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和宫
太后被抬着进来的柳婉莹吓得额角突突直跳。
看着她脖子里那触目惊心已经淤紫了的掐痕,寒气一股先就是从脚底上来了。
“这……这怎么回事?是……皇上……”动的手吗!
她是知道柳婉莹今日与厌弃那位皇上新宠妃子的小贱种去了寰煦宫,怕不是触怒了皇上,得了如此下场吧!
怪不得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么想。
因那小贱种是温宁那贱人生的,皇上将他疼的跟眼珠子一般,就算他胡闹忤逆上寰煦宫闹,皇上也不可能就直接责罚他的。
所以,肯定就是拿永安撒气了……
太后想想就是一个冷颤,当初温宁那贱人好不容易自杀死的干净了,本来她还心头快意,料想魏家的血海深仇总算得报。
这该死的温家女总算是死了。
可不曾想接下来她竟连一点笑意都不敢露出来了,因为她的儿子一夕之间如同变了一个人,为了这个死了的仇家女竟跟疯魔了一般,非但藏着尸体不入殓下葬,还直接一令下便就将信阳行宫看管温宁的宫人全都处死了,本就阴沉寡语的人更是可怖,待她这个母亲也一夜生了隔阂。
她吓死了,自此一个字不敢多说,噤声窝在这颐和宫,老老实实当她的皇太后。
由此她便清楚知道,儿子的逆鳞是那贱人温宁,如今温宁死了三年,他终又有了新人,依他那情种般的性子,又有温宁的事在先,在这个女人的安危地位上十有八九是容不得一点沙子了。
可这……这下手也太狠了,还……直接送她颐和宫来,是敲打着她这个做母后的什么吗?
皇上不会以为是她指使那小贱种和婉莹去寰煦宫闹的吧?!
太后接着杯盏的手一抖,好不容易把杯盏拿稳了,这时却听到太监尖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
“砰”一声,杯盏落地彻底碎了干净。
太后坐在那里,脸色青白转换。
皇上竟亲自来她这兴师问罪了!
完了,她这可要怎么辩说才好?
心慌意乱之下,当魏铮疾步脸色骇人而至跟前时,太后便就先脱口而出。
“哀家这次从未想多事插手皇上你的家事!”
魏铮听到这话,神色骤寒:“噢?母后说的是这次,那上次母后可是如何插手了?”
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太后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更是心中大乱,嘴巴开合几次对着这眼前戾气沉沉的一张脸,更是连话也说不好了。
“哀家……哀家……”忽的她屏气一沉,想要摆出母后的架势来,“皇上你这是兴师问——”
只是这话还没开头呢,便见到眼前的桌几被一脚踹碎。
见他踩着碎片,狞着脸色,盯着她:“温宁怎么死的?”
太后捂着心口,被伺候的老嚒嚒扶住才没有仰倒过去:“她不就是……自己寻了短见吗?哀家怎……”
“儿子再问最后一遍,温宁怎么死的?”
太后哆哆嗦嗦想要维持颜面,强自镇定,驳斥他:“我是你的母亲,你竟为了一个仇家之女要这样待生养你的母亲吗!你要这天下人如何看你这一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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