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郑走进来和道宗耳语几句。道宗点点头。
“班意已经找到了,明天就能到与归府,到时候其中因由便可清楚。”道宗道。
“班意,谁呀?”
“不清楚。”
“你知道吗?”
“不认识。”
“常峰,薛翼,你们告诉众家主,班意是谁?”道宗笑问。
常峰整个人都快绷不住了,薛翼更是头都不敢抬。
“师尊?”李偲的好奇心也给勾起来了。
“是錞于毋逢山的灵蚺,就是他们二人用了妖丹还是没打过的那位。”温郑就受不了李偲这偷油老鼠一般的小模样。
姜还是老的辣,这招釜底抽薪用得妙啊。
“那,那蚺妖是妖,难,难保不会信口雌黄。”常峰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你怕是不知道自己惹了谁,班意是錞于毋逢山山神班诚的次子,是正经的灵兽不是妖。近些年錞于毋逢山魔物横行兹扰灵蚺,班诚才会与张家商议划錞于毋逢山为猎妖会场,你们不思降妖伏魔,竟动起残害灵兽的心思。”温郑道。
“散了吧,明天再论也不迟。”道宗懒得听常峰狡辩了。
“等下,灵蚺不灵蚺的都是说辞,万一是缓兵之计,李偲跑了怎么办?”常夫人忽然道。
道宗不以为意,温郑却见不得李偲受委屈,“李偲是被冤枉的,如今有机会证明,他跑什么,要跑也该是令郎吧?”
“道宗您德高望重,可清心山这么大,也不是您一个人看得过来的,不如把李偲交给我们看管。”常夫人强作镇定。
“这位夫人是要和王家抢人吗?就凭你带的那几个人。”王擎忍不住笑起来。比起各大世家的夹枪带棒,王擎显然直接得多。
“不如我提个折中的法子。”路还秋开口。“在与归府,众世家不放心,在常家手里,王兄不放心。那不如让李偲与我和重楼一起住到迂仙镇的客栈去,这样即不会离开清心山,又和众世家同在一个镇上,有我和重楼看顾大家都可以放心了。”
路重楼连连点头,这样一来王擎和张凌也都没什么意见,李偲倒不觉得担心,即便常家有些小心思,还不至于当着众家面对他怎样,况且有水浸云在,出了事想跑总不成问题。
张凌和王擎跟着路家回客栈。
“你们别太紧张,有路师兄呢,明天我就回府里了。”李偲看着他们严阵以待的样子就想笑。
“用不用这么不信任我,要不今儿我就和李师弟住一间房。明早上保证全须全尾的给你们送回去。”路重楼道。
“就是,我们兄弟俩不够看,路家来了上百口呢,都在这客栈住着,况且,这离与归府还不到二十里地,放信炮都看得见的,你们御剑赶过来也来得及。”路还秋道。
王擎点头。
“没事了。你们快回去吧,明早我和路师兄一起回府。”
“不然我也留下吧。”王擎还是不放心。
“你们全留下,显见着我胆小,天都黑了,再有四个时辰天就又亮了,能出什么事,你们快回去美美的睡一觉,再张开眼睛我就回去了。”李偲把大伙都推出去。“你们不睡,我还要睡呢。”
张凌我王擎无奈的同时也都觉得自己有点担心过头了。
“李师弟,我和我哥就住隔壁。有事招呼一声。”
“好。”李偲点头。终于把所有人都送走,可以歇一会了。
李偲开窗把水浸云放进来,却见水浸云蹲在窗台上若有所思。
“怎么了?”
水浸云没开口,而是用传心术对李偲说:“我总有不祥的预感,我今晚不睡了,你也别关窗,我到对面树上蹲一晚。有可疑的人靠近客栈我会提前叫你,要是你在房间里被暗算,我也能好接应。”
“你怎么也被那两个神经兮兮的家伙传染了。”李偲心道。
李偲没心思想那么多,只想着一觉睡醒赶紧回府。
白洛雨一个走神棋子落偏了一格,明明全胜的棋局瞬间变得生死难料了。
“父亲。”白远阳歪头看父亲。
白霁阳一愣,上次父亲这样还是上个甲子的事。
白洛雨迟疑了一下,说:“即便让你一子,你也赢不了。”
“父亲老早就知道棋局的每一步,实在很没意思。”
“为父怎会用白泽之力看棋局?你这样赢不了就耍赖才是很没有意思啊。”白洛雨再落一子。
“哪有?下棋,下棋。”白远阳也下一子稳住局面。
“远阳很喜欢李偲吧?”白洛雨忽然问。
“我哪有?父亲下棋总是这般让我分心才取胜的,以后我要把耳朵塞起来。”白远阳道。
“你也有八百岁了,该知道人的寿数……”
“父亲,当年李岸下葬的时候,你有没有后悔交他这个朋友?”白远阳面色一正。“咱们有数万年的寿命,如果回忆起来,连个可以会心一笑的好友都不曾有,岂不寂寞。”
“李偲今天被众家冤枉,想来此刻正在憋闷,你若真以他为友,就去遇鸿阁看看他吧。”
“冤他什么?”白远阳把玩着棋子问。
“阴气害人呗,他还有什么能冤的?”
“麻烦。我去看看。”白远阳放下棋子。“哥,你帮我下吧。”
遇鸿阁。
张凌这一晚注定是睡不着的,和衣而卧,本打算就这样扛到天亮。
“张师弟,张师弟!”路还秋跑得那叫一个急。
“发生什么事?”
“常家带着亲近的几个家族围了我们住的客栈,要李师弟给个说法,重楼他们护着李师弟呢,我来报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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