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那盛凉州，你怎么看？”
高月盈替永徽帝倒了杯热茶，柔声道，“看着挺稳重的孩子，让琛儿跟着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学到几分。”
“琛儿。”永徽帝笑着摇头，眼底含有深意，“他若是不想，恐怕谁也无法改变他。”
“这孩子。”高皇后叹道，“打小就有自己的主意。”
“只可惜，太有主意了。”
“那还不是随你？”
永徽帝很无辜，摊手道，“我小时候，可没他这般皮。”
高皇后翻了个白眼，“随你怎么说吧。”
“那现在。”永徽帝探身抓住高皇后的手，轻轻拍了几下，“可以说说你怎么想的了？”
高皇后反握住永徽帝的手，低声道，“那小子在装傻，是有点小聪明，但，自以为是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他去查案子？”
“因为他是镇远候世子。”高皇后顺势倚在永徽帝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这朝中无依无靠，是最合适的人选。”
至于陆湛与梁祁琛，一个监管一个威慑，倒是大材小用了。
“不止。”永徽帝耐心道，“我命陆湛将他参与过的战役全部记录，是个可用的将才。只不过现在的局势，唯有将他困在洛京，我才能安心。”
“听说盛将军很喜欢这个小儿子，还将世子封号越过他哥哥给了他。你直接夺了人家儿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怎么会呢。”
高皇后突然叹了口气，“琛儿，若是不愿，也莫强求他。我只担心以后我们都不在了，他一个人，该怎么办。”
永徽帝垂眸握着她的手，“晓得了，放心，他不会被欺负的。”
“世子，接下来这段日子，都要靠你了。”
陆湛从鼻孔里哼出一声。
梁祁琛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将自己手臂搭在陆湛肩头，“小陆，你别笑，要知道这差事大半都要靠你。孤与世子难不成还真能做什么？当然是要靠你这个龙鳞卫统领啊，就算你不来帮忙，把亓蔚然借给孤也成。”
陆湛甩开梁祁琛的手，退后几步，“殿下说笑，您的事，不如找杨总管更方便。”
杨七负责高皇后的起居，面上勤勤恳恳，背地里又对梁祁琛不以为意，陆湛这是在挖苦梁祁琛。
梁祁琛是什么人，当然不在意陆湛的挖苦，也不在意陆湛的躲避，“孤是没这个面子，可世子难不成也没这个面子？”
陆湛瞥了眼秦夜白，没有说话。
“世子，你也说几句。”梁祁琛朝秦夜白挤眉弄眼。
“啊？”秦夜白连连摇头，“殿下希望我说点什么？”
“哎~”梁祁琛无奈，“那世子决定怎么查？”
“圣上在朝上命各部调派人手一起查案，等旨意下来，到时候全部交由大理寺与刑部办理。”秦夜白坦然道，“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比较好。”
她笑了笑，“再说，孟大学士提议我来做这个领头人，也并非真心希望我去查案。”
“也是。”梁祁琛点头，大手一挥，“那就让他们自己查。”他想了想，又问，“不过若是底下人推阻呢？”
“不有殿下吗？”秦夜白笑容狡猾，拍了拍梁祁琛的肩膀，“您施展身手的机会来了。”
原来你打着这个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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