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靳两手撑着电梯门,挡着唯一出口不让她出去。
冬念蹙眉:“你别挡路啊,小心电梯门夹到你。”
近年来电梯事故出现的太多,这么胆大横在电梯门口,挺危险的。
程靳顿了下,很听话的收回手,后退一步撤出电梯。
冬念紧随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梦到杨将军回京路上遇害,下落不明,你让人把消息散播出去。”
程靳挑了挑眉,思绪回到前世。
杨将军遇害,接下来,就是找出朝中奸细,再后来一段时间——距离他被追杀不远了。
想到这里,他好意提醒她:“那梦,可以就此打住么?”
冬念摸着书包肩带,疑惑问道:“为什么呀?”
我怕你看到我狼狈模样——程靳在心里这么说。
他一生在外以纨绔做掩护,内里把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防人之心不可无,最信任的人,往往是最容易出卖你的人。
一时间,程靳感慨万千。
思绪拉回,他搪塞道:“没有原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做这些梦。”
这就像他的伤疤,结了痂,即将愈合时,又被人一点点揭开,这种疼,他不想再体会一遍。
走出小区,冬念耸耸肩:“这我也没办法,如果我可以主导这些,那么这梦也不会伴随我五年。”
程靳:“……”
*
坐上公交车到学校,两人就此分开。
冬念进教室时,班主任正在组织同学们,分在同一个学校,不同考场的学生,组成一组去看考试场地,图个安全。
考场分在同一学校的,多不胜数,但是在同一教室的,寥寥无几。
冬念和陈凝的考场分在同一个学校,还有另外五男二女。
九个人排成队,往五中出发。
冬念和陈凝走在最前面,其他几个人跟在后面。
五中距离一中比较远,他们需要坐公交。
公交站,陈凝搂着冬念,姿势放荡不羁:“哎,李佳辰那玩意请假了,知道不?”
冬念摇摇头。
陈凝开启唠嗑模式:“请假了好,说出那样的话,还被那么多人骂,活该啊他,昨晚要不是程靳抢先一步,我都想上去抽他两巴掌。”
唠了会儿,陈凝又说:“你说,那李佳辰骂的是你,程靳那么生气干什么?”
冬念再次摇头:“我哪知道。”
陈凝想了想,总结一句:“该不会,你俩谈恋爱了?”
冬念立马看她,摸了摸她的脑门:“不烫啊,怎么说胡话呢。”
陈凝拍掉她的手:“姐妹,而且李佳辰昨晚骂程靳废物,你生那么大气,我越想越不对劲儿,你俩这是互相帮助啊?容不得别人说对方一句坏话!”
“不是…”冬念撇嘴,还没来得及解释,公交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扬起一地灰尘。
陈凝赶紧“呸呸”几声,拉着冬念上公交。
到车上找到座位,陈凝继续刚才那话题:“你刚想说什么来着。”
冬念想了想,记起之前自己要说的话,接着说:“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李佳辰狗眼看人低,听不惯他的话而已。”
李佳辰那声“废物”,真的戳到冬念心坎了。
冬念上小学三年级时,记性特别差,语文老师每天布置的背诵任务,她都背不过来,中午老师不让她回家,留在教室继续背,直到背完才可以。
小冬念那时候脸皮薄,久而久之,被同学们笑话,那时候学生们年纪都小,不懂事,可能在其他地方学到“废物”两个字
就说出来用在冬念身上,那段时间,教室里同学们都叫她“废物”。
小冬念生气,还跟那小孩打了一架,最后老师叫家长,了解前后因果后,冬铭和杨织气的不轻。
当即就让对方家长给他们一个说法,而跟她打架的那个小男孩,脑门蹭到墙了,破皮流了好多血。
对方家长让冬念父母赔钱。
总之那件事闹了许久才终于停歇。
后来小冬念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创伤,每天埋头苦干,到很晚了还在背书,背不过来就不休息。
再长大一点,冬念记性越来越好,很快成为教室尖子生。
其实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时候的那声“废物”。
她觉得,每个人都不是废物,虽然在学习上大大不如其他人,但是在其他方面,或许说是小天才。
所以,昨天晚上李佳辰说出“废物”两个字时,她就怒了,一气之下泼了他。
感慨挺深。
了解事情后,陈凝“哦”了几声,表示自己明白了。
两人突然沉默,这时,身后有人说话,声音慵懒。
“这样啊,我还以为小冬念喜欢我呢。”
仔细品了品这句话,还有几分失望。
冬念和陈凝同时回头,只见秦逾坐在她们后边,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旁边坐着程靳,少年把外套脱掉,罩在脸上,半晌,不紧不慢拉下来,露出那张无可挑剔的脸。
冬念答非所问:“你们什么时候上来的?”
秦逾代替程靳回答:“刚才啊。现在坐这个公交车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去五中的,小嫂子,你们考场也在五中?”
冬念点头回应。
陈凝在边上搭腔:“说话注意点啊,别叫我姐妹小嫂子。”
秦逾哼唧两声,没再反驳。
公交车内挤满了学生,叽叽喳喳说话声就没停过。
久而久之,车内氧气缺乏,冬念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她皱着眉,把脑袋探到窗户口,刚把脸伸过去,从外面灌进来的风把她头发吹的乱七八糟,并且还带着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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