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氤氲了整个浴室,比肌肤温度稍高一点的热水澡总是能令人全身都懒散下来。
就在余海懒散得想要直接瘫在浴室里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他不想去开,非常不想去,糟糕的心情比在大雨天里搁地上滚了一身泥又晾干了一块一块地往下掉还难受。
他现在就是单纯地想洗个澡,然后连内裤也不穿就窝在床上盖着被摁手机。
干脆假装没人在家得了。
5分钟过去了,门外的人大有不把门敲烂绝不停的架势,比快递外卖都要执着得多,余海叹了口气扯过浴巾裹着下半身去开了门。
门外的边潮很震惊,他也很震惊。
“干嘛?借浴室借刮胡刀还是我洗澡的声音把你约的女人吓跑了?”余海胳膊肘靠在门边上拄着,脑袋靠在胳膊上。
“都不是……”边潮的眼神一瞬间就不知道该往哪儿落了。
余海眯缝了一下眼睛:“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干嘛?想干啥直说。”
“我就…就是来看…看你。”边潮又结巴了。
“哦,来看,看我啊。”余海勾着嘴角。
边潮压了压帽檐,视线落到了余海的拖鞋上。
“你恋足癖啊一直盯着人脚看?”余海乐了。
“啊?”边潮一脸震惊地抬起头,“不…不是!”
余海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顺着脖颈、锁骨、胸膛和腹部的肌肤往下一直流到浴巾里。
边潮又低下头去了,又不敢太低,视线就停留在了一个尴尬的地方。
“你这样容易让我误会。”余海啧了一声,拉开了家门,转身让出通道,“也别搁这儿杵着了,进来吧。”
“谢谢。”边潮走了进去。
“来找我干嘛?”余海回手关上门,还没等边潮回答就补了一句:“让我先洗个澡,有事等会儿说。”
“好。”边潮答应得很快,他想趁这个时间收拾好心情。
——
这里他是第一次进来,余海的家意外的没有蜗居的感觉,厨房和客厅的墙也被打通了,普通的一室一厅,白色调的客厅看起来居然有点高档的感觉。
可是想着想着,思想就有点儿偏,他的视线落在花玻璃的浴室门上,耳朵里充斥着花洒喷出的水声。
边潮望了一眼玄关的门,又看了一眼浴室门,踌躇着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的余海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我想……上趟厕所。”
余海叹了口气,关了淋浴,本来想拽浴巾,但想想又算了,靠在墙边的洗衣机上:“进来吧。”
边潮一开门,视线就迅速地捕捉到了余海,其次才是马桶。
“你瞅我弟他会害羞的。”余海勾勾嘴角。
“平时在学校上厕所也没少看。”边潮走到马桶前翻起盖解决自己的。
“好变态哦。”余海笑着凑脑袋过去,偷看的很刻意。
边潮瞪了他一眼。
余海笑了笑:“我就瞅你呢。”
“你这么盯着我干嘛?”边潮咬牙问。
“我回一眼。”余海挑眉。
“……你瞅着我尿不出来。”边潮叹了口气,放了回去穿好裤子。
“咋的,让我瞅硬 了?”余海调戏说。
边潮斜了他一眼。
“要不要搓个背再走?”余海乐得很欢。
边潮快步向着门口走去,开口关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哎,咋走了?不尿了啊?”余海对着关上的门还贱兮兮地招呼着,招呼完还自己啧啧啧三声,“害羞个什么劲儿……”
——
“你干嘛?!先穿衣服后穿裤子什么习惯?!”边潮被惊得都站起来了。
“这我家啊,我遛遛鸟。”余海泰然自若地向着他走过来。
“你……”边潮盯着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狼入虎口……不对,羊入狼口……
终于,余海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对着他挑挑眉:“挡着我衣柜了,要不然你帮我选条内裤?”
边潮迅速让开,回到刚才的沙发上坐着。
很安详了。
余海套上内裤就回到了沙发上,脚腕搭在另一条大腿上坐着,摸着腿自言自语起来:“啧,不能再用脱毛了,越长越粗,啥季节了还套毛裤……”
余海余光瞥见边潮正盯着自己,瞬间起了坏心思,放下腿就作势要站起来:“哎,我那块儿毛也可多了,有时候都擀毡……我看看你的。”
边潮立马站起来躲开了。
余海见他这样就笑了:“害羞什么,都老大爷们我能对你做啥啊?”
边潮突然就后悔了,他感觉余海家简直就是个狼窝……
但其实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余海说得对,都大老爷们,是自己太敏感了。
——
余海拿了个吹风筒坐到他旁边插上电就开始吹头发,边潮偶尔转移视线到电视柜上,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停留在余海的脸上。
右眉的眉峰后缺了一块,断眉。
余海时常是眯着眼睛一脸戏谑地笑,也不知道他睁圆了是什么模样。
比起这些,还有一个部位更吸引他的注意力。边潮愣了愣,以前以为余海只是打过耳洞,现在却发现只有右耳。
“你打耳洞了?”他忍不住问。
“没有,娘胎里压的,”余海吹干了头发,放下了吹风筒,冲着他挑了挑眉,“耳窝,怎么样?羡慕吗?”
他的发质很软,吹起来很蓬松,蓬松得有点儿……炸,很乱很乱。
当边潮看到余海站起身去电视柜前拎起头绳就往自己头上绑的时候,惊讶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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