:“我和他有缘无分,他大概早就娶了旁人吧。也好,这才是我们该有的结局。”
“没有。”徐之顺忽地说道:“沈二他,这些年一直在等着你。”
义成公主微微一怔:“霁奴,你莫要编这种瞎话来哄我。”
徐之顺收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阿姐,我没有在哄你。自你走后,沈二既没有入仕,也没有娶妻。”
义成公主神色微变:“我根本不值得他荒废大好年华。”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狐疑道:“你怎么会对这些事如此清楚?”明明当年她这个弟弟还是一副看不惯沈观迟的样子。现在的霁奴不仅对他了如指掌,甚至还开始帮他说话。
徐之顺并不想将他与沈观迟的约定和盘托出,只含糊说道:“这些年,我和他偶然间见过几面。况且,现在的楚王府长史,就是他的兄长沈行良,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近况。阿姐,你若不信,大可以让人去打听打听。”
义成公主此刻心如乱麻。她与沈观迟早年虽心意相通,但自她出嫁之后,为了避嫌,两人数年未曾通信。她在北地经受风霜时,只当年少时欢喜的那个人已经变了心,从未想过,当年被她无心抛下的那个人竟然还会一直停在原地等着她。
义成公主将平安扣拿起又放下,如此反复数次。徐之顺看清了她的小动作,问道:“这是他送你的?”在他的印象中,沈观迟身边似乎也有一枚类似的平安扣,现在看来,像是他们两人的信物。
义成公主没有回答,那只摆弄平安扣的手却是停了下来。她定下心神,声音里只剩下冷静:“霁奴,我与沈二往后不会再有任何瓜葛。我现下只希望你和英娘好好的,你就待在府里读书,莫要去掺和别的事情。”
她温热的手握了握徐之顺滚烫的掌,像是鼓励,又像是安慰。
“阿姐又是何苦。”徐之顺有些无奈,但看见义成公主坚定的神色,他便没有再劝。反正,他已经在暗地里将阿姐提前回京的事告诉沈观迟,要怎么做,怎么选,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义成公主垂首道:“时过境迁,人心都是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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