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尴尬。
好在容祁后面连着几日都没怎么露面,听绿芜她们的消息,似乎朝堂上近几日在因为什么争论不休。
苏宁窈禁足东宫,整日无所事事,就懒散散地倚在软塌上,怀里抱着绣有杜鹃花的软枕,一边吃着案上圆滚滚的水晶提子,一边回想了一下剧本里的剧情。
要是按时间来算,现在是原主死后不久,男主这几日应当是在设法揭发大皇子流连风月、出入妓.坊一事。
大皇子容瑞的母族势力强大,其母淑贵妃更是深得当今陛下宠爱,奈何容瑞不学无术,毫不上进。
淑贵妃为此颇为头疼,她一心想扶自己儿子做太子,奈何她只是个后宫女子,再受宠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涉及政.事,只能私下里对东宫的人使些阴狠手段。
苏宁窈还依稀记得剧情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淑贵妃害得东宫一个女子惨死,那是全剧中,太子唯一动怒的地方,直接亲自动手搞垮了淑贵妃,死相极其惨烈。
苏宁窈想到这位惨死的女子时,心思微动了一下。
绿芜不是说东宫现在除了她没别的女人了吗?难不成是容祁后来偷偷对哪个宫女上心了,剧本里却没写出来?
而且是连姓甚名谁都没有提及,仿佛那女子就只是编剧为了推动剧情而强加进去的一个人物。
不过因为当时苏宁窈后面没有戏份,就只是简单看了看剧本,也没问编剧什么,她现在才后悔自己那时怎么就没多问几嘴呢。
“唉……”苏宁窈叹了口气,只想着容祁能赶紧把她的禁足解了。
容祁喜静,东宫人少,尤其偏殿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宫女内监,她都看腻了。
“娘娘。”
一听绿芜这么温温柔柔的喊她,苏宁窈就知道她又要唐僧念经一样地来劝自己喝药了。
每次都苦口婆心的。
“绿芜,你家娘娘我真的不想再喝了。”她无奈道。
绿芜一如往常的一脸严肃,”殿下交代了要喝半个月的药,娘娘就别难为奴婢了。”
嗯,我不难为你,你就跟着你家殿下难为我。
“绿芜呀,你去跟你家殿下说,我近几日睡得很好,精神饱满十足,无需再喝安神的汤药了。”
绿芜反驳道:“娘娘这话你昨日说过了,所以殿下今日特意嘱咐奴婢去太医院抓了益气补体的方子,您还是趁热喝了吧,李太医说这药放凉了效果不好。”
苏宁窈:“……?”容祁这几天忙得昼夜不分,还能得空吩咐人给自己换药方子么?
眼见绿芜已经把药碗端了过来,热气滚滚地往外散发极度难闻的味道。
苏宁窈为了避免自己成为那种狗血小说里“被迫喝毒药凄惨女主”,便颇为不情愿地先伸手接了过来,一脸嫌恶地喝了下去。
又苦又涩,还有一股酸酸的怪味儿,苏宁窈紧紧拧着眉头,大口吸气试图让空气淡化这股子药味,恨不得去外面抓一口地上的雪来含在嘴里才好。
哪里是什么益气补体,分明是劝人去世。
绿芜见她神态,连忙递了茶水和蜜饯过去,忧心道:“李太医明明跟奴婢说这药味道还成,怎地娘娘脸色比喝了昨日那药后还不好?”
苏宁窈喝茶缓了缓,又把一块蜜饯捏在嘴里,缓了缓才道:“我又哪里知道。”
问你家殿下去。
受了一回这药的苦,苏宁窈实在难以消受第二次,于是后面连着几日,她都在绿芜送药的时候就找个由头把人支了出去,然后一股脑儿的把药都倒进了阁窗旁一株长得正旺盛的绿色植株里。
她没法子偷偷倒去外面,只能对不起这一抹鲜绿了。
希望益气补血对植物也有用吧,苏宁窈自我安慰地想着。
又过几日,半月之期到了。
绿芜去传早膳,苏宁窈心情好,就慢悠悠地晃悠到殿门口,抻了个懒腰,懒洋洋地看着殿外一处一处被扫起来的雪,面色红润,心情颇佳。
没一会儿,不远处就一小内监捧着手,脚步匆匆地走到苏宁窈跟前儿,神色焦急,急喘着气道:“侧妃娘娘,淑贵妃那边传话来了!”
“齐语啊,”苏宁窈调侃着道:“你都升成大内监了,行事稳妥些,不然以后还怎么在东宫服众。”
齐言齐语前几日屁股上的伤养好了,扭头就跟容祁自荐要去服侍苏宁窈,两人过来磕头时,她还吓了一跳,不过她为人随和脾气好,眼下也算跟他们两个相处融洽了。
苏宁窈想了想道:“你刚刚说淑贵妃?她往我这传什么话了?”
齐语长着一张圆脸,此刻憋的有点红,乍一看还挺憨厚的,“淑贵妃娘娘说,邀您两日后去惠芳宫赴宴。”
“赴宴?”苏宁窈问:“什么宴?”
皇帝后宫的一个宠妃,找东宫太子侧妃赴什么宴?
“据传话的嬷嬷说……”齐语憋着一口气,观了一下苏宁窈的脸色,抿着嘴缓缓道:“是,是除晦宴。”
听到这个“晦”字,苏宁窈默了默,原本红润的脸色也瞬时阴沉下来,最后还是强压下心慌,尽量镇静地说道:
“你现在立刻去禀告殿下,就说我求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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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窈:我没被“宠”。
太子:我也想“宠”,有人不让。(偷偷瞟媳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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