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一瞥他眼睛瞪得溜圆,嘴角都压不住强烈的笑意:“惊讶什么?法律规定只有女的能绑头发了?”
“没有。”边潮老实回答。
余海绑起头发的样子既不可爱,也不像什么艺术浪人,更不娘,更多的是一种匪气。扎在一边,另一侧留下一撮长刘海和落下的碎发。
“说吧。”余海坐到他身边。
“啊?”边潮本能地往边上串了串。
“躲我干嘛?”余海乐了,忍不住又往他那边挤了挤,“来干什么的?怎么,太久了忘了吗?”
“你的腿……好了吗?”边潮打量了一遍余海的腿,伤口还挂在那里,只不过不是血淋淋的了。
“没事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这不都能搓澡了嘛。”余海往后一靠,瘫了下来。
边潮皱着眉没说话。
余海瘫着瘫着就有点儿头昏脑涨的,身上还热得没头没脑。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海迷迷糊糊听见边潮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嗯……”余海的声音含在嗓子里,俩鼻孔就剩一个出气儿了。
“你怎么了?”边潮感觉到不对劲。
“没事,打完比赛太累,困了。”余海昏昏沉沉地说。
“脸好红……”
“嗯?”余海本来都闭上眼睛了,感觉有只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才睁开。
手背触及到的是温热软滑的脸蛋,热得有点儿发烫,边潮收回了手:“你发烧了。”
“哦。”余海瞥了一眼边潮,又闭上了眼睛,似乎也没听清他说什么,“我要睡觉了,你回去吧。”
“你家药箱在哪里?”边潮问。
“床头柜就是药箱……”余海含糊地说。
边潮看了看虚掩着的卧室门,走过去推开了。
——
余海的房间跟客厅是完全不同的格调,暖黄色的墙纸映得整个房间格外温馨,床单被子枕头都是一套的鹅黄色,叠得板板正正,除却床脚堆着的几件衣服和地上的一双脏袜子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乱。
拉开抽屉,边潮一瞬间就肯定了余海是个晚期强迫癌患者,药盒摆放的整整齐齐,与药瓶有着清晰的分界线。
他翻了翻,消炎消毒和跌打损伤的药膏药水很多,余海应该经常受伤,可能是打架之类的。
找到退烧药后,床头柜上的一个小药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拿起来瞅了瞅,瞅完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
不止卧室,厨房摆放的也同样整齐,每个地方都规规矩矩,就像不常用一样,但又没有灰,每一处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
边潮端着水和退烧药回到客厅沙发边的时候,余海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双眼紧闭着,嘴微张,应该是睡着了。
他把药和水杯放到茶几上,以防万一先叫了一声余海的名字,后者没有反应,他才戳了戳余海的胳膊,轻声说:“起来,先把药吃了再睡。”
余海没有反应,边潮只得拽了拽他:“你发烧了,先吃药。”
余海睡得像头死猪……太瘦了,谁家的猪要是长这么瘦得赔死。
无奈病患不配合,边潮只能一把捞过他的肩让他坐起来,余海似乎终于被折腾醒了,唔哼一声,眯缝着眼盯着他,皱着眉也没说话,似乎挺迷茫的。
“吃药。”边潮说。
余海蓦地瞪大了眼睛:“我不吃!我不吃药!我没有病!”
边潮被吓了一跳,一时还控制不住乱扑腾的他,无奈之下抓住他双肩大吼一声:“你发烧了!”
余海愣了愣,安静下来了。
边潮拿起药和水举在他面前,后者没什么反应,边潮只好拿着药亲自喂他,好在余海尽管脑子烧瓦特了,人还挺听话。
“回床上睡吧。”他说。
余海又没回应了,呆呆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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