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班打开电脑,进入校会模式。”
“全体同学起立,奏唱国歌,面向国旗行注目礼。”
赵老太走了进来:“余海,怎么还睡呢?升旗了,上讲台上指挥去。”
余海唉的一声边应着边叹了口气,掏出兜里的眼镜架上,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又仿佛喝了一斤白酒一样地往前走。
“磨蹭什么,快点儿,伴奏不等你!”赵老太吼了起来。
余海抬起大长腿两步并作一步迈上了讲台,抬手和着伴奏就开始晃,心里想着老太太这一年到底还是没有发现自己其实不会指挥。
他现在不太喜欢这样,跟猴子似的往前一站,可去年的他不是这么想的。
——
第四节课,余海摸出了书包里的一块好基……啊不,好丽友就啃了起来。
奉才敲了敲边潮余海的桌子:“哥,太香了,过分了啊。”
“饿。”余海边嚼边囫囵出一个字。
“不饿急眼了不能吃。”奉才说。
“我急眼了,再饿就吃你。”余海拿笔敲了一下奉才的脑袋。
奉才捂着头坐直了,嘴里念着:“太过分了。”
“给你一个。”余海又掏出来一个扔到了奉才桌子上,并且稳准狠地落到了最中央。
“我不要,我就说说,太过分了。”奉才又把派放回了后桌。
“要么你用蛋糕堵住自己的嘴,要么我用我的拳头堵住你的嘴。”余海威胁说。
“算你狠。”奉才反手对着他竖了个中指。
“奉才,你干嘛呢?回答第五题!”赵老太拍了拍桌子,抬手一指奉才。
“啊,第五题……”奉才端着历史卷子站起来语无伦次。
“选E。”余海毫不掩饰地说。
“选E。”奉才鹦鹉学舌说。
教室里登时爆发出一阵狂笑声。
“你还真信我的啊,我都没学过习。”余海往后一靠,事不关己地笑了笑。
奉才回过头瞪了余海一眼,随后接受了赵老太的历史教化洗礼。
——
临近打铃,教室里飘荡出一股怪味儿——准确的说,是从余海附近飘来的。
“谁吃榴莲了?给我呛得都不困了。”余海一抬头,目光锁定在了奉才的书桌堂里,伸手拍了一把奉才的脖子。
“你丼啊。”奉才正一肚子火呢,捂着脖子回头就开骂。
“奉才!”赵老太吼了一句,“你干嘛呢?!”
“老师,他打我!”奉才指着余海喊。
“余海,你为啥打人家?”
“他扒拉我。”余海两只手兜着后脑勺靠在了椅背上。
“奉才,一会儿打铃你来我办公室一下,带着榴莲。”赵老太指着奉才一脸严肃地说。
从此,当5班同学被赵老太叫去时,大家都会说一句“吃榴莲了”。
第五节课,奉才回来了,还带着很深的怨念:“余海给我你等着。”
余海趴在桌子上眯眼一笑:“我等着呢。”
——
下课铃一打,余海立马诈尸了,伸手拽过奉才的后衣领就往外跑。
“哥,哥你慢点儿!”奉才被拖得都有点呲溜地了。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食堂内,余海吃到一半的时候,人群才纷纷涌入。
“海哥,那个是你同桌吧?”奉才问,“两点钟方向。”
余海掏出眼镜观望起来。
“……你的八点钟。”奉才满额黑线。
余海一回头,看见了一个自己默默吃着饭的棒球帽——边潮。
“他吃饭都戴着帽子啊。”奉才用拿筷子的手拄着下巴望着那边。
“我要剪那发型我睡觉也戴。”余海把视线收了回来,继续吃。
“那就是上课戴呗。”奉才笑笑,“哎,去不去问候一下?”
“问候啥?你没吃饱吗?”余海白了他一眼。
“吃饱了啊。”奉才说。
“那就别去抢人家饭。”余海撇了一句。
“我没要去抢饭,你拿我当什么人了。”奉才说着从余海的饭盘里夹走了一个洋葱圈。
余海盯着他把洋葱圈送进了嘴里。
“食堂的洋葱圈真挺不错。”奉才呲牙一笑。
“是不错,你要吃自己买一盘子去!仨菜都选洋葱圈!饭都不要了全要洋葱圈!”余海吼他。
“火气真大。”奉才灰溜溜端起饭盘准备去倒。
“等会儿,我这个,一块儿。”余海把盘子一推。
“你这洋葱圈还有剩呢。”奉才看了一眼说。
“我乐意。”余海往后一靠。
“余海我**……”奉才张嘴就要骂。
“小心我二大爷今晚给你托梦。”余海笑着打断。
“……滚蛋。”奉才翻了个白眼,像个受怨去洗碗的小媳妇儿一样把余海的饭盘也端走了。
——
余海已经习惯了午睡时间吵闹的教室,摘了眼镜将耳机声音调大了就趴桌子就冲着窗外的景色开始发呆。
反正他也不敢睡。
他突然感觉有人碰了自己的耳机,耳内的敏感带更多,一股电流迅速流入丹田,浑身一抖后他抬手抓住了那只欠儿蹬的手。
抬起头一看是边潮,余海登时更不耐烦了:“动我耳机干嘛?睡觉!”
“太吵了,睡不着。”边潮说。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余海吼了一声。
班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海发话了,睡吧睡吧,下午不困吗?困着多难受。”奉才和场说。
“行吧那睡吧,下午再唠。”
“我突然困了。”
“都睡觉吧啊。”
有几个跟奉才关系不错的率先发话了,面对这一群人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场面,其他人也只好趴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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