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王显不明所以，“陆大人，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
“我什么时候看过时候？”
不等陆湛冰冷的视线朝他射来，王显闭了嘴，朝秦夜白耸肩，表示他不能帮忙了。
“陆大人。”梁祁琛开了金口，“可否告知为何？”
“关于薛鼎一事，需要世子相助。”
秦夜白一听就知道陆湛睁眼说瞎话，但她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冷眼旁观这一切，仿佛事不关己。
“那也太晚了。”
陆湛打断了梁祁琛的话，“龙鳞卫办事，不分早晚。”
梁祁琛凑近了点陆湛，轻声说，“你怕了。”
“属下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梁祁琛轻笑，“你知道。”
退后一步，梁祁琛对秦夜白惋惜地说，“不好意思，孤也帮不了你。”
“恭送殿下。”
“不过。”梁祁琛歪头看向秦夜白身后的盛凉，笑着说，“孤倒是可以帮世子将秦大小姐送回府。”
秦夜白侧身看向盛凉，悄悄朝他眨了个眼，也不反驳，回梁祁琛道，“那就多谢殿下了。”
陆湛突然发难要带走秦夜白，溪川下意识上前，却被陆湛带来的龙鳞卫挡在一旁。
秦夜白瞥了眼急得不行的溪川，问道，“陆大人这是想做什么？”
陆湛抬手一挥，他身后的龙鳞卫让开来，溪川总算来到秦夜白身边。
“接下来怎么办？”
秦夜白摇头，朝前走去，“不怎么办。”
她看向紧张的顾沧澜，做了个安抚的手势，让她先回府。顾沧澜没有办法，只能转身跟着梁祁琛一行人离开。
龙鳞卫的办事处设在大理寺旁，陆湛正巧撞上刚出门的林子衿。
辛劳的林大人显然在自己的岗位上奋战了大半夜，双目发黑，弓腰驼背，一副只想回府睡觉的模样。
看见秦夜白站在龙鳞卫之中，他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迅速转换为冷静，朝秦夜白拱手道，“见过世子。”
陆湛直接无视了林子衿，走向龙鳞卫所，秦夜白冲林子衿微微一笑，抬步跟上。
“陆大人。”林子衿再次开口，这次却是向着陆湛，神色严谨，“不知这么晚了，有何事要请世子前来。”
“我好像没有向大理寺报告的职责。”陆湛停下脚步，背对着林子衿，“林大人，那么如果我告诉你，世子沾上了人命官司呢？”
“本官信任世子的为人，更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林子衿毫不犹豫答道，“世子定与此事无关。”
陆湛嗤笑一声，没有回答。
“世子！当心！”林子衿在秦夜白身后大喊，直到卫所大门紧闭，“若是龙鳞卫有过分之举，下官定会禀告圣上！”
由于秦夜白这次被陆湛以协助为由带来，她的待遇好上不少，有吃有喝，还有软垫倚靠。
等只剩她与陆湛二人，秦夜白一改先前享受的模样，身子前倾，屈指反手用指节敲了两下桌面，“说吧，专门把我带到这来，为了什么？”
陆湛坐在对面，抬眸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很聪明吗？猜猜看。”
秦夜白捏紧了拳头，告诉自己不要冲动。
“猜不出来。”
“猜不出，还是。”陆湛停顿了下，“不愿意猜？”
“有什么区别？”
陆湛不知是不是倦了，伸手抵着太阳穴，淡淡道，“你了解盛凉州吗？”
“当然不如我们陆大人了解。”
听着秦夜白阴阳怪气，陆湛反而笑了声，“你被迫与盛凉州捆绑在一起，难道对他一点都不了解，便信任他了？”
“我与林少卿一样，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秦夜白哼道，“盛凉值得信任，你，不值得。”
“那他从没告诉过你，盛家这几年背地里一直与叛党有联系吧。”
秦夜白心头一跳，陆湛能这么说，手头上肯定有证据，而不管这证据从何而来如何而来，永徽帝若是信了，盛家麻烦也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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