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国际A班的教室门被突然推开，闹哄哄的教室都去看气喘吁吁出现在门口穿着中学部蓝色校服的小男生。
“哥！”
所有人又齐刷刷去看教室后面的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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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朋友挡住的姬少越走出来，白色衬衫制服，清冽贵气，长腿迈得快，带起领口垂下条细领带飘飞。
“哥，小齐！”陈将晓喘匀一口气，“他又和赵显打起来了！”
姬少越一个月要处理三四次这种小报告，全班的人都见怪不怪，他的朋友也跟着去凑热闹。
高中部和中学部中间隔开，陈将晓每次找援军都要绕一大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姬少越抄近路，到一面白色蓝瓦的墙下，助跑，抓住围墙一勾就利落翻过去。
身后几个朋友帮他把个子不够的陈将晓抱上墙头，夏侯贱不兮兮地问着急的陈将晓：“你怎么没在那帮他？”
“小阳在，她跑得又没我快。”
“赵显要是打你妹妹你怎么办？”
“我揍不死他！”
记得姬南齐他们的课表上这节课是体育课，姬少越翻过墙，拍拍手便走向体育馆。腿长肩宽，在中学生里像只仙鹤，一路上好多小孩偷偷看个子高高的姬少越。
体育馆里几个班一起上课，到处都是人，在一撮人堆里，赵显骂人的声音气急败坏，陈冉阳皱着秀气的眉毛和赵显讲道理，姬南齐蹲在地上蜷得像颗球，乌黑的头发和漂亮的脸，像个女孩。
两旁的人自觉让开条路，纷纷看高出一个肩膀的姬少越，他问：“怎么回事？”
像只怂怂小鸡的姬南齐见到他一下站了起来，衣服里还掉出一颗足球，红着眼睛说：“他抢我东西。”
赵显也不怵姬少越：“是借是借！章程找你借你都答应了，又反悔！骗子！”
姬南齐凶他：“我也想玩，凭什么不让我踢，那你也别踢，气死你！”
姬少越每次都能被他们吵得头疼，没让他们的骂战继续，在赵显又要开口前目光凉凉地看过去，赵显的朋友心虚地拉住赵显。
赵显一脸不快，没当着面骂姬南齐，但在操场遇到回来的陈将晓，大骂：“陈将晓你是狗！”
陈将晓身边跟着几个高个子，耀武扬威地无视他，去人堆散开的地方，见姬南齐好娇气一男生，竟然在哭。
“我本来要借给他，但他推我。”膝盖细嫩的薄皮磕破好大一块，沾着灰尘和血。
姬少越让其他人各自回去，背着人去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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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南齐被碘水刺激地“嘶嘶”吸气，还多事地说不想用碘伏，怕留疤。
“你是女孩么？小阳也没你娇气。”姬少越看他白生生的细腿，捏着他皱起的脸左右晃，“还躲在她背后。”
“赵显就只打我。”姬南齐嘟着嘴巴狡辩，眼睛又一转，“好吧，下次我挡在她前面。”
“没下次。”
赵显可不这么想。
但姬南齐不想讨论这个，抱住他用细腻的脸颊蹭他的腰，撒娇：“哥今天你回家吗？明天周末欸！”
高二就搬出来自己住的姬少越很独立也很冷酷，睨他细腻的脸颊：“不回。”
姬南齐笑咪咪说：“那我跟你去你那里住，反正周末。”
姬少越皱眉没答应，倒是陪厌学的姬南齐在医务室待了一节课，才把人赶回教室，自己也才跟着翻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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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回座位，夏侯几人搬着板凳坐过来，取笑他奶完孩子了。
他们几个看着姬南齐长大，小时候还和姬少越抢过弟弟，现在把漂亮的姬南齐当小媳妇。
玩笑话后，夏侯正经说：“你天天管这些事也不是一直管用，等你毕业走了，他不是更难？”
姬少越也知道，他手里转着一只原子笔没回答。
前桌的熊宇翘起板凳前脚，接话：“没关系，我们也有留在本地的，但凡姓赵的小子欺负我们齐齐，我们就替你收拾人。”
姬少越拿笔在他肩上敲敲：“谁是你们齐齐。”
“无语。”同桌说，“你没救了。”
姬少越笑笑，唇角平直放下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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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姬少越刚走出教室，就被人拦住。
——快到毕业季，姬少越三年里没谈恋爱，最近抓紧时间表明心迹的就更多了。
姬少越也不准备最后留点回忆，还是冷酷地高岭之花一枝。
前脚拒绝了情书，后脚就与夏侯他们约好今晚一起看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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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走到校门外，伸着脖子张望的姬南齐穿着球衣短裤，细条条的胳膊和腿，看到姬少越就跛着脚跳过来，个子到他胸口，仰着尖脸笑。
人都堵到校门口了，姬少越也没法，带着姬南齐回自己的公寓。然后没一会接到他爸的电话。
他这个弟弟比别人特殊一点，从小家长也要费心些。
姬少越坐在沙发上，长腿搭在茶几上，漫不经心应下他爸的交代。
而姬南齐在公寓里忙碌地单腿蹦来蹦去，等他挂了电话，从后伸出两条白胳膊抱住他，下巴黏糊糊垫在他肩上，好开心说：“哥你没带女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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